格小抽屉。
“十三叔。待会儿侄儿就给您看看身子。侄儿这一两个月都在药王谷学艺呢。可不是蒙古大夫。”
毅康咧嘴笑了笑。说了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无非是想让在座的每个人。包括他自己都轻松点。允祥也跟着他咧嘴笑了笑。只是做了个微笑的模样。虽然动作轻微。却已经足够让毅康的心安下來。
随后。便是稀松平常的把脉。望闻问切。一切都是在极其沉默的情况下进行的。每个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毅康直起身子。将袖子抚下。兆佳氏这才表露出一点点自己起伏的心思。
“怎么样。”
她看着毅康的眼神。就真的好像是在看一个大夫一样。而且还是华佗在世。
“嗯。是老毛病了。我开几个方子。用來调理十三叔的身子。至于这老毛病。咱们慢慢治。”
毅康温吞地笑着。说出來的话确实是有让人安心的作用。只是这话语看來太过轻松。以至于它在允鎏心里激起的效应竟然是一股子无边的沉重感。
“……真。真的吗。”
兆佳氏颤抖着问着。声音轻轻地。好像是怕过重的语气打碎了这梦境一样。
“嗯。真的。十三婶。这种事。我可不会骗您的。”
毅康呵呵笑了笑。立马坐了下來写药方。递交到了兆佳氏的手上。兆佳氏双手接过。药方上未干的墨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猛然发现。这一切并不是梦。
“……好。好。我这就去熬药。这就去熬药。”
兆佳氏看了看药方。又瞧了瞧毅康。喜极而泣。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此后。允鎏与毅康在怡亲王府呆到晚上才离开。允鎏本來还对毅康的话半信半疑。直到见着允祥喝了一帖子药便睡得安稳。咳嗽也沒有了。这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
当天晚上。父子二人坐在马车里头。允鎏与毅康相对而坐。这边当父亲的都还沒开口呢。那边儿子便已经主动说话了。
“……阿玛。您不觉得奇怪么。”
允鎏听着这问话有意思。便好笑地回问了句。
“什么奇怪。你会医病治人我就该觉得奇怪。”
“不。不是的。”
毅康摇了摇头。眉间的沉重让允鎏唇边的笑容不得不隐去了。
“……怎么。你十三叔的病并沒有你说得那么轻松。”
允鎏不愧是允鎏。一点就透。之前他担心的那些事情又一股脑地冲进了他的脑子里。
“我开的那药方。治标不治本。我就怕以十三叔现在的情况。如果突然再來一次心绞痛。可怎么办。”
“……那有根治的办法么。”
马车滴滴答答地走着。马车里也因为这句话只有沉默。允鎏耐着性子等了半天。眼见着自己家快要到了。毅康还沒有吭声。禁不住便有些绝望。
“有。自然有。不过。要去找弘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