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壶酒叹了口气,觑了一眼面前的侄儿,语气中满是无奈:
“你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一个小毒物,一个小酒鬼!一个亲侄子,一个大外甥……唉!”
“东君表弟他跑了?跑哪去了?”温彦钊闻之一惊。
“你姑姑信上说,他偷了家里的地契!跑到西南道的柴桑城开酒馆去了!你说说他!好地方不去非要跑到那么个是非之地!现在你姑姑瞒着家里人来求我帮忙,我这个做舅舅的不能袖手旁观不是……”
温壶酒此刻心情好似一团乱麻,拧着眉头道。
“毕竟是自家外甥嘛!”
温彦钊学着先前温壶酒的语气,长声怪调的在旁幸灾乐祸。
“小兔崽子,我抽你!”
温壶酒见这混小子还敢戏谑自己,抬手就往温彦钊屁股上打去。
温彦钊何其机灵,脚下一动就奔出老远,朝温壶酒扮了个鬼脸:
“小叔先别动手!姑姑还说什么了?”
“没别的事了,就问问家里一切安好,问问你爷爷和你小叔我……”
温壶酒的话音未落,温彦钊立刻打断:“问我了嘛?”
“问了!还让我好生管教你呢,别跟东君那小子一样到处乱跑!”
温壶酒眉毛一挑,故意板起脸来。
温彦钊听见温壶酒说柴桑城是什么是非之地,眼睛一动。
心下想起少年白马世界中,现在的时间线也应该到了开篇百里东君在柴桑城开酒店,被晏家监视的时候。
而后,暗河的苏暮雨又跟顾剑门发生了一场大战,晏家身后又有天外天的人从中插足。
江湖上有名望的几个公子也是齐聚柴桑城……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最好能搞一些名望值,不然都没法兑换别的功法道具!’
温彦钊一番思绪翩迁后,开口问道:“小叔,你说柴桑城怎么就成了个是非之地了?”
温壶酒一阵苦笑:“柴桑城这个地方,情况太复杂了!这可是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温彦钊闪身凑到温壶酒面前,眼珠子乌溜溜的转。
“顾晏两家倾轧,想争个高下!晏家家主晏别天,想趁着顾家家主身死,与顾二公子强行联姻!这不是趁人之危嘛……现在整个柴桑城鱼龙混杂,听说晏家身后还有天外天的势力……”
两人边走边说,此刻已经到了温壶酒的居室。
听着小叔温壶酒在那里絮絮叨叨,温彦钊已经打定主意,此去一定要跟温壶酒同行。
主要是为了获取名望,开启兑换权限列表。
其次,他始终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目前九霄境的修为以及精熟于心的剑术能否在北离一鸣惊人!
温彦钊见温壶酒大概说完了来由,正色道:“小叔!我跟你一起去如何?”
“(′?ω?`)?啊?小祖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让你爷爷知道你跟我离开岭南,咱俩身高都要受影响!”
温壶酒听他这么说,吓得刚喝到嘴里的都酒喷了出来,赶紧去检查一下门窗是否关严!
“不是,小叔?为啥身高会受影响?”温彦钊大惑不解。
“因为你爷爷会把咱爷俩的腿都打断!”温壶酒一本正经地道。
“……”
“好小叔,这次我去跟爷爷说,就说我们去采药炼药!我马上都十八了,还没出过岭南呢!”
温彦钊见小叔态度坚决,于是便眨着大眼睛,准备萌混过关。
“少来这套!你爷爷就差把你含在嘴里顶在头上了,这要是跟我出去有个三长两短,以后温家的门我是别想进了!”
温壶酒依然毫不松口。
温彦钊心里也清楚,自从他觉醒系统种下本命蛊,成为温家亘古以来都难得的天才。
爷爷温临就对这个宝贝孙子一直呵护备至,尤其禁止他私自外出,就是怕被外面其他不怀好意的人盯上!
温临除了疼爱自己的孙子,也将温家未来能在北离站稳脚跟,庇荫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温彦钊身上。
谁都可以出意外,唯独温彦钊半点不测也不可以发生!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温彦钊年方十七岁就已经登临九霄境,突破至扶摇境无非是机遇未到。
现在不出去,还要在这岭南窝屈到什么时候?
见软的不行,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温彦钊把脸色故意拉下来,凑到坐在太师椅的温壶酒身边:
“小叔,你也不想我十二岁夏天那年你偷偷去喝花酒赖账的事被爷爷知道吧!”
“不是,侄儿!?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温壶酒闻言一惊,几乎将身子在椅子上弓成个煮熟的大虾!
“这你别管!还有……你为了喝酒偷偷拿爷爷珍藏多年的神木王芝去黑市卖钱……”
“不是,钊?”
“等等!前年重阳节,家里买的茱萸酒的钱都被你拿走一半,给一个在怡香苑叫黛黛的姑娘买胭脂……”
“不是!?温彦钊!你哪里来我那么多的把柄?”
此刻的温壶酒脸如猪肝,须发皆张,但又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