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头子神神秘秘的回答:“我听守门的老范说,府里采买的刘管事是他小姨子的叔公公,刘管事说侯府这两年底子被掏的差不多了,只怕是不行了,这是要往外赶人呢?”
婆子吃了一惊,“这可是真的?那要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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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姐,你说咱们这以后要是去了针线房岂不是每日都要制衣,刺绣啊?”这又不知道是那个院子里负责针线的丫头。
春桃撇撇嘴,“谁知道呢,主子们有主子们的考虑吧,我们做奴婢的,只管听命行事就好了。”
下人们中间的猜测和风言风语愈传愈列,几位姑娘都坐不住了,纷纷来找清夕商议是不是要尽快确定各房的名单和人选,免得这样下去出了什么岔子。
清夕摇摇头,说:“不着急,先看看他们的反应,我以前身子弱不爱出院子,现在好了,经常出来才发现咱们家下人都有些懒散呢。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些都是咱们家的家生子呢,奴仆间盘根错节,日子久了只怕我们都看不出人心了,现在不都在传咱们家要不行了嘛,咱们且看看这种情况下那些人会忍不住先跳出来,那些人又是老老实实给主子办事的,这样的人以后可堪大用。”
沈清?现在对清夕是充满了佩服,“三姐姐,你实在是太聪明了,我怎么就想不了那么多呢?”
清夕笑着递了个点心给她,“五妹妹切勿沮丧,你本就是聪明伶俐,要多读书,多观察学习,有一天你会比我还聪明的。”
沈清妙也深以为然,“我也说先等等看,可大姐她担心出了漏子,你看看吧,三妹妹也是和我同样的意思。”
沈清歌略有些不好意思,她自来温柔沉稳,做事也以求稳为主,有这样的担心也不足为奇。
沈清芳却闻道:“那厨房那边可怎么办?原来各院的厨娘可要马上撤出?”
清夕说:“四妹妹不妨先动,将那些厨娘放出全放在咱们家大厨房里,就说是且看一段时间,谁有能力谁就留在大厨房做事。”
沈清芳眨眨眼,理解了清夕的意思,不由笑道:“三姐姐这是怕水不够浑啊。”
其实清夕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怪不得以前各位小主子们的奶娘嚣张的厉害,因为大太太性格宽厚,说好听点就是心胸宽广,待人宽厚,说的不好听了就是没有太多主见,二太太又不爱理这些琐事,所以时间长了,侯府下人都有些松散,据心巧说先前老太太在时还好,老太太不在后,府中下人行事越发不如以前了,清夕就想借此机会看看情况,顺便看看能否发掘出一些忠心可用之才。
主子们一直没有发话,下人们中间就更加热闹了,有那知机的,早就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拖关系,只求能和姑娘身边的丫环们说上话,看能否在这场变动中取得先机,为自家人谋个管事之类的位子;也有聪明的,找太太、老爷身边的丫头或管事打听主子们的真正意图;更有那狡猾的,自以为了解了侯府的困境,开始为自己谋退路;当然,也有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四处放风声,挑拨着人闹事。一时间侯府下人们之间的往来变得异常频繁,说话却变得异常谨慎,表面上很平静,实际内里可谓是风起云涌啊。
但表面的平静过后一般都会引发暴风骤雨。
这日清夕午睡刚起,梦琴就冲了进来,喊道:“姑娘,事情来了,管厨房的李管事和二少爷院子里的吴婆子打起来了,都在外面说要找姑娘评理呢。”
清夕不由冷笑,该来的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