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湖附近的德轩一号,是萧四爷在江城的别墅,离他平日打高尔夫的地儿不远。
因他经常往来两地,为谈事方便,在几年前就买下了这栋楼。
纯白色的复古三层小洋楼,站在阳台,伸手竟能碰到梧桐叶。
“别探出去,小心掉下来。”
他拉着南宫诗蕊回了房,在那张单人沙发椅上,他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吊顶扇灯的光迷离昏暗,像蒙了层滤镜,像那日,两人第一次接吻时的感觉。
“是强吻好不好?”她抵上他的额头,些许怨怼。
风流率性的男人,偏有本事把人勾得柔肠百转。
他笑,并不否认。
腕上的手镯被取下搁在桌上,他视线始终在她脸上,而后沿下.…
镂空前伸的阳台,忽闻“喵”一声,有猫儿的身影爬上了梧桐树,试图穿过屏障,从树那端跃过窗户。
里内的人,也在尝试突破阻碍,耳边,是她几声语…
有些意外,他当即放开了她,盯着她的眼神复杂:“你.....”
他不能再继续。
“你走吧。”萧四爷收了方才那股侵略劲,捞起了地上的衣服放到她身上:“我让人送你回去。”
“为什么?”南宫诗蕊抿紧唇,眼眶微微泛红。
她赤脚踩在原木地板上,像站在海边,忽然被股涨潮的海水没过脚面,凉凉的。
萧四爷却看都不看她,从木质衣架上取了自己的夹克:“穿好就下来。”
小洋楼也是三层旋转楼梯,和礼宾府一样,她每走一步,嘴角的笑意便收一分。
楼下,还是那几个人。
穿着蓝色衣服的大个头,靠着白色砖墙讲电话,不时的点头:“收到,会将她安全送回家。”
南宫诗蕊推开门那霎,几人都望了过来,那蓝衣男人轻颌首:“南宫小姐,我送您?”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头,抬眼往楼上看,灯灭了。
“不用了,叫个车多容易的事,帮我带句话给他。”
“什么话,您说。”
“再见。”
再也别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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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厨房里,打蛋器的声音滋滋作响。
“少夫人,糖要分三.......”
话未落,唐若柒手里一杯细纱糖,已悉数倒进蛋白盆里了。
厨子老林抿了抿嘴,眉心拧成结。
“为什么要分三次那么麻烦,全部倒进去不是更方便?”她不解。
老林重新拿了几个鸡蛋出来分离,耐心同她解释:“分次加入,不易消泡,做出来的蛋糕也会更细腻些,面粉呢,也是要过筛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老林转身望了眼餐柜上的黑暗料理,空气里还弥漫着烤焦味。
他忍不住点了句:“少夫人,这次就不要把我赶出去自个儿瞎练手了,让我看着你做,不然等到少爷明年生辰,你这蛋糕也做不出来。”
后天,是傅司寒的生日。
唐若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来厨艺不精的她,长这么大就只会煮面,面条里下荷包蛋都不会。
电话骤然响了。
“三点的飞机,如果太晚,你就先睡,别等我。”
她放下了手里的过筛网,走到窗边同他讲话:“好...”
他应该是已经到了机场,周遭有些杂音,有人在说检查好了,可以上机。
“你在做什么?吃饭没?”他踩着舷梯,一步步走上飞机。
“我在...”唐若柒拨弄着从墙外攀进来的绿叶,放轻语气:“我在浴室里放好水了,准备洗澡。”
他嗯了一声。
她低低地笑:“这套新的...是绳式腰带款,左右两侧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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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色,有蕾丝、有蝴蝶...”
他打断了她的话:“等我回来。”
手机刚好没电,自动挂了。
不擅厨艺,只擅长调戏他,是他的傅太太。
舷窗外,能见到绕着云雾的雪山,连绵起伏。
“森的家人已经妥善安排了。”暮雪在一旁对他说:“医生说他求生意志很强,应该能熬过这一关。”
她说着说着,鼻腔泛酸,默默流着泪,森伤得那么重,她自己都不相信医生说的。
傅司寒视线一直在窗外,沉默了几秒后,他伸手拿了桌上的卫星电话:“再安排几个人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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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的灯没有灭,为他留了一盏。
傅司寒轻轻推开门,脱掉了外套丢到沙发处,床上的人儿睡熟了,抱着被子侧躺着。
睡相仍很差。
他小心地将她压着的被子拉上来,为她盖好。
台灯下放着未看完的书,是米莉老师推荐她看的那本,估计看不下去,书签夹在第三页。
他注意到,那书签是他那日一时兴起,在信笺上落下的,她的名字。
没想到她还留着。
傅司寒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想凑近去亲一个,又怕吵醒了她。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