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钊走也不是,逃也不是。
只能望着辛百草扔下药篓,怒气冲冲地朝温彦钊走来。
“小子,你使了什么手段,把我这谷口积累百年的毒瘴给驱散的一干二净!”
“眼巴巴看着我作甚,说话啊!?”
辛百草本是个儒雅温和的人,素来秉性纯良,极少动气。
药王谷传人虽说医术通神,但大多疏于武功,只好靠着毒性奇绝的毒瘴作为屏障。
现在温彦钊一口气吸光了近百年积累起来的毒瘴气,这行为跟拆了人家金库的防盗门当床板并无二致。
药王谷没了这毒瘴的庇护,江湖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得了疑难杂症的人,会寻根觅迹,来找辛百草治病呢。
看着面前辛百草一副露胳膊挽袖子的架势,温彦钊大眼睛乌溜溜一转,赶紧俯身拜了一拜:
“在下岭南温家,温彦钊!您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药王辛百草吧!”
“小辈敬仰先生已久,家叔跟先生也算故旧……”
“什么故旧,你叔叔温壶酒就是个变态,我烦死他了!”
辛百草听到温壶酒的名字脱口骂道,似乎更加生气了。
‘不提小叔还好,一提小叔怎么跟火上浇油一般……’
温彦钊偷偷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中暗暗吐槽了几句。
看到辛百草情绪有些激动,情急之下,只好歉声道:
“前辈消消气,我跟小叔不熟的……在下常年在外,基本上跟他不怎么来往!”
“初来乍到并不清楚毒瘴之事,只是路过这里一时贪嘴……
“唉……没控制住便把这方圆百丈的瘴气吸了个干净!”
“请前辈恕罪!”
辛百草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拱手抱拳的温彦钊,听他说道毒瘴居然是吸光的,一双眼瞪得老大!
“温家小子,你等会?”
“我这百年毒瘴,不是被你用内功驱散的?”
温彦钊呆萌地点点头:
“对啊!我说了,是被我吸光的!”
辛百草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疑惑道:
“你也没发烧啊,怎么说出这般胡话?”
"“常人若是吸入一点,顷刻间就要了他的性命,你怎么可能把我这么大片毒瘴吸光了?”
“果然……温家人没一个正常的!”
温彦钊一脸无奈,只好伸出手来,在掌心聚了一缕漆黑如墨的毒雾。
当着辛百草的面,一掌推出……
那团毒雾似一滴浓墨,撞在十步开外的一株胸径四五尺的巨大榕树上。
辛百草狐疑地看着温彦钊刚刚的一系列动作,转过头问道:
“怎么?温壶酒还教你变戏法不成?”
温彦钊呵呵一笑:
“那倒没有,前辈请看!”
辛百草循着温彦钊手指方向看去,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刚刚那株被温彦钊毒雾侵蚀的粗大古榕便开始枯萎发黑,自树冠开始,枝叶像是被抽干了水分。
迅速枯败发黑,紧接着树干上厚厚的树皮也开始层层剥落。
最终连同古榕的藤条和气根,都慢慢变成了无生机的黑褐色……
刚刚还是一株冠盖数十丈的巨大古榕,现在居然被侵蚀成了一堆腐朽破败的木头!
“你……你这是炼的什么温家祖传的毒功吗,我怎么不曾见到温壶酒用过?”
“嘶……莫非……温家现在都拿小孩子做毒人?”
“不是吧!?连自己亲侄子都不放过……温壶酒啊温壶酒,果然是个变态!”
辛百草注视着逐渐腐朽的古榕,摇着头感叹道。
温彦钊闻言哭笑不得,只好将自己以毒炼功的天赋告知了辛百草。
得知天下竟然有此等以毒为食的功法,瞬间点燃了辛百草的好奇心。
自从温彦钊把自己的天赋功法告知辛百草后,这一代神医便绕着他一圈接着一圈上下左右打量起来……
若不是辛百草看出温彦钊修为很高,不太好对付。
只怕马上就要给他来上几针,将其麻痹后放倒,接着便会好好研究一番!
……
“有趣!有趣~你来药王谷是寻药还是寻人,可否多住几天?”
“不然这样,你拜我为师吧,想必你小叔定会同意!我可是当世药王!”
“你要是拜我为师的话,那我就可以好好研究你这个聚什么毒什么寅了……”
辛百草的嘴像是上了发条,在温彦钊耳边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但温彦钊只是苦笑不语,辛百草见他并未动容,又换个说辞道:
“怎么,你小子莫非瞧不上我药王辛百草?好好好……”
“我这里正好缺个药童,不拜师的话,给我做个药童如何?”
“我看你你蛮合适的,不妨就在这里陪我住上一年半载,温壶酒那里,我去跟他说!”
“嘿嘿,这样也好学些我的本领,啧啧啧……竟然有比药人之术更奇妙的毒人之术!”
“师父啊……若是您还在世,一定也会惊诧于这小温的毒人之体吧!”
“温家小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