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宫尚书与叶学士回来述职了,这会儿就在外头等候。”
御案后的君离洛闻言,抬起了头,“宣他们二人进来。”
不多时,二人进了御书房,君离洛见他们比从前消瘦了几分,不禁挑了一下眉头,“这段时日在昱州,怕是过得不太适应吧?”
“臣等能够替陛下分忧,心中就很欢喜。”叶枫眠拱手道,“初到昱州的确有些水土不服,吃不惯那儿的饭菜,当地衙门对微臣二人的照料还是很周到的,此次治水,他们也协助了不少。”
“那便好。”君离洛有些欣慰,随即又瞧了一眼宫明远,“风寒好些了吗?”
宫明远连忙应道:“劳陛下挂念,微臣已经大好了。”
“朕瞧着你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你们二人旅途劳顿,这两日就好好在府里歇着,休养好之后再来上朝。”
“来人,传朕旨意,宫明远与叶枫眠治水有方,不畏辛劳,分别赏二人贡品珍珠一盒,上等药材和羽缎各一箱。”
二人连忙谢恩。
宫明远心情颇为雀跃。
之前被陛下扣了一年的俸禄,如今可是赚回来了!
光是那贡品珍珠一盒就价值不少,羽缎更是绸缎中的上品,宋大人先前说,让他多谦让点儿叶枫眠,与之融洽合作,必会有好处,这话果然不假。
天知道他有多烦叶枫眠的啰嗦劲儿,要不是这厮确实有些才能,他早跟他吵起来了。
不过这人,的确是个人品尚可的,比他爹叶将军看起来顺眼点儿。
“陛下,微臣在昱州时,常常挂念亲人,今日回朝,父亲的面已经见到了,但还未见珍妃娘娘,不知娘娘近日如何?”
“你们兄妹二人许久未见,珍妃自然也挂念你,你想知道她的近况,就自己去看看她吧。”
叶枫眠应了声是,退出御书房外。
而当他来到珍妃的寝宫外时,却被宫人告知,珍妃去了丽妃的寝宫。
他顿时感到不可思议。
他自己妹妹是什么脾性他最清楚不过,看一个人不顺眼全写在脸上了,妃嫔当中,她最讨厌的就是丽妃,总说丽妃矫情做作,如今却肯踏足丽妃的寝宫?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是否没安好心。
他不怕她明着和人吵,就怕她生出了歪心思,万一戕害其他嫔妃,落个无德罪名,不止她自己会被发落,叶家满门荣耀也会受影响。
陛下只允许他来探望珍妃,其他娘娘的寝宫他自然是去不得,他只能吩咐宫人,赶紧把珍妃叫回来。
而另一边的枕霞宫内——
“老天保佑,来个三条或六条……”
珍妃一边低喃着,一边翻开新拿的牌,一见真是六条,顿时大喜过望。
今天这位置真好,连赢四把了。
“胡了!给钱!”
“怎么又是你胡?”其他三人都有些不乐意了。
“等着看吧,下一把还是我。”
新一轮的牌局再次开始。
珍妃见自己又拿了一手好牌,心下狂喜。
自从刚开始碰麻将拿过一回五连胜,后边就再也没拿过了,看今天这势头,隐隐能超越从前的胜绩。
而就在她喜滋滋的时候,贴身宫女进殿来禀报,“娘娘,叶学士回来了!让人过来叫您回宫呢。”
“大哥回来了?”
“是,叶学士已经拜见过陛下了,还从陛下那儿得了赏,他与您多日未见,一离开御书房就过来找您了。”
一听叶枫眠得了赏,珍妃目光一亮,“他得的什么赏?”
她本想问一句,有没有金银,可转念一想,这话问出来岂不显得见钱眼开。
“好像是珠宝,还有上好的锦缎呢!”
珍妃眼底的光亮顿时消逝。
珠宝锦缎……不是现成的银子,那就没什么用了。
“那等一会儿吧,我这马上就要连胡五把了。”
她说着,目光又回到了手里的牌上面。
可结果往往是不如人意的,她这把牌虽好,下家却比她更好。
“胡了!”丽妃将眼前的牌一推,颇为得意地看了珍妃一眼。
“大哥一来,我的运气就没了,真想叫他赔我钱。”珍妃磨了磨牙,随即起身道,“你们几个先聊着,我去见了大哥再回来。”
另一边的叶枫眠等候了良久,见珍妃回来,上前便问她为何去了丽妃的住处。
“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得了赏还一脸苦瓜相,你该不会觉得我是去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呵,去的又不止我一个,我们四个人都在那,我还能干什么?”
她不能说出打牌赌钱的事儿,便只能随便想了个借口忽悠叶枫眠,“反正陛下也不见我们,我若是还跟其他人闹别扭,那我在这宫里岂不是就得寂寞死了?我可不想终日无聊,只能勉为其难和丽妃她们一起……舞文弄墨,聊聊诗词歌赋什么的。”
叶枫眠有些狐疑,“此话当真?”
“怎么,要我给你发个毒誓,发誓我绝对不会害丽妃吗?”
“那倒不至于,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信你就是。”叶枫眠见她不高兴,连忙缓和了语气,朝她笑了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