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球厅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专注地打着台球。
他的眼神锐利无比,手中的球杆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静静地思考过后,准确而快速地出手击打着每一个球。
他的动作也兼具流畅和优雅,每一次击球都带着一种自信和决断,虽然准头和路径明显能看出是个新手,但不妨碍有人欣赏他打台球的姿势和模样。
男人的侧脸帅气优雅,目光坚定专注,压低腰线在桌面上柔韧地扭动着,伸出的长腿和皮鞋踩在地上的声响,不免让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
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几个年轻人,他们的视线逐渐从朋友身上移开,偷偷地观察起这个男人打球。
然后,目光就黏上那板正西装裤,放不下了。
其中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对他的同伴说:“看那个人打球…啧……”
年轻人轻轻咂了下舌,那其中赞赏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的同伴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并不是被他的技艺所吸引,而是被他的身段所吸引。
这个男人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玩。
他已经逐渐喜欢上打台球了。
“碰!”一个红球被他击入球袋,咕噜噜滚下来。
马喻才擦了擦杆头,镜片下锐利的目光盯上了那个黑球,只不过被红球挡住了,不好打。
他观察了一下台面,围着球桌走到了对面,恰巧,是那群年轻人的身前。
马喻才俯下身子,趴在台面上,架好了杆,但抬头盯着目标球,却发现这个距离和角度不好发力。
他单手撑着球台,直接抬起右腿,跨上了桌。
身后那群年轻人顿时眼神一暗。
“shit……”有人轻叹。
殷子月买了水和零食回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这么一幅场景——
马喻才半个身子都快趴上台球桌了,一条腿还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跨上台面。
而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马喻才身后,说着什么,一只手推着马喻才击球的胳膊肘。
殷子月瞳孔一震,只听啪的一声。
白球撞击黑球,一杆入洞。
男人扶着马喻才,笑道:“非常有天赋。”
殷子月走上前,打断两人对话,道:“先生,你是?”
马喻才握着球杆,介绍:“俱乐部的明星教练。”
说着殷子月也注意到他的海报就挂在墙上,上面还写着拿了什么冠军。
男人见殷子月来了,伸手道:“看来你有同伴,今天很高兴,下次有机会再教你。”
马喻才伸手握了握他的手,笑道:“谢谢,很有收获。”
殷子月站在一旁,有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是漂亮的妻子总是被其他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而妻子还总是笑脸以待。
马经理,天生祸水。
他狠狠拉开易拉罐的环,就像拉走那些奇怪的想法。
仰头猛灌了几口,殷子月眼神坚定,“来一局吧,马经理。”
马喻才诧异一笑:“你打多久台球了?”
“几年。”
“我才打了几个小时,”马喻才说着又俯身下去,“不打,你想欺负我。”
殷子月攥着台球杆的手一紧,因为马喻才的话心里痒得不行。
“我是想欺负你,”殷子月盯着他的腰线,借着复述吐出自己的心里想法,“能欺负马经理的机会不多。”
“啪!”
白球撞到红球,但是空杆了,没有落袋。
马喻才起身,好笑地看着殷子月,将球杆抛给他:“不管什么身份,你敢以下犯上?”
无论年龄、职场、还是今天的聚会,殷子月都是个弟弟。
他感觉有些出汗了,转身挥手道:“交给你清台了。”
殷子月攥着球杆,嘴角紧抿,眼神幽暗。
马喻才去洗手间放了个水。他出来后,在洗手台上洗了洗手,顺便洗了洗脸,好让自己在密闭空间打出的红晕和热意散一散。
才刚抬起头,马喻才眉头一皱。
有个人站在了他身后。
左右都有洗手的空位,他偏偏站在自己侧后方,马喻才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让开位置。
男人又是一个晃身,挡住了马喻才的位置。
马喻才皱了皱眉头,再度往旁边走了一步,男人观察了他的走向后再度跟了上来。
这下都把马喻才堵在角落了。
马喻才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冷脸看过去,是个年轻面孔,他冷声道:“让让。”
“我经常在这玩,之前都没见过你,你不是这里的会员吧,”年轻人笑了笑,问:“交个朋友吗?今天的开销记在我账下?”
他特地问过经理和朋友了,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会员,也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估计就是个来这里消遣的普通人。
马喻才直言:“不用,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朋友?没看见啊?”年轻人没看见殷子月过来。
马喻才直接冷下脸,加重了语气,眸中隐隐有了怒火:“我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