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问题。”萧昱严肃的脸上闪过一道明显的怒意来,毕竟年纪尚幼,对于情绪的控制还无法做到面不改色。
“殿下放心吧,都派了我们信的过的人盯着呢。”顾照棠一回到县衙,就吩咐身边的人去盯紧了那几个可疑之人,“另外,臣已经交代厨房分开准备灾民和我们的饭食,今晚的晚膳可能要晚些上来了。”
之所以会如此安排主要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借此机会毒害大皇子,毕竟这么多灾民一下子涌进县衙,谁也不能保证里面都是灾民而没有别有用心之人,还是小心防范的好。
顾照棠听着外面冰雹敲打窗棂传来的比哩啪啦的声音,心里暗暗感叹今夜注定无法平静度过了。
萧昱摆摆手并不在意何时用晚膳,他的心中也知道今晚肯定有事要发生,他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感觉,既激动又有些害怕,希望自己可以一举粉碎敌人的算计,又害怕自己和顾照棠那个部分未考虑周全而上了别人的当,心中总有一种隐隐的忧虑。
由于下冰雹的关系,天气阴沉的厉害,平日里这个时辰天还亮着,今日却已经黑透了,县衙中的人都早早用了饭上床休息,整个县衙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只能听见外面呼呼的北风和冰雹砸下来的簌簌声,而这种声音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更加的明显,就像是砸在了人的心里一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北风呼啸不停,不知何时冰雹下的小了很多,却转而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来,细细的雨丝夹杂着细小的冰粒打在廊下被风吹的摇晃不停的灯笼上,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风再大一些就要灭掉一样,照的廊下执勤的衙役们脸色晦暗不明。
“这鬼天气,一会雪,一会冰雹,一会雨的,是要把人折腾死!”左边执勤的衙役三十多岁,长相普通却有一双十分灵活的眼睛,此刻他正努力的往廊下缩着,尽量不让雨水和冰粒打在他半旧不新的袄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奶奶的,一群灾民而已,也值得咱们这样守着,要我说能住进县衙是他们的福气,他们还敢闹事不成,王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右边被他叫做王头的衙役比他看着年轻些,闻言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是让咱们看着灾民啊?是防着灾民伤害里面的那位,这要真出了事情,咱们都得跟着陪葬。好了,别抱怨了,反正也就半夜,打起精神来守着,后半夜就会有人来替我们了,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别处转转。”
说罢,扭头走了。
看着他得背影逐渐消失在风雨中,留在原地得衙役狠狠得往地上吐了口痰,“我呸,说得好听,去别处转转,谁不知道是找地儿偷懒取暖去了,还哄韩爷我,爷当年进衙门做事得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穿开裆裤呢。”嘴里骂骂咧咧了一番,对于这个进衙门比自己晚,却仗着与县令有点关系就高自己一头得衙役十分不满,骂归骂,却终究不敢像方才那个衙役一样出去躲懒。
骂了半晌,心里舒服了些,方才停下,看了看依旧黑沉沉得天气,一阵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忍不住嘀咕道:“这要是能喝杯酒暖暖身子该多好啊。”
仿佛听到了他得嘀咕,一道带笑得声音传来,“韩兄弟冻坏了吧,这么冷得天还安排你们执勤,真是辛苦。”
姓韩的衙役扭头,却见回廊处转过一个人来,手里捧着一坛酒,他一愣,随即浮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来:“哎呦,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没歇着,还出来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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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依旧未停,下半夜的时候,县衙的前院突然被一阵尖叫声打破了平静,整个县衙突然间热闹起来,不多会,便有人匆匆往后面的院子而来,咚咚擂响了后院的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