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冉站在一束开的正盛的菊花丛面前,面带讽刺,眼神阴冷的看着她们,在她的身后,分别站着昌平伯世子夫人孙氏,长宁候世子夫人刘氏,长平侯家的大奶奶等人,众人皆眼神诧异的看着沈清夕,除了最后边站着的一脸焦急的石春芬。
倒霉催的,怎么正好被赵云冉听见,沈清夕不由暗恨自己说话不小心,心里快速的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情景,又不能吵架,毕竟这是在慎亲王府,众人是来道贺石氏的,不能因为她而破坏了今日喜庆的气氛,可也不能不辩解,要知道这种场合时谣言传的最快的地方,如果她不辩解的话,有赵云冉和孙氏这样急着看她笑话的,不出半日,整个京都城就会传出她沈清夕就得背负善妒,刻薄,狂妄,不守规矩的恶名,好看的小说:。
沈清妙和宋蕾儿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不由又气又急,沈清妙最先沉不住气,出言讽刺道:“圣人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怎么咱们的庆亲王世子妃却爱听别人的壁角呢?”
赵云冉脸色一僵,她本来只是自己在花园中胡乱转转,散散心,谁知道碰到了石春芬陪着的孙氏等人,孙氏热情的邀约她一起走走,她也不好推辞,一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转弯就刚好听见沈清夕后来的那句话,她心中正烦闷着,听见这句话想也不想的就讽刺了出去。
赵云冉身后的孙氏见赵云冉面带怒色,不等赵云冉反驳,出言抢白道:“哎呀,大家都在花园中逛,难免会遇上,凑巧而已,怎么就成了听别人的壁角了。杨家大奶奶这话就不对了。”杨子谦现在只是个五品官而已,在她这个昌平伯世子夫人眼里,不足畏惧。
“是啊,不过一个凑巧就见识到了巧夕县主的真正面目,要是怕别人听见,这有些话啊就应该烂在心里,不要说出来。”赵云冉冷笑,其实自从沈清夕成亲后,大多人见了她都会叫顾家大奶奶或者忠郡王世子妃,赵云冉却坚持只叫巧夕县主。在她的心里,根本不愿意或者故意忘记沈清夕现在已经是顾照棠妻子的身份。
沈清妙气急,还要再吵回去。宋蕾儿拉拉她的手,轻描淡写的道:“二妹妹勿恼,这本就是咱们姑嫂间的玩笑话而已,我相信今日在场的夫人们私下里也会和闺中好友谈论这样的话题,相信庆亲王世子妃和昌平伯世子夫人也有这样的经历。大家不过谈笑一回,谁还能当了真去。”
宋蕾儿一句话就将刚才沈清夕之言归于闺中玩笑,不可当真,再点出人人都有这样闺中玩笑话,若是当成真事反而会给别人太较真不饶人的感觉。
赵云冉嗤了一声,“就是这样闺中的私房话才更代表一个人的心性。巧夕县主,你说忠郡王世子要是知道你的这一面,会不会觉得吃惊和后悔呢?”
“是啊。世家的爷们中哪个不是尽享齐人之福呢,忠郡王世子妃这样可就不对了。”孙氏在旁边添油加醋。
真是够了,赵云冉和孙氏一唱一和,赵云冉嘛,本就和自己不和。会针对自己自然不意外,至于孙氏。只怕是因为琳嫔的缘故,上次在宫中的事情,听说皇上已经开始冷落琳嫔。
沈清夕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攥住,控制住自己想上前掌掴赵云冉的冲动,抬起头双眼直视着赵云冉,眼中掩不住的冷意直射赵云冉,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容,“庆亲王世子妃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既是夫妻,我们家世子爷自是知道我的本性的,就是刚才的话,也是我们世子爷教我说的,哎呀,说起来这个真是羞人呢,”
沈清夕拿衣袖半遮脸,掩住嘴角的一抹冷笑,“唉,其实咱们这些女人私底下说话,谁又真的愿意自己的夫君冷落自己,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的,倒不是我贤惠,这事情即使我心里不舒服却也和我们爷提了几次,奈何我们世子爷说了,妾室通房什么的管教起来甚是麻烦,他不愿意我受累,这才有了我刚才的话,倒不是我不贤惠,实在是我们爷的一番厚意不好推脱……….”
这话说的诚恳又坦然,点出了自己心里确实不愿意夫君宠爱别人,让其他的夫人们都感觉到心有戚戚感,确实谁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只是这个世道希望女子贤惠大方,谁又真的敢做出阻止丈夫纳妾,因此自己心里再委屈也只能默默地忍受,可若是自己的丈夫主动提出不接受,那就不一样了,因此众人听道最后,反而没有了刚开始对沈清夕的好奇和轻视,反而羡慕她有一个好丈夫,听听人家怎么说的,心疼妻子受累呢,什么时候自家的夫君也能有这样的体贴该有多好啊。
沈清夕的话并没有停住,“………这话说出来虽然可能会让我背上不贤惠的名声,但是即使为了我们世子爷一番心意,当妻子的就是背上恶名也值得了。”一番话就将自己从刻薄善妒变成了深受丈夫厚爱,为了丈夫的厚爱甘愿委屈承担恶名的人,让旁边的宋蕾儿、沈清妙心底暗暗叫好。
就是石春芬脸上也不禁放松起来,按说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沈清夕的话题她不适合参与,奈何碰上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后面,如今见沈清夕略站了上风,她招了招手叫了慎亲王府一个妈妈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见那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