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闻声扭头看去,眸子里一道青光乍然闪过!
咱回头时,温彦钊已经稳稳落在百里东君面前,一袭青衫身后披风“毒剑仙”三个大字随风飘舞。
“表哥?你从哪冒出来的?”
百里东君有些诧异,未等温彦钊回答,另一道身影也跟着落在身边。
一只有力的手掌也按在了自己肩头,原来是温壶酒。
“舅舅?你们俩怎么都来了?”
百里东君一时间有些惊喜交加,脱口问道。
温彦钊展颜一笑:“我们也是刚到,远远看见你跟唐家这小子要打架,就过来帮忙咯!”
温壶酒轻轻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笑道:
“小百里,许久不见,有没有想舅舅呀?”
百里东君收回刀剑,呲牙笑道:
“想了,但不多!”
温壶酒撅起嘴道:“哼,小没良心的,亏舅舅还一直惦记你呢!”
而此刻的唐怜月看着面前突然到来的叔侄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温彦钊的身法实在太快了,快到他几乎没有看清就出现在眼前。
温壶酒他当然认得,听到百里东君是他外甥,心中暗道不好。
大逍遥境的温壶酒可不是他能对付的,更何况面前这个青衫少年。
唐怜月拱手道问道:“温先生,这两位是?”
温壶酒闻声上前一步,走到温彦钊面前:
“这是我的侄儿,温彦钊,后面这位是我的亲外甥,百里东君!”
“你们两人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唐怜月有些犹豫,收回手中捏紧的飞针道:
“这小兄弟非说他朋友被人掳到我唐门中,您是知道的无论何人擅闯唐门者,我都不会客气!”
话未说完,温彦钊便抢了过去:
“呦~唐门好大的威风?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敢如此托大?”
就在温彦钊“大”字出口的瞬间,他的身形立时变得模糊,足尖一点便冲向唐怜月……
唐怜月怒喝一声:“敢辱我唐门,找死!”
双眸紧盯温彦钊袭来的方向,左右手腕同时一抖。
数根飞针滑入掌中,对着温彦钊便激射而去!
“嗖!嗖!嗖!”
“叮!”
飞针细不可见,除了那些擦着温彦钊衣角飞过去之外的,还有一根被他一口咬住,衔在齿间!
“白痴!那飞针上有我唐门剧毒,你不要命了吗?”
唐怜月见他咬住飞针,大喝一声。
温彦钊吐掉飞针,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剧毒?那就多来点!”
说完,一掌拍出漆黑如墨的毒雾随之袭向唐怜月所站的位置。
唐怜月见来头不妙,这黑雾伴着一股冲入颅顶的腥气,肯定是温家剧毒。
他纵身一跃飞上唐门门楼之上,堪堪躲开那一掌!
“嘭!”
温彦钊一掌落空,击中了门板,门板嗤嗤一阵响声,瞬间被腐蚀出一个硕大的黑手印!
温壶酒见状急的大喊道:
“钊儿,快住手!他是唐门嫡传弟子,别伤了他,咱们还得在唐门借宿呢!”
百里东君倒是乐得见到表哥出手教训唐怜月,冷声道:
“舅舅别管表哥,谁让这小子对我出手,我朋友被他们唐门的人掳去不说,还对我如此蛮横!”
“也该让他知道,人外有人,毒外有毒的道理!”
温彦钊哪顾得上小叔的劝告,提起一口真气纵身赶去。
就在唐怜月刚在门楼瓦片上站稳,温彦钊便已经欺身到了他面前!
“唐门嫡传?就这?”
温彦钊此时与唐怜月相距不过两尺,他只想教训一下唐怜月,并不想伤他。
但唐怜月可是被温彦钊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惹得心头火起,双臂一震十指连弹!
“含沙射影!”
怒喝出口,温彦钊瞳孔中映出唐怜月十指所发暗器的点点寒芒!
含沙射影是唐门的成名绝学,唐怜月八岁便已精熟于心。
这一招是将淬了剧毒的铁砂粒藏于指甲缝隙中,而后以真气催动弹出,只需擦破皮肤便会一命呜呼!
两尺之距,自然是避无可避!
唐怜月一招击出,立刻抽身后退数丈开外,他自认温彦钊此时定然身中剧毒,无力再战。
便足下一点,稳稳落到门口右侧那尊石狮子上。
眼见温彦钊周身一层紫黑色浓雾升起,唐怜月还以为他中毒已深,忙从石狮子上跳下,伸手去怀里掏解药:
“温先生莫怪,你侄儿未免太过无礼,在下这里有解药,快去救他!”
谁知唐怜月刚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便听到温彦钊的声音……
“小叔,唐门的毒也不过如此,还不如你之前捉的那只赤血毒蛤有滋味呢!”
唐怜月抬眼看去,温彦钊没事人一样立在门楼上,手中捻着几粒淬毒铁砂。
“这……这怎么可能,世间怎么会有人能扛得住我的含沙射影……”
唐怜月望着温彦钊一脸不可置信!
温壶酒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