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很少听到有关爷爷的事,曾经问过爷爷在哪里,奶奶不说,娘亲也不说,爹爹甚至还很生气地告诉自己___别再问,再问就揍。
从此,不再问爷爷有关的事。
刚才见到爹爹说出爷爷后,脸色大变,如临禁忌般,自主止话。
自己也不好逼问爹爹,爷爷到底是生,还是死。
小七此时想到奶奶,快是七十古来稀的高寿老人,猜想到爷爷,应该早已死了。
不然,他们大人,对爷爷之事,言不提及,如同禁忌,还遏制自己问有关爷爷的事。
小七暗自猜测,或许,爷爷死得很不光彩,奶奶她们谈之伤心,不愿触及。
其实小七对爷爷没有一点感情,单纯是好奇,为什么王小炎,王小宛等,她们都有爷爷,自己却没有爷爷。
此刻,小七不再关心与牛十九以外的事,总是惦着牛十九,又不想自己拜牛十九为师的事,让爹爹发觉,催促武山,假装慵散地道:“爹,今夜我有点累,不想走了,不然,爹去羊栏棚里守候,小七在牛栏棚守夜。”
武山暗自吃惊,想到从来不说累的小七,今夜坦言直说,难道是被二小姐王小宛一拳击成了内伤?
武山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担忧,想到小七,自幼皮糙肉厚,抗揍。
尽管二小姐是少年天才,一拳之力达千斤,也不可能对小七全力出击。
毕竟,二小姐与小七,远无仇,近没怨,肯定会手下留情。
以武山对小七的了解,小七可抗千斤之下的暴击。
二小姐不过是教训一回小七,区区几百斤力量,对小七来说,应该是不痛不痒的。
为什么小七又说累呢!难道是心累。
一个小屁孩,天天放羊守羊,能有什么心事。
武山想到此,也没有多说,迈步走去。
小七没有马上走开,站在原地目送爹爹武山走出三百多米远后,兴奋得跃身一跳,落地后直奔牛栏圈里,找到牛十九,把自己一家人提升为家奴的事,告诉了牛十九。
其实牛十九在牛栏里,也听到了武山与小七的话,想起他们,从一个世袭奴隶升为家奴,好比考中状元,当真哭笑不得,暗自感叹:原来奴隶的梦想便是家奴。
知晓小七找自己,证明小七很想跟着自己求知,不想离开自己,又不能让任何人怀疑,请教对策。
牛十九睁开了牛眼,没有口吐人言,盯了一眼小七,又闭上了牛眼,想起刚才小七随便一跃,至少跳了三米高。
暗自寻思,如此小娃儿,天生能武,若得名师传授武艺,必定前程万里不可挡。
暗自感叹:不知天下,埋没了多少穷困少年天才。
“师父,您倒是说话啊!”
小七见牛十九迟迟不语,有些心急地催促问道。
“小七,暂且莫急,该啥就啥。”
牛十九闭目说。
小七听到牛十九无关紧要的话,心里很苦闷,又不好多问,怏怏不乐地蹲在牛十九身边不走。
“小七,去棚里休息吧!”
牛十九赶小七。
“师父,徒儿睡不着。”
“也罢!你若好苦,无妨教你识字,但也得先去棚里点燃松油灯,不然,黑灯瞎火的,如何见字。”
“好嘞,徒儿马上去。”
小七一会兴奋如蛟龙,几闪跳出牛栏圈。
……
深夜。
苍山村王家庙堂,老家主王浩成确定国都城王家人有人莅临县城王家后,带领苍山村的王家后人,一脸恭敬地对庙堂上的王家先辈牌位三拜后,挥手示意身后的王家人散去,各回各家。
王浩成没有走出庙堂,独自站在神堂牌位下,想着五子王柱诚从县城王家打探的消息。
国都城王家人在县城王家庙堂明确宣布,凡春望县王家后人,捐银三万两,可获得一个名额,而获得名额者,无论男女都可得到国都城王家名师亲自培训数月,数月后,若能在王家少年比赛中,技高一筹者,代表国都城王家竞逐古国十月举办的全国公开少年天才赛……
王浩成想到此,分析国都城王家,肯定出了某种问题,不然,绝不会在百年之后,突然屈身降临春望县城王家,公开叫王家后人捐银。
不禁喃喃自语:“国都城王家若是缺金少银,王家已有不可控之危情。”
王浩成,夜不能寐。
也记不清多少年了,没有在庙堂的神堂下过夜。
获得消息后,反而心难静,意不尽。
纠结啊!
回到自家院里的王柱贵,一路上都在算计苍山村王家库房,藏金千两,银五万两,银票十三万两,若是按老家主之意,准备在每家选出一位后辈。
老家主有七子,每家一位后辈,三七二十一,总得捐出二十一万银两,差不多把整个苍山王家的家底都捐空。
真不知国都城王家,是在培养天下王家后辈,还是在抽空天下王家聚起来的实力。
若是诚心培养天下王家后辈,何来捐银之事。
“相公,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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