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银子咱们家都是从哪儿挣来的啊?我今日听母亲说侯府也有很多庄子和铺子,可是庄子和铺子的收入。”清夕直接发问。
心巧一愣,没想到清夕会直接提出这样的问题,心巧低下头,不想让清夕看到自己脸上吃惊的表情,说道:“府里原有老太爷、两位老爷的俸禄,也有庄子和铺子上的收入”。清夕哦了一声,没再发问,躺下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心巧心里一松,想来姑娘应该是今天听见老爷太太的话,心里疑心家里的经济状况,其实侯府这两年大不如前,这在几位主子间都是知道的,但主子们都还是遮掩着,没有让消息外露,心巧要不是因为她爹和娘都管着侯府名下的一处庄子,也是不知道这事情的,老爷太太封锁消息不外露,一来固然是为了面子,二来也是怕家里下人生了异心。
“庄子和铺子上的收入可是有了亏损?”就在心巧心里放松下来,开始安静的绣着帕子,清夕突然睁开眼睛,乌黑发亮的大眼直视心巧,心巧心里猛然一惊,抬起头来,看到清夕清明的眼神,竟没有一丝睡意,“姑娘怎么知道?”说完啊一声捂住了嘴,清夕笑的眉眼弯弯,“心巧姐姐别生气,我不是存心诈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病好后感觉好像一下子懂得了很多事情,适才给父母请安的时候听到家里现在面临困境,我就想了解一下情况,说不定我能帮上什么忙呢,心巧,你给我说说呗”清夕坐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
心巧看到清夕突然严肃的表情,想起了无大师的话,心里一动,说不定姑娘真的有神力呢,想到这里,起身看了看外间并无别人,梦琴和梦灵想是出去了,方坐下说:“姑娘,这原是咱侯府的秘密,我也是听我娘说起的,我娘管着侯府名下的一处庄子,听我娘说,咱们侯府原先是家大业大,可经不住兄弟众多,这么多年不断的分家,到了老侯爷这代,虽老侯爷没有嫡亲的兄弟,直接承接了太老侯爷的家产,可这么多年分下来也就只有原来先祖时基业的三四成了,当年老侯爷娶老太太的时候,不知道当时出了件什么事情,好像原是老太太是定了亲的,老太爷为娶老太太,就拿家里的很多庄子和铺子换了老太太的婚事,家里剩下的庄子和铺子本就不多了,老太爷和两位老爷又一心在政事上,两位太太也不太善于经营,庄子上倒还可以,只是铺子的收入是好一阵歹一阵的,这两年越发不好了,也就勉强够府里支出的,就这还老是有族里人来打秋风,说句大不敬的话,老太爷是沈家的族长,又总是想多照顾一下本家,因此。。。。。。”
后面的话心巧没有再说,其实说穿了也就是老太爷死要面子呗,但这话却不是她一个做奴婢的能说的,清夕也知道了怎么回事,“富不过三代”,说的不仅仅是后代人坐吃山空,不知开拓和进取,也是因为后世家大业大,越分越散,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居安思危,在富贵时筹划到落魄时的生活呢?偏偏自己家这几位长辈要么不懂经营,要么不爱经营,又偏偏都是好面子的主,怪不得日日不如一日了,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法帮帮家里,毕竟自己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这里生活了,家里经济情况不好,自己日子也不好过。
“姑娘可是有什么方法?”心巧看清夕只是发呆,并不说话,急着问道。清夕摇摇头,“你真当我是神啊,那能那么快就有主意,这事你不要声张,我好细细想想,你先去给我寻几本书来,就寻那些个讲各地风俗人物或历史方面的书,我想看看”。要想帮助侯府,只能从长计议了,先从了解这鸿朝的历史、风俗开始吧。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一,沈府上下一早都去了老太爷的天然居请安,这天然居是卫国候府的正房,卫国候府就是以天然居为中心进行建设的,大房居住的春榭居和二房居住的落云居都分居天然居两侧,然后又各以春榭居和落云居为中心建设了两房居住的各处宅院,因此天然居应该是整个侯府建筑最华丽的地方,亭台楼阁,桥廊轩榭,不可胜数,清夕不禁感叹,如果这侯府的经济状况再没有好转,不知以后这些华丽的建筑要便宜谁家了,不过这老太爷也太讲究排场了些,家里经济都快入不敷出了,还把各处庭院收拾那么精致做什么?
到了天然居的正房,就碰到了同样从左侧进来的二房一家人,走在最前面的沈佑照,一身玄色衣袍,同色系的腰带将其瘦高精壮的身体凸显出来,沈二老爷的长相与沈佑堂有五分相像,如果说沈大老爷给人一种睿智沉稳的感觉,那二老爷则给人一种威武逼人的感觉,也可能是在军中历练过的原因,其他书友正在看:。后面的二太太张氏一身浅黄色的衣衫,挽的惊鸿髻上只着一支玉簪,显得利落清爽,两家互相见了礼,就陆续走进天然居正房。清夕看到二太太后面跟着两个少妇,一位穿着藕荷色的春衫和浅黄色的裙子,体态风流,一位穿着浅碧色的上衣和白色月华裙,很是素净,体型偏瘦,心知这两位就是韩姨娘和崔姨娘了,只是不知道哪位是崔姨娘,哪位是韩姨娘,清夕落后一步跟了进去,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三姐,你怎么落在后边了,咱们一块进去吧”,清夕扭头,看旁边站着一位与自己大小差不多的小姑娘,梳着包包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