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卫国候府孝期满三年,除服礼后,卫国候府众人穿衣打扮也不再受那么多限制,可以穿常服或者颜色较为鲜亮些的衣服了,也可以出门应酬了。
没两日,建安侯府送来帖子,说建安侯爷做寿宴,请卫国候府全家去吃酒。建安侯府是老太太的娘家,但现任建安候孟建斌只是老太太的堂侄子,先前老太太还在的时候两家也还常走动些,但关系总是淡淡的,建安候孟家的子弟多有出仕,虽然都是些官职低微的人,但耐不住孟家家族人数多,累加起来还是有一定力量的,加上建安候夫人刘氏是个泼辣厉害的,善于管家理事,所以建安候府近年来已有隐隐跻身一流世家的趋势,这样的情况建安候家自然看不上没落的卫国候府。但两家毕竟有亲戚在,建安候做寿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不能落下卫国候府的。
大太太接了帖子不由有些发愁,一愁手头没有足够分量的寿礼,二来自家人这三年一直守孝,并没有做过新衣服,打过新首饰,如何能出门与人家做寿,但这样的场合,自然是要有新衣服和新首饰来撑门面的,这也是对于主人家的尊重。
沈清歌、清妙和清夕几位姊妹下了学往大太太这儿来,看她愁眉不展,沈清妙上前拉着大太太的手,关切的问道:“母亲,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看看女儿能不能为您分担,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太太看看面前三个关切看着自己的姑娘,不禁感觉到心头一热,慈爱的摸着沈清妙的头发,笑道:“是啊,应该和你们几个说说看,前些日子你们把园艺房、针线房和洗衣房管的这样好,说明啊你们几个都长大了呢。”
沈清歌温温柔柔地笑道:“母亲能这样想就对了,我们几个虽不济事可多少也能分担些,特别是三妹妹,别看她小,鬼点子多着呢。”
沈清夕不依,上前去挠沈清歌,“大姐姐这是取笑我呢还是夸奖我呢?”
沈清歌一边躲开一边笑着说:“自然是夸奖你啊,我怎么敢取笑你,你这样厉害。”
清夕拉着她不放,去呵她痒,两人顿时笑闹在一起。
大太太被她们这样一闹,心情好了很多,就让她们坐了,将心中所忧之事细细将来。
沈清妙一听也有些急了,“母亲,建安候的寿宴只有六天了,要准备寿礼还有咱们的衣服首饰,时间确实是太紧了。”
沈清歌也微微皱眉,“衣服和首饰倒还好说,但是这寿礼如果没备好却是大麻烦,母亲可有和婶娘商量过?”
大太太点点头,“早上已经商量过了,她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出门应酬真是件麻烦事,清夕凝眉沉思,想也知道一群整日深处大宅院的女人们在一起谈论的无非是丈夫、子女、衣服、首饰呗,不是炫耀就是攀比,想起来就有些头疼。她一边腹诽着一边快速地转动脑子,忽然灵光一闪,笑道:“母亲,这做衣服和首饰的事情交给我们姊妹来办可好?您先找然去打探一下建安候及其夫人的喜好,咱们再来商量礼物的事情。”
大太太双眼一亮,问道:“夕儿可是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清夕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慢慢说道:“要做衣服的话,父亲和哥哥们的衣服要用新的布料,男人们的衣服虽式样简单,可重在布料和质地,母亲今日就让人买回些上好的布料,六天的时间给他们做衣服尽够了;咱们的衣服和首饰嘛,夕儿也知道家中现在这种情况,咱们的衣服就从库里找些旧年存的上好布料,首饰要重新打新的话时间也不够了,所以咱们只能在衣服和首饰的式样上动心思了。”
沈清妙急忙问道:“如何在衣服和首饰的式样上动心思啊?”
大太太和沈清歌也是一脸的好奇。
“咱们家的首饰铺子生意一直不太好,可巧这几日夕儿想了几款新鲜式样的首饰,准备让四哥拿到铺子里去打,不如夕儿一块想些新鲜的衣服样式,明日清夕将衣服和首饰图样拿过来给母亲、婶娘和各位姊妹挑选,选好最迟明日晚间就开始让针线房动工,光针线房的人动工还不够,母亲几日就挑选几个针线好的丫头们先支援针线房几日,如果圆满完成任务,每人多发一吊钱作为赏赐。”清夕清清嗓子,接着往下说:“首饰的式样挑中后,咱们就拿咱们家的旧首饰改就行了,不需要重新打新的,用就首饰改的话,使劲赶赶,五六日也差不多够了。”
清夕的话调理分明,将事情理的很清楚,大太太听了不禁连连点头,笑道:“怎么我觉得一团乱的事情到了你这里就这样简单,早知道就早些将你唤来问了。”
清夕拉着大太太的衣袖不好意思地道:“母亲谬赞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母亲只管说与我们听,不可憋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的。”
大太太欣慰的连连点头,沈清妙却更关注清夕话中的另外一件事情,“三妹妹,你真的会画衣服和首饰的样式,那可太好了,我喜欢芙蓉花。”言下之意让清夕替她设计一件芙蓉花样式的衣服,。
沈清歌也抿嘴直笑,“我喜欢芍药。”
清夕一一应下,又问了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