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腻死人不偿命,时满抖了抖起的满身疙瘩。
看看,看看,她就说这俩人不对劲吧,待会儿她非得要套出迟暮的话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很快就到了迟暮楼下,时满把车就那么往小道一停,跟着迟暮下了车。
迟暮没作声,看样子是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本来就是嘛,思绪回到高考之前。
以前放学那会儿时满总是跟在迟暮身后,尤其是迟妈妈还做的一手好菜,时满家里没人,每天跟着迟暮到迟暮家里蹭饭。
迟暮按了电梯,进了电梯间,时满就撑着一只胳膊看迟暮,出了电梯门迟暮走在前边时满看出迟暮的不对劲。
怎么这腿看着有些一拐一拐的,时满跟着迟暮进了门换了鞋。
看到迟暮弯腰的一瞬间表情有些憋不住,或许是疼得厉害了,趔趄了一下,身子一下没了支撑,朝前面倒去。
时满眼疾手快的拽住迟暮,避免了迟暮膝盖上的二次受伤。
时满没说话,抱着臂跟着迟暮坐在沙发上,等迟暮也坐好,冲迟暮扬了扬头,“说说吧,腿怎么了?”
迟暮没回答她,而是抓起茶几上的水壶给时满倒了杯水,“我先去换身衣服。”
“去吧去吧。”
时满在身后皱着眉看迟暮走路的姿势,或许是回家换了拖鞋,看着倒是没有一开始在楼梯间看着严重。
不过时满面对的是迟暮,迟暮这人惯会伪装自己,还是等她出来再问问吧。
真是一点儿都不让她省心,瞧瞧自从迟暮回来自己又是给她看房子又是看她看车子的,时满觉得自己现在在迟暮面前比老妈子还老妈子。
不过不否认的是,时满心里美滋滋的,朋友嘛,就是每天来使唤的,何况是被迟暮当成朋友的人可不多。
迟暮很快就换了套宽松的家居服出来了,去玄关处拿来自己的包,在时满面前缓缓的撩起裤腿来。
时满跟着屏住呼吸,视线随着迟暮的动作往上移,撩到膝盖处,时满看了两眼。
没多大事儿,就是普通的磕到了,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而后语气不复一开始的严肃,还带些打趣:
“迟老师,一把年纪了还不安分啊,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身体修复能力可不比以前了,不能出去跟人打架斗殴了知道吗?”
迟暮慢慢把裤腿放下来,抬头睨了时满一眼,“昨天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那你今天还穿着高跟鞋啊?”时满进门时可是看见了迟暮那双高跟鞋,虽然跟不太高,但膝盖受伤了,穿着总归是负担。
迟暮放松的把身体靠在沙发上,看上去简直和学校里那个一丝不苟的迟老师是两个人。
迟暮不知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下,“这不是刚来么,学校说着重视,非要给些空头支票,今天来做了个采访,我总不能穿着一双运动鞋就去了吧。”
时满咂咂嘴,她倒是不懂这些职场上的弯弯绕绕,索幸她父母也知道她是什么德行,大手一挥给时满投了不少店铺。
凭着这些店铺,时满自本科毕业后就再没受过别人的气,自己倒也把店铺开的有声有色的。
时满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果盘,随手摘下几粒葡萄扔进嘴里,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那今天一起吃饭的那个就是给你采访的吗?听你一开始这么介绍人家。”
迟暮想了想,觉得没问题,“对,是她今天来给我做的采访。”
时满一副你瞒不住我的样子,“得了吧你,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看迟暮一副无所谓就是不配合的态度,时满嗤笑,“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人家给你采访了一次你就请人家吃饭啊?”
迟暮本来也没想瞒着时满,只是在开口的时候迟暮罕见的顿了顿,她怎么说?说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
交集还是许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这还不算,之后还偷偷亲了自己两次。
不知为何,迟暮不是很想说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过程,可能是担心时满觉得许佳人不正经,又或许是迟暮都觉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太不真实,总之迟暮话在嘴边转了又转,还是没有说出口。
迟暮不愿意骗人,何况那个人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发小,并且迟暮深知,一个谎言需要用以后无数的谎言弥补。
按了按有些发胀的脑袋,对于时满的提问,迟暮选择避重就轻,“确实在采访之前就见过。”
坐在迟暮对面的时满眉毛一挑,一副‘你看,我就是说对了吧’的欠样。
迟暮不理会她,继续开口,“我还带她们班的专业课,她是我的课代表,我跟她走近一点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嗯?这样吗?
时满就快要信了,就看见迟暮拿起面前的杯子掩饰性的喝了口水,这下好了,不能信!
时满把自己一开始的思绪找回来,啧,越想越觉得迟暮这是骗鬼呢吧。
她活了二十五年了,什么爱情的苦已经吃的够多了,她还不至于认不出两双互相有好感的眼睛。
尤其是那小孩儿,年轻人向来不知道该怎么掩饰心意,吃饭的时候眼睛都恨不得放在迟暮身上。
况且就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