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康寄回去的纸条上写的其实很简单。无非便是告知玉宁和允鎏。自己为了报他人的救命之恩。必须留在外地一个月。希望父母亲不要太过挂念他。
雪鸽飞了三日去京城。又飞了三日才回到飞來峰。日子一晃而过。白炽许诺的一个月之期眼看就要到了。浣儿与白炽夫妇感激毅康不遗余力的帮助。在这一个月的最后几天里就开始替他收拾行装。
“浣儿嫂嫂。这些东西真是够了。逢时怎么可能吃得下这么多。”
毅康已经与白炽异性兄弟相称。面对不自己小上一岁的浣儿。自然要尊称一声嫂子。
浣儿撇了撇嘴。将整理好的食盒放到了一边。顺便再拿了几瓶药到了毅康面前。
“吃的东西你可以推辞。这你可推辞不得。这瓶蓝色的。是你这一段日子以來一直服用的清心丹。可有助于你调息内力。就算是回去了。也要记得吃。”
毅康点了点头。将那蓝色的药瓶接过。还沒放进包里。浣儿又递过來一个青花瓷瓶子。
“这是。”
毅康觉得奇怪。却还是接了过來。
“百花丸。能解百毒。”
说着。浣儿皱了皱眉头。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毅康有些胆战心惊。
“莫不是在下得了什么绝症。”
“当然不是。”
浣儿哭笑不得。恨不得凿开毅康的脑袋看看。这古灵精怪的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些什么。
“只不过……你身体里潜伏着的那股内力明明是和我家相公同出一脉。更是走火入魔之气。却不知道为何你竟然可以化解。大概是因为本身你有嵩阳派的纯阳内功护体吧。不过。还是小心为上。逢时。这瓶百花丸定要带在身边。说不定关键时刻。是可以救你一命的。”
“好。嫂嫂说什么。我定然听。”
毅康咧嘴一笑。甚是阳光。浣儿满意点了点头。一转头。就看到白炽正拿了件裘皮进屋。那张本來精致的小脸。因为灿烂的笑容更加耀眼。
“相公。”
白炽含笑搂着浣儿。抬手便将裘皮给了毅康。
“……大哥。这是……”
“火狐皮。你拿着吧。既然明日一早就启程。这山里冷得怪吓人的。你一定得穿这个來抵御这寒冷。”
毅康皱了皱眉头。并沒有急着伸手去接。从小生在药王谷。又长在内城。珍馐奇宝都看得多了。听得多了。这火狐皮的价值连城他自然也清楚。
“大哥。这个……这个东西太贵重了。”
“……你就拿着吧。比起这火狐皮。浣儿和孩子可更要宝贝多了。你可是他们的亲人。我怎么可能连一张畜生的皮毛都舍不得。拿着。”
话罢。白炽就直接将那火狐皮叠好。放在了毅康的包裹上。抬头间还开了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若是早上沒见你披上。浣儿和我可不愿带你出去。你就一辈子呆在这山里吧。”
毅康一愣。哭笑不得地对着白炽拱了拱手。见过强送礼的。可是还真沒桥见过强送稀世珍宝的。
“那么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果以后有缘再见着大哥大嫂。一定完璧归赵。”
“哎呀。弟弟不说我都忘了。相公。可否割爱。给一只雪鸽与弟弟。这样。咱们也好时常联络感情。”
白炽沒想到浣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思单纯的浣儿。又怎么可以看得出隐藏在毅康身上的贵气。白炽抿了抿唇。沉吟了半晌。才半是试探。半是认真地问道。
“当然是愿意的。只不过不知道弟弟方便不方便。”
毅康自然知道白炽为何会这么说。赶忙接了话头。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自然是好事。拿來拿來。连着火狐皮和雪鸽。我一并收了去。”
说着。他还伸手抖了抖。一幅强取豪夺的模样。逗得浣儿咯咯直笑。抬手间就挑开帘子去拿雪鸽了。
房间里突然只剩下这兄弟两个。白炽忽然坐了下來。也招呼着毅康坐下。
“为兄知道贤弟是属于那部分的人。只不过为兄不问江湖事已久。也不在乎立场之类这种东西。只是。为兄不想拖累贤弟。还希望贤弟不要误会。”
“逢时怎么会误会大哥。雪鸽和狐皮。都是逢时自个要的。和大哥无关。只是……逢时担心。会不会给大哥带來什么麻烦。”
“当然不会。你……”
白炽爽快一笑。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外面浣儿的惊叫声让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站了起來。
“浣儿。”
白炽更是第一时间冲了出去。毅康一把拿起梦迴。紧随其后。刚一看到这面前的陌生女人。他便和白炽一样愣住了。
相较于白炽一身白。这女子却是一身的黑。若不是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她脸上的那个哭面面具可真是让毅康分不清男女。此时此刻。她正一手掐着浣儿的脖颈。旁若无人地站在他们面前。
“你做什么。”
看到浣儿愈发苍白的面孔。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