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情况就像我刚刚所说那样,我怀疑如今依旧有宵小潜伏于宗门之外,伺机而动!”
内门中一处房室,两道身影正襟危坐,在交谈着什么,或许因为事情过于重要,在屋外看守的弟子都被遣散远去,二人的谈话仅停留于屋内。
督屏长老闻言双眼微眯,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气息在不自觉中流出,他安静听着蒲执事在眼前汇报所知信息,从始至终未曾发言。
待蒲执事说完许久后,督屏长老才缓缓说了句:
“太不小心了!”
蒲执事闻言惭愧低头:“是…”
屏障长老起身,右手捏拳背在腰后,缓缓于屋中来回踱步。
放在他腰后的拳头手指散开又握紧,发出指节脆响声,反复几次后方才停止。
督屏长老转而望向蒲执事,开口问道:
“你可否还记得那人气息?”
“记得。”
蒲执事点头:
“包括那日在我出手时突然袭击我的那强者,到如今我也多少能感知到一些,这两人的气息皆已记于我心中。”
“好…”
督屏长老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后才说道:
“对于那宵小下落,你如今应该最为清楚,此事就由你负责,出宗将那人带回!”
“我九寻宗以平和示人太久,看样子,有些人是真当我们是病猫了…”
督屏长老语气中听不出愤怒,却夹杂着阴寒与杀意:
“既然有人主动跳出来,那便拿他来杀鸡儆猴,不论他背景是什么,敢觊觎我宗,那只有死路一条!”
“ 是!”
蒲执事拱手应明,正要退下,又听督屏长老道:
“你离开前和武执事讲一下此事,让他盘问各地眼线,为何有如此强者接近宗门,事先却未听到任何风声!他这个负责人是否过于懈怠了!”
“督屏长老!武师兄他…”
蒲执事大惊,没想到这位长老话锋一转直接将武执事牵扯进来,连忙开口就要解释。
“不必解释,老夫只看结果。”
督屏长老挥手道:
“去吧!”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蒲执事只好拱手称是。
在陈一秋潜心于钻研功法时,蒲志慧离开九寻宗,前去调查寅保与那出手干扰之人。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陈一秋不断勾勒铭文刻印在穴道之上。
在前三日中他一直在感悟每个铭文的勾画走势,纹路中细节错综复杂,着实让他费去一番心神。
不过第四日开始,陈一秋就开始着手刻画,从第一个铭文时的滞涩到第三十五个时的适应再到第一百二十个时的娴熟,他的手速越来越快,在面前不断绘制出一个个铭文后又融纳于体内。
简单而枯燥,这是修行一途必须要忍受的,陈一秋早已适应,如今他一心想要变得更强。
强者总是寂寞的,这是陈一秋幼时读到的一句话,当时就让小小的他深刻记于心中。
随着年龄增长,随着修行一途走的越来越久,陈一秋越发认可这句话,人必须要在枯燥的修行途中学会适应,这也是一种精神上的修炼。
今日是他在感悟完成后正式开始勾勒铭文的第六天,在体内此时已有接近三百个穴道上浮现出铭文。
“再有两天大概就能全部勾勒完成!”
陈一秋内心激动,他很期待在最后六十多穴全部刻印进铭文后,能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增幅。
“陈师兄!”
“咚咚咚!”
“陈师兄,快开门啊!!”
叩门声突兀而急促响起,陈一秋手一抖,手中灵力没能稳住,铭文内纹路与灵力瞬间失衡,砰的一声散开。
灵力狂躁卷开,陈一秋皱眉,伸手抓去,以手中灵力逆向运转,将身前那团暴躁的灵力抵消。
一切又恢复平静,陈一秋看向屋门处,从外面来人的声音可以听出是廷衍来了。
吱的一声,屋门应声而开。
“廷兄怎么了…为何如此慌慌张张?”
陈一秋看着廷衍急切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
廷衍此时脸色涨的和他发色一般红,见陈一秋开门立刻道:
“陈师兄,快随我一起!柳师兄被人打了!”
陈一秋面色一凝,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那位长相如女子般秀气的柳文轩。
“柳师兄现在在哪里?是谁又是因何打了他!”
廷衍咽了口口水,急急忙忙拉扯陈一秋,边走边说:
“柳师兄现在还在广场中,一群人围着他不让他走!”
陈一秋闻言,面色也是出现煞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柳文轩也算是救过他一命,如当初没有他带着廷衍邓德去蝠窟云岭,自己必死无疑。
陈一秋是有恩必报的人,当初承了柳文轩的情,再说对方性子也合自己胃口,他已将柳文轩视作朋友,此刻人被打伤,他是必须要帮忙的。
“是谁出手?”
“是几名入门八九年的师兄,他们一起出手打了柳师兄。”
陈一秋了然,柳文轩实力在外门中也算是相当强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