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你不要再跟在姓陈的后面跑了,他从来没有对你另眼相看,为什么还要执着于他?三年了,如果他有一点点喜欢你,都不应该这么不远不近的吊着你!”男人勉强控制自己的嫉妒和愤怒,语气低沉的对着面前的女人循循善诱,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怜惜。
“第一,不要叫我阿玲,咱们没这么熟;第二,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最多算是我的师兄,并不是真的兄长;第三,最后一次告诉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他的坏话,否则,别怪我翻脸。”
女人一手抱着两本书,一手灵巧地转着发尾,略着低着头,乍一看仿佛一朵不胜娇羞的雪莲,说出的话却如一根根利刺般扎人。
男人身姿挺拔、面目英俊,身穿得体的湖蓝色休闲装,高挺的鼻梁上方是一双深邃而多情的眼睛,使人不由为之迷醉。
女人容颜娇美、身姿优雅,一身淡绿色的长裙随风飘飞,宛如下凡的仙子让人忍不住为她的风姿而惊叹。
这位简简单单站在那儿就有玉树临风之姿的男子就是被议长大人的助手钱大同特意标出来的费云清,二十九岁,出身江南费家,半年前刚刚游学归国,现跟在费家家长费宏老爷子身边。
而在费云清对面,并且让费云清心里充满了深深的嫉妒、愤怒等丑陋情绪的美丽女人,就是引起议长大人的最得力助手刘向龙的警惕的常思玲,‘南常’常老爷子最小的孙女,二十六岁,早慧,后默无名声,但是传闻常老爷子最喜欢的孙辈就是她。现在是一名国学老师。
这一对男女皆是才貌双全、天之骄子,两人这么面对面站在一起。远远望去仿佛一幅画一样赏心悦目,只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此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可不如看起来那么和谐,。
“阿玲,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冷漠?我只是喜欢你而已,难道这也会惹你生气?可是我没有办法,喜欢你的这种心情我也想让它停下来,但是我已经身不由己!”费云清面露痛苦,直直地望进常思玲眼中,却在她眼中看到满满的不以为意,双手握拳。将指甲深深掐进手心,才能阻止他自己上前将她狠狠摇醒的冲动。
“别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把你这套去对付别的女人吧!我也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管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只是想达到某种目的,我都不在意,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要你别老这么对着我演这一套,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常思玲对这个男人隔三差五的过来重复这么几句话早就不耐烦了。只是碍于身份不能做得太难看,毕竟,这个费云清在书法一途确有几分才气,是爷爷非常喜欢的徒弟的徒弟。
“姓陈的就那么好?你知不知道他的公司背地里都做过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辣?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他身边换了几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他对女人从来冷心冷情?”费云清终于失控地向常思玲大喊起来,在人前总是温柔体贴的那一个费云清此时面目狰狞,用力抓住常思玲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道:“你不要只看他的表相就被迷惑住了,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进火坑!他不适合你!”
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肩膀传过来。常思玲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终于不再是温文尔雅、款款深情模样的男人,心底有了一种让她有着淡淡心疼的领悟,这个从十年前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或许是真的喜欢她吧,可是。她伸手按住胸口,这里发热发烫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那个让她偶然见过一面就进驻此地,从此再也无法驱离的男人。
她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没有一点点动心,她也知道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对女人动过心,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想要靠近他,再靠近他!她想,大概只有那个男人娶妻生子之后,自己才有可能放下这份执念吧?就像费云清刚刚对自己说的一样,喜欢他的那种心情,她也想让它停下来,可是,已经身不由己!
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常思玲慢慢闭上眼睛,其实他们两个是同一种人,一样因为某种原因而戴着面具生活,一样虚伪且善于把握人心,也一样悲哀的喜欢上一个大概永远也不会喜欢自己的人。
望着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的常思玲,费云清心底的痛苦铺天盖地将他席卷,一点一点松开手指,松开那让他发狂的温度,颓然垂下双臂。慢慢转过身去,艰难地开口,道:“那就如你所愿,师妹!”紧闭双眼,复又睁开,双手紧紧握拳,大步离开。
常思玲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在慢慢消散,而且,再也回不来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喊他回来,可是,终究没有开口,反而转过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只有手中微微发皱的书本,或许能够探知刚刚那瞬间的犹豫。
……
“爷爷,我同意和康美丽订婚。”此时的费云清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婚姻大事,像是同意今天晚上吃饭没有土豆一样平淡。
“你终于想通了,我很欣慰。”费宏正在花园里修剪一枝紫芙蓉,旁边托着通讯仪的助手亦步亦趋。
“是的,就像爷爷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