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婷婷倔强地咬着嘴唇,直到一股难闻的铁锈味在唇齿间逐渐蔓延开。
她顺着岑琳的力道从地上站起来,不甘心地问:“岑老师,唐瑶的预考成绩怎么样?”
詹婷婷彻底认识到,自己已经万劫不复了。
她现在只希望,唐瑶既然还有心思陷害她,那肯定也没有心思好好考试,说不定也会犯很多低级错误。
最好是考的很烂,达不到预考的标准,无法取得高考的资格!
只有这样,詹婷婷破碎的心才能稍微得到一点安慰。
岑琳摇了摇头:“成绩得过一星期才能出来,你要是想知道,到时候可以来学校看看。”
话刚说出口,岑琳又有些后悔。
万一到时候詹婷婷想不开,又来学校闹事该怎么办?
她顿时有些头疼。
可是眼瞧着詹婷婷已经如同僵尸般一步步离开了办公室,岑琳又不好追上去再说,让她以后再也别来了。
那未免太过于残忍。
岑琳只好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寄希望于詹婷婷能自己懂点事儿,别再整那么多幺蛾子。
宋立夏冷哼了一声:“岑老师,你这班主任当的还真有意思,在自己监考的考场里,发现了自己班里的学生作弊,居然也没拦着点。”
“还真是铁面无私啊!”
岑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没搭腔。
宋立夏也没觉得没趣儿,撇了撇唇片,继续低头翻看教材了。
唯独庄友贤长长叹了口气,低声嘟囔着:“世风日下啊……”
教室里。
唐瑶一边用手托着下巴,一边小声背着书,表面上看似没有任何异常,心里却早就通过系统和许清川聊上了。
“瑶瑶,你的意思是詹婷婷现在自作自受,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
别墅里,俩人的意识体坐在欧式沙发上,并肩靠在一起,一边吹着空调,一边吃着冰箱里的冰淇淋。
许清川听唐瑶陈述完事情的经过,目瞪口呆,可下一秒,又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詹婷婷也太蠢了,居然用这么弱智的手段陷害你。”许清川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活该她自己反而被误以为是作弊了。”
唐瑶耸了耸肩:“我到现在都搞不懂詹婷婷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从一开始,我就和她没什么仇怨,偏偏她自己非要一直蹦跶来蹦跶去地惹事儿。”
“这次的考试也是,预考那么重要,她却连自己的前程都不顾了,也要用这么低劣的手段来陷害我。”
唐瑶无语地摇了摇头,无法理解詹婷婷的逻辑:“就算我没发现那团被垫在桌角下的纸团,詹婷婷又能凭什么认为我会被监考老师认为是作弊呢?监考老师也不可能凭空突然去检查我的桌角吧。”
她还是把小纸团踢到了詹婷婷的座位下面,才被路过的监考老师注意到。
要是按詹婷婷一开始的计划,即便唐瑶什么都不做,她也平安无恙。
反倒是詹婷婷,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栽进去了。
许清川理所当然地说:“所以说,她是个蠢货啊。连陷害人都用不对方法,太小儿科了。”
“不过瑶瑶,你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确实帅到我了!”
许清川用肩膀轻轻撞了唐瑶一下,笑嘻嘻地说:“不愧是我许清川的姐妹!”
唐瑶忽然想起什么,又皱了皱眉,警惕地问:“清清,陈娟最近有没有什么行动?”
许清川摇了摇头,迷茫地说:“不知道,我天天也不着家。”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暂时没发现问题。”唐瑶绷着一张脸,“就是没问题才是问题,连着一个月,她都太安静了,一点也不像她的性格啊。”
许清川顺着她的话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陈娟可是在落胎回到周家后的第一天,就能叽叽歪歪当众指责王喜画、又整出各种幺蛾子是非的人。
她突然这么安静,的确不太正常。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地说:“不会是憋了个大的吧?”
空气安静了一秒,许清川拍了拍胸脯,安慰地说:“没事儿,就算她还不死心,以她的智商,估计也只会拉一坨大的。”
“再说了,咱俩现在天天不在家,她就算憋着坏心思,也没处使。”许清川的语气迟疑下来,有些不忍,“只是苦了大嫂。”
唐瑶也意识到什么,问:“大嫂一直没给你回复吗?”
自从上次许清川热情邀请王喜画和她一起做生意后,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王喜画一直都没给出回答。
就连许清川送给她的那几件衣服,王喜画也几乎没穿过。
这一度让许清川怀疑,王喜画是不是根本不喜欢这些,她的热情邀请,在王喜画看来,说不定是强人所难。
出于这个考虑,她再也没去找过王喜画了。
就算平时在家里,两人也没什么交流,关系冷淡了很多。
“可能她根本不愿意吧,还是不要去为难她了。”许清川揉了揉紧皱的眉心,表情有些失落。
唐瑶拍了拍许清川的手背,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