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够了吗?”郁时冷声道。
刘耀哭嚎着停了一下,见邻居都在看笑话,气不打一处来。
“臭娘们,你们一群人上我们家来欺负我一个残疾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你报啊。”郁时歪了歪头,懒洋洋道:“你看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
刘耀闻言,眼睛在郁时几人身上看了看。
为了方便出任务,大家穿的都是便衣,干脆利落,各有特色。
陈幺美艳御姐,杜新怀奶油小生,陶有财阳光开朗,汪清童清纯明媚,汪清风风度翩翩。
而站在最前面,将林与青护在身后的郁时,分明神情很平静,但看向他时,不自觉展现出居高临下的威仪。
一群人往这一站,气质和破旧的老小区格格不入。
刘耀心道不好,这回怕是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这时,郁时给了杜新怀和陶有财一个眼神,两人当即走向还在地上坐着的刘耀,一人一边把刘耀提起来,往屋子里走。
刘耀懵了,立马开始喊救命。
杜新怀干脆把刘耀的背心撕下来,怼进他的嘴巴里。
“给老子安静点!”
“唔唔……”
郁时扫了眼还在发呆的张冬梅,淡淡道:“进去吧。”
张冬梅沉默两秒,随后捡起地上的针线,转身进屋。
郁时和汪清童二人跟着走进去。
陈幺见此,笑吟吟地向四周看热闹的邻居招呼道:“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天气热,快回去吧。”
四周的邻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想管刘耀的事,随后全部回到房间里。
“砰——”
大门关上,只剩下窗帘没遮掩完的窗户打进一束光。
汪清风抬手打开客厅里的灯,昏暗的房间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房子里除了几个简单的家具外,其他什么家电彩电都没有。
穷得连小偷来了都看不过去,留下一块钱表示同情。
也不知道这种家庭,还赌什么赌。
郁时看了眼在地上挣扎的刘耀,找了跟木凳坐下,眼神示意杜新怀把刘耀嘴里的布条取下来。
取下布条后,刘耀猛地咳嗽两声,随即就要朝郁时大声咒骂。
但还没开口,他再次对上郁时宛如看死人的眼睛,刘耀一顿。
“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说:“我没钱,家里也没有东西了。”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林与青眼睛猩红一片:“那谁放过燕子?”
“当初你卖掉燕子时,你怎么没想过放过她?啊?!”
刘耀一哽,干脆破罐子破摔,“已经卖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想当初我让她不要去京都,安安心心在老家找个有钱人结婚,赚一笔彩礼钱,她倒好,拉着行李箱连夜跑了。”
“去了京都是给她玩野了,三四个月不回来一次,我要不给她打电话,她怕是早就忘了我这个爹和这药罐子的妈!我生她养她,她呢?不好好给我赚钱就算了,还去当什么模特?丢人现眼的东西!”
说着,刘耀咧嘴一笑。
“我养她这么多年,她唯一的用处也就是卖了十万块!”
“啪!”
林与青终于是没忍住,扇了刘耀一巴掌。她双手掐住刘耀的脖子,愤怒大喊。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燕子要有你这样的父亲!你这个人渣!垃圾!去死啊啊啊!”
“咳咳……放开,我……”
林与青正是气头上,气血上涌,力气大得出奇。刘耀挣扎半天没有推开她,只好喊张冬梅的名字。
张冬梅从游离中缓过神,连忙上前拉开林与青。
林与青反手往张冬梅脸上扇了一巴掌。
“还有你!张冬梅!你不配当燕子的母亲!”
张冬梅头一歪,捂着脸看向愤怒的林与青:“对不起,林小姐……”
“你对不起的是我吗?”林与青道:“你对不起的人是燕子!是你的女儿刘燕子!”
张冬梅泪流满面,掩面哭泣:“你说的对,我对不起燕子,我不配当燕子的母亲。”
见林与青和张冬梅如此大的反应,刘耀终于品出味来。
“刘燕子她怎么了?”
“你说她怎么了?”林与青反问。
刘耀哽住,硬着头皮道:“当然是嫁人了。”
“当初的买家可是和我说好了,有家人想要一个漂亮媳妇,说燕子嫁过去就是享福。我是给她找了门好亲事!”
“亲你爹!”林与青低吼一声,“要真是好亲事,为什么买家跑了?为什么联系不上燕子?”
“你知不知道,燕子她死了!死了!”
正要反驳的刘耀听见林与青最后一句话,愣在原地。
“你说什么?”
“我说燕子死了!”
“死了?”刘耀顿了顿,眉头紧锁:“你说死了就死了?我凭什么信你?”
“那这样呢,你信吗?”
郁时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瞬间吸引刘耀和张冬梅的目光。
只见她抬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