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漠北带着田、海、苍、沈四人从医院奔回学校教室,离上课还有5分钟,时间刚刚好。
五人坐在最后两排歇息喘气。
走廊外恰逢杨阳腋下夹着教案路过,一眼瞟见主角团,立即贼兮兮从后门窜了进来,一屁股坐在靠边的位置上:“嘿~~你们咋回来了?不是在医院以照顾废材为名,光明正大逃课吗?”
漠北:还不是怪你的小舅子,他和老师们沆瀣一气坑我们。”
杨阳眉头皱了皱:“坑你们?你们也配被他坑?算了,难得大伙儿都在,要不待会儿下了课,我请你们吃火锅?”
上课铃响,漠北下逐客令:“别耽误我们上课,师哥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杨阳:“我觉得你们教室挺凉快,我就待这儿了。”
漠北:“啊不是,我们是学生,在这儿是上课,你是老师,待在这儿又是干嘛?”
杨阳的答案就俩字:“旁听。”很明显他编的借口很敷衍。
还没等漠北吐槽,一本厚厚的书就如鼓点儿般密密麻麻敲到了杨阳的头上。
“旁听?”
“叫你旁听?”
“以前正学不学,现在才跑来旁听?”
“你带着教案!不去讲自己的课还想赖在我这儿旁听?”
原来是组织行为学老师在揍杨阳。
杨阳一不还口二不还手,歪过脑袋冲着老师边挨揍边傻笑:“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妈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主角团错愕,异口同声:“妈?!”
杨阳拎开自己的外套,将打底衫亮给组织行为学老师看:“妈,你瞧~我还穿着您让大舅子给我送到阿坝的衣服呢。”
组织行为学老师揪着杨阳耳朵:“你在阿坝不好好实习,居然伙同程钦那小子跑到九寨沟撒欢,他还不小心摔断了腿,这事儿我教训了他,还没来得及教训你,你居然自己跑上门来了。”
杨阳服软又卖萌:“疼、疼、疼、疼、疼,妈您快放手!”
他忽然凝重脸:“等等~~妈您的意思是,钦钦没告诉您......是我驾驶翻车让他摔断的腿?”
组织行为学老师拧耳朵更用力了:“好哇,你们俩臭小子合起来骗我!待会儿回家看我不打断他另一条腿。”
被捏着耳朵的杨阳:“别别别,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为难大舅子。”
组织行为学老师:“别左一声【妈】右一声【妈】的,清清人都已经不在了,谁是你妈?自己快点另外找个媳妇儿,另外认个妈!”
说完把手一放,杨阳揉揉被捏得通红的耳朵:“清清是我一辈子的媳妇儿,您永远是我妈。”
“嘿,你小子还学会顶嘴了!”老师又开始揪他耳朵。
田野趴向漠北,悄悄问:“清清?程钦的妹妹和他一个名?”
漠北认真在听老师的发音,小声答曰:“一个是前鼻音,一个是后鼻音,应该是两个不同的字。”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老师听到。
老师转身惊讶地问:“你们也认识我家程钦?”
漠北愣了:“不是程经理传您的旨意,把我们召回来的么?”
老师仔细端详漠北等人:“我不认识你们呀,看长相都挺陌生的,是不是开学以来都在逃课?”
漠北和田野同时反应过来:“糟糕!中计了!”
沈清瑶幸灾乐祸:“哎哟哟,仓央少爷这下惨咯,和程经理独处,怕不是连衣服带皮外加骨头都要被剥了,不知道菊花还能不能保住。”
组织行为学老师一个劲儿地摇头:“子不孝母之过,子不教师之惰。都怪我,家门不幸,生出来的和娶进来的都是兔崽子。”
她拿出名册,“你们都叫什么名字来着,来指一下。”
漠北等人格外激动,明摆着以后这堂课有人罩了,想挂科都难。
组织行为学老师记下他们四人(包括仓央)的名字后,又厉声训斥杨阳:“赶紧给我滚回自己教室上课去。被同事知道我们家入赘未遂的女婿又要延毕的话,我们老程家又要丢脸了。”
杨阳点头哈腰往外退。
“还有,快去找个女朋友!老大不小的,别一直是陷在过去里。”老师语挚情长缓缓道。
杨阳:“我这辈子只要清清,不娶她人......啊~啊~妈~您别打了~~”杨阳话没说完就被老师拿着教鞭抽打出了教室。、
漠北表示今天收获很大,不仅看了场好戏,还喜获超级人脉一条。
但这人脉嘛......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
翌日,
【马哲】课还没开课,
漠北三人进到教室,走向最后一排,坐好。
任课老师在讲台上开电脑。
“咚、咚、咚”组织行为学老师敲了敲敞开着的前门,与任课老师打招呼。
年轻的任课老师既敬佩又紧张:“老师!你咋来我课堂上了?”
程钦的妈妈遥指着最后一排的三人:“那三个家伙是犬子的朋友……”
“果然来给我们扎场子了。”漠北死死地压住嘴角,避免自己笑得过于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