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淅淅沥沥
京畿城中,空无一人
大街上,陆孚和裴子衿二人撑伞并排行走。
裴子衿担心裴嗣音,他缓缓开口问道:“这段日子,嗣音可还好?”
陆孚抿唇一笑,笑意不善,“音儿一切安好,请督主放心。只是,不知昭儿是否安好?可有给督主添麻烦?”
“令妹在裴家过得很好,陆首领也不必过于担心了。”裴子衿轻叹,“陆首领,你我两家结亲,所以,能否给我一个薄面,御王之事还请陆首领别再插手,若陛下问起,陆首领就说,御王不曾造反。”
裴子衿是在为自己留后路,他和陆孚一样,手中看似有权,实则无权。
裴子衿不满容烨和奚梦儿已久,而奚梦儿也不肯放过裴子衿辞官还乡,所以,或许选择楚熙,他和裴嗣音才有可能离开京畿。
陆孚不问原因,他毫不犹豫的应道:“好!为了我妹妹,我可以答应你。只是,你要好好的善待她。”
陆孚此举只为麻痹裴子衿,让裴子衿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也很重视自己的妹妹。
其实不然,陆孚帮裴子衿撒谎,掩盖楚熙造反一事,对陆孚而言,不过是件小事。
陆孚入朝堂,是身不由己。
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廷里,对陆孚而言,谁当皇帝都一样,因为他只想保命,仅此而已。
裴子衿微微点头,“多谢!”
语毕,裴子衿脚步加快,转身离去。
“驾~”
京畿城外,两匹骏马,沿着坑坑洼洼的地面,极速飞驰。
骑马之人正是楚熙和江秋羽。
风雨萧条,两人头戴斗笠,身披黑袍
江秋羽扬起马鞭,一挥鞭子,鞭声飒飒,在狂风中呼啸而过。
鞭子擦过马背时,马儿一声嘶鸣,四蹄加速,狂奔而起,泥浆被马蹄踩踏的嗒嗒作响。
“驾驾~”
两人身后传来一群人打马的声音。
楚熙瞥了一眼身后,二十个黑衣人骑着高头大马在他们身后疯狂追赶。
自容烨让容煦出手去抄谢家满门后,楚熙就飞鸽传书给琉璃,让他调遣杀手赶往秦州去保护谢玉松的安全,而自己则带着江秋羽连夜出京,赶赴谢家,他想让谢玉松赶紧收拾细软,遣散仆人,让谢玉松带着谢姝快点离开兴朝,去虞朝避难。
而这二十个黑衣人是容煦派来诛杀楚熙的。
“表弟,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啊?”
身后传来容煦狂妄不羁,粗犷嚣张的声音,随着阵阵狂风的席卷,声音在风中渐渐消散。
楚熙瞥了一眼旁边的江秋羽,声音森冷,带着不可抗拒的语气命令道:“江秋羽,你先走,本王来断后。”
江秋羽一贯都是直性子,直来直去,不懂变通。在他看来,楚熙是君,自己为臣,这世间只有臣护君的道理,哪有臣子跑了,将自己的主子丢下的道理呢?
江秋羽摇摇头,他一脸坚定的拒绝道:“王爷,要走也是您先走,臣留下来断后。”
“吁~”
江秋羽和楚熙几乎是同时勒马,马儿脖子被勒后,两啼朝天,一声嘶鸣后,才放下马蹄,稳站地面。
还没待江秋羽反应过来,楚熙手上积攒内力,一掌打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受惊,带着江秋羽一路向前狂奔。
“王爷~”
江秋羽惊呼一声,可受惊的马儿完全不受控制,不顾江秋羽的阻拦带着他一路向前飞奔离去。
楚熙调转马头,空中顿时黑影闪烁,只在眨眼间,楚熙面前已站了不下二十人,这些都是楚熙在私下训练的影卫。
“吁~”
容煦和他带来的杀手也都停下了马。
雨水渐渐停歇,空中升起的红日又投射下一抹刺眼的光,将影卫手中拿着的长剑照的剑光闪烁,寒气逼人。
双方对峙,剑拔弩张,只待一声令下,战争便可一触即发。
楚熙对着不远处的容煦,蔑笑一声,“表哥,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能在我身边安插奸细多年,我却一无所知。”
容煦勾唇冷笑,一脸不以为意,“容熙,当年我去鄞州招揽你为我所用,你不肯。现如今你既进了朝堂,插手朝中事宜,那我就留你不得了。毕竟像你这样聪明的人,留着太危险,保险起见,你今日非死不可!”
容煦语毕,身后的杀手蜂拥而上,和楚熙调来的影卫打的不可开交,有来有往。
剑与剑之间的碰撞声,铁与铁之间的摩擦声,响成一片,刺耳难听。
影卫和杀手之间的对决,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较量。
刀光剑影间,空中黑影移形换影,打的如火如荼,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疾风呼啸,秋叶从树上飘落时,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剑光给劈成两半。
呲~
剑与剑的碰撞,火花四溅,剑鸣四方,震耳欲聋。
容煦手腕转动,剑光四溢,剑气如芒,挥剑时,空中风起云涌,天昏地暗,剑如惊雷,轰鸣震天,随着剑气涌动,剑光暴涨,剑如猛虎般,朝楚熙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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