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吉毫不客气,他夹起酥皮,一口便咬了上去。
吃下一口,他眼底倏地亮晶晶。
好吃!
好香!
味道真不错!
此时,只有这三句话萦绕在他的脑海中,这烤乳猪的味道实在太美味了,比之他之前吃的烤乳猪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他美滋滋享用美食的时候,一盘菜接着一盘上,看着桌上的美味,陈帝吉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陈梓轩将这一幕尽数纳入眼底,他也算是掌握了一个小爱好。
陈帝吉没有这么大的胃,再加上他本来就不饿,每道菜几乎只吃两口尝尝味便不再吃。
他放下筷子,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
味道真不错,下次还来!
可还不等他高兴太久,隔壁便传来一阵声音。
“你们听说了没,这剑峰收了两个废物徒弟!”
“听说了听说了,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楚伊仙人全凭缘分收徒,这谁若是与他有缘,他也不管那人是否是个可塑之才,说收便收!”
“说起来,我等不比那两废物差,就是欠缺着机缘啊!他们可真是好命!”
说这话的一行人,语气酸溜溜的,带着羡慕不忿,以及对陈帝吉和祝无痕二人的轻视。
陈帝吉默不作声,他佯装自己没听见,可祝无痕双拳紧握,恨不得一脚踩在那人的脸上,告诉他,‘我不是废物!’
但是他不能...
他在心底自嘲的笑笑,如今的自己不是废物还是什么呢?还是当初那个被人敬仰,高高在上的祝家大少爷?
不!
他现在...只是剑峰的八弟子,若是没有陈帝吉和楚伊,他就只是那个乞丐,没人要的乞丐。
“对了,你们还听说了没有?”
“什么什么?”
“就是他们的小弟子,听说在拜入宗门前,不过是个乞丐!哈哈哈...”
一听到乞丐这个词,祝无痕的视线顿时暗淡无光。
那段艰辛岁月,于他而言,是不堪!是污秽!不愿意被人提起。
可他的心,又在纠结。
他们说的也没错,拜入宗门前,自己可不就是个乞丐!
他极力让自己的内心保持镇定,但是陈帝吉好似看出祝无痕心底的不悦和失落,他拿起筷子连忙夹了一点菜放到祝无痕的碗里。
似乎是在安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整张脸只能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和他红彤彤的嘴唇。
无比软萌的声音在祝无痕耳边炸响,他说,“说起来,我拜入宗门前,也是个乞丐。”
陈梓轩一听,心脏猛地一紧。
唉~
这都是自己的错!
说起来,他要比楚伊要更早遇到陈帝吉,只是当时还只是怀疑,再加上陈吉意不断催促,所以...他才错过了将陈帝吉带回家的好时机。
如今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补偿,为了弥补曾经的错误。
谢兆离和阮莫离二人立刻捕捉到陈梓轩那瞬间的悔意,他们什么也不说,相互对视一眼后,立刻站起身。
抬脚!猛地踹了过去。
“谁准你们说我师弟的坏话!”阮莫离气势汹汹,眼神好似要杀人。
那人一瞧,剑峰的几位师兄弟竟然都在此处,并且将他们刚才说的话尽数听进了耳朵里去,不由得抬起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怎么?有脸说没脸让人瞧你是谁是吧!”谢兆离见足有五人在此,继而道,“我倒要知道是内门或者外门的哪位弟子,竟然敢议论亲传弟子的名讳!”
那五人双腿打颤,他们只敢背后议论,哪敢在正主面前叫嚣,他们以手掩面,嗓音里带着些许哭腔,“我们错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
“还望阮师兄谢师兄能饶我们一命。”
“不行!”阮莫离可不想轻易放过对陈帝吉和祝无痕肆意评头论足的五人,他只想将这二人抓到执法堂,让执法长老判决。“你们必须跟我去执法堂,至于执法长老怎么评判,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那无人一见阮莫离不同意,瞬间痛哭流涕。
他们哪里知道啊,他们只是过过嘴瘾,谁知道人就在他们对面。
他们空有银钱没有实力,哪里是阮莫离和谢兆离二人的对手。
正当阮莫离与谢兆离打算将这五人抓起来,稍后打包送去执法堂的时候,陈梓轩走了过来,他道,“这五人便交由我处置吧!我那院里还差着几名采药童,便让他们去好了。”
五人一听,好不容易来的希望顿时消散,这还不如去执法堂呢!
采药童,可以说是整个宗门最辛苦最危险的活。
要上高山下火海,爬的了悬崖游的了河,不仅如此,还要去宗门的极寒之地。但这不是让他们畏惧的根本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是,采药童或许要前往后山!
要知道后山可是禁地,一旦去了或许连命都没有,每年就听说有几个药童死在后山,他们可不愿意去。
他们齐刷刷的摇头,可陈梓轩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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