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快乐球出现而引起的褪色及异界化仍在向周围相对正常的空间蔓延。
原本正常的世界首先被吸走了色彩,就如同最初这个甲方快乐球出现的情景一样,那些逐渐褪去的色彩开始液化、蠕动糅合成新的甲方快乐球,然后以它们为中心节点继续向周边扩大褪色影响。接着看不见摸不着但实际存在的‘空间’中多出了许多纵横交错的裂纹。
这些漆黑幽邃的裂纹看上去似乎是无害的,因为吴铭尝试用手指戳了戳那些深邃的裂纹,看看这些黑线裂纹到底手贱碰一下就能把自己手指割下来的空间裂缝,还是顺着这些黑线轻轻一划哪怕是指甲也能切断钢铁,找到黑点一捅就算是空间和西园寺世界都能杀给你看的牛批玩意儿。不幸的是随着世界褪色而出现的黑线裂纹并不具备上述两种效果中的任何一种。
眼前的黑线裂纹既不是哪个挥挥手就把空间整得跟玻璃片哗啦哗啦往下掉的破碎虚空级强者搞出来的稀罕玩意儿,也不是什么能够直视万物之死顺着线摸对方几下还能把人切成十七片的微妙异能,它可能仅仅只是一种具有视觉欺骗特性的现象,就像隔离带一样用来隔开那些承担起播放器功能的空间,每块被漆黑深邃的裂纹所分隔开的空间,都成了一台播放着独立画面的显示器,空间原本应该映射出来的风景已经被替换,上面放映着不同世界、不同时代的风景。
有高楼大厦的文明社会、也有远古蛮荒的茹毛饮血,有生命尚未诞生之时翻腾着火焰与熔岩的地狱绝境,也有生机盎然阔叶植物和大型生物生存的时代。
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止是正常人,就连许多超凡生物的空间感都很容易因为这些光怪陆离的画面而迷失。
毕竟可以落脚的正常大地已经荡然无存,吴铭等人脚下要么是正在放映着白垩纪时代委屈巴巴的小短手霸王龙对着镜头……也就是吴铭等人的脚底板无能狂怒的景象,要么就是,根本无法有效识别原本的地面究竟在哪,不同世界折射出来的不同风景,也严重影响着异界化区域内生物对空间距离、大小的判断。
毕竟生物对空间、大小、远近的判断往往非常主观而不可靠的,绝大多数生物都依赖眼睛这类器官来接受可见光的刺激,然后通过折光系统在视网膜上成像,再经由神经将视觉信号传入大脑的视觉中枢,最后才形成了生物所看到的画面,而生物手自身身体机能的限制,看到的东西往往都会因为经验啊、常识啊、甚至左右脑之间产生的冲突啊往里面掺上一点具有主观因素的私货。
就比如现在,放眼望去脚下要么就是高空俯视图的熔岩星球画面,要么就是朝着天空张大嘴巴想桃子吃的霸王龙,虽然还没有玄幻到走到哪个碎片上就会掉进去的地步,但空间距离感、大小、远近的判断在这里完全失效,吴铭等人除了能捕捉到那些明显画风就不一样的甲方快乐球以外,就很难通过视觉来获得更多的信息了。
“现象?”吴铭颇为戒备地瞟了那些和背景不在同一图层的多彩球体一眼,此时他脑海中的辅助装置已经计算出了身边最近的几个球体的距离,并且通过这几个坐标点开始重新计算周围地形,经过刚才的试探清楚精神冲击的攻击强度后,他完全可以放心抽出辅助装置的部分功能用于运算,“你确定?我不觉得那些不断增殖的甲方快乐球是什么现象……”
齐格非挥了挥手打断了吴铭的话语,她指了指一个刚刚由色彩液体聚合形成的甲方快乐球说道:“确切的来说,这些球体只是现象的一部分,不仅是这些球体,包括周围已经褪色、异界化的世界,那些深邃裂纹跟播放着不同风景的空间碎片,都是生命树本能引发的现象……”
“它们能够吸取生命与体力,在被它们抓住汲取的时候会明显感觉到吮吸感和体力、生命的流逝,看上去虽然呈液态散发着诡异的色彩和光芒,但实际上它们无形无质,即便直接触碰给人的感觉也像是像是摸到了蒸汽或是什么湿润的气体一样……”
吴铭在听到甲方快乐球可以偷取生命力和体力的时候,当场脑子里就蹦出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并且准备在一只朝自己冲来的多彩球体身上付诸实践的时候,一旁拉着智障化伊丽莎白的赵姒妲就跳起来一脚踢在吴铭的膝盖上,让这个突然脑抽的二货以毫厘之差躲开了横冲直撞的甲方快乐球。
瞥了抱着膝盖蹲下去的吴铭一眼,赵姒妲转过来看向齐格非:“既然是汲取生命与体力的话,作为非生命体的我应该更加适合留下来……”
“不……它们看样子只会优先对生命力、体力旺盛的人发动攻击……”异界化的空间严重影响了齐格非的判断,再加上身体与体力上的衰弱,这个黑龙妹子在说话间又被两只多彩球体纠缠上,闪展腾挪之间又有更多的多彩球体无视了吴铭几人朝她扑了上来,“看见没?这就是我留在这里能产生的效果,放心吧!我的生命与生命树相连,就算不慎被抓住了吸走点生命力与体力也无所谓,但你们是扛不住这种吸取的……”
“所以快去!我给你们争取时间毁掉生命之果!一定不能让它有翻身的机会!”
漆黑的龙翼展开,齐格非咆哮着变成了龙人模式,这种状态虽然不能像BOSS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