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被师父的话噎得胸口生疼,但又无法驳斥一句!
他只好遮掩了一下斗笠,转过身去,不再敢看雨生魔的眼神。
回想着自己在景玉王府那些天与易文君朝夕相处的种种,此时的叶鼎之依旧无法对师父刚刚的话释怀。
‘唉,这世上除了东君,看来只有师父一心一意的对我好!’
‘文君,我修为尚浅,血亲之仇又未报,只好让你等上一等了,希望你不是师父口中的那种女人!’
雨生魔看着叶鼎之的背影,叹了口气:
“还在想什么?哼……师父是过来人,修习魔仙剑法之前,也曾遇到过一眼万年的女子。”
“傻徒儿,莫要想那么多了,就算她是迫不得已,你若是真要跟她长相厮守,不也得过了北离皇室那一关么!”
叶鼎之沉默着,沉默的让雨生魔有些心疼。
南诀的雨,总是不期而至。
雨生魔的话刚说完,一阵狂风推着黑云又压在朝苏小镇的上空。
一场大雨,就这么泼了下来!
雨生魔重新撑起黑龙伞,走到叶鼎之身旁替他挡雨。
世人都道雨生魔冷血无情,唯独对这个徒弟百般呵护,生怕他吃一点亏,受一点委屈!
雨生魔看了眼沉思良久的叶鼎之,轻声问道:
“你在想什么?”
叶鼎之闻言猛然转过身来,扑地跪在地上!
雨生魔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叶鼎之,只见他剑眉挑起,声音无比坚定:
“没什么,师父,您说的有道理!”
“我要跟着您,走遍南诀打遍所有我们见过的高手!”
“无论有多难,《诗剑诀》我也学,魔仙剑我更要学!”
“我叶鼎之,要报得血亲之仇,问鼎天下,血染北离皇族!”
……
天启城,百花楼。
自百花楼撩妹得手的司空长风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堂中那些心生嫉妒的客人便一股脑围了上来!
他们大多都是常来百花楼消遣听曲儿的公子哥,从来没正面见过风秋雨。
却不成想,一文不花的乡野浪子,不过拿着一片破树叶吹了个曲子。
居然能得风姑娘青睐,怎能不让这些豪掷千金的榜一大哥们心生恼怒?
他们有些人,也是四五品的修为,仗着自己有些拳脚,又借了几分酒气。
便一起用上去,大有将司空长风生吞活剥之势!
“嘭!”
司空长风并无心理会,抬手一掌拍出!
那些凡夫俗子如何抵得过司空长风的掌力,被悉数震退!
这一掌,恰如水入沸油,那些被掌风掀翻的客人并未受伤,站起身来顿时吵吵嚷嚷骂成一片:
“哎!你这个乡巴佬,占了风姑娘的便宜,还敢出手伤人!”
“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你给我等着,我要到缉查司告你!”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
此时,百花楼的老鸨紫衣妈妈刚好从房间出来。
她这坛三十年陈酿,没被刚刚那个粉雕玉砌的小公子尝到,心中无限失落。
刚好看到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客人,大吃一惊:
“哎呦,你干嘛啊?这位公子,风姑娘好心叫你上去相见,你为何下楼便出手伤人呢?”
“我的天呀,屠二爷,刘三爷!哎呦,您看看这……叫什么事啊!”
听着紫衣妈妈的抱怨,司空长风也有些手足无措。
想起从药王谷出发时,带了许多名贵参茸草药,便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指粗细,半尺来长的虫草。
一把塞进紫衣妈妈的手里,随后抱拳欠身道:
“在下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出手,不然这群人就把在下踩死在脚底了!”
“这些虫草权当赔给紫衣妈妈的,求妈妈告诉我,随我一同来的那个少年往何处去了?”
紫衣妈妈瞪大双眼,盯着这把虫草!
能支应天启城最大的青楼,她自然是识货的主。
这些虫草可是远比天启城中,那些药房里百两纹银一钱的,大了不止一倍。
价值定然不低于千两,紫衣妈妈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来,把那涂抹的脂粉都挤出褶皱来!
她斜着眼睛看了看司空长风,又闪出目光扫了眼身后的老主顾。
有意想帮司空长风脱身,心下立刻有了主意。
对司空长风使了个眼色,随后扯起嗓子骂道:
“你这个没眼力的人,敢出手伤人,走随我去天启府尹衙门找府尹大人断个公道!”
“这些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定然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走!快跟我走!”
说着,紫衣妈妈一把扯起司空长风的袖子,拖拖拉拉往门外走去。
她还不忘回身安抚那些客人:
“爷们,不要担心,我定然叫这没轻重的小子吃一门官司,给诸位爷消气!”
“黛黛,兰儿,别愣着啊,快去照顾爷们!”
连推带搡,紫衣妈妈终于将司空长风送出了百花楼。
那群主顾本就喝得大醉,见紫衣妈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