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去找了曹家最大的敌人,约定好分赃比例,然后联合起来玩了一手声东击西。
所以,哪有什么玄学,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说到底,就是商战。
说来似乎很简单,但个中的惊险刺激与复杂,三言两语真是说不清楚,沈溪也没耐性听那里面的弯弯绕。
她只知道,有钱人也不是万事都好,至少席琛今年没过一个安生年,到处飞来飞去,还得安抚小情人受惊吓的小心肝。
忙到飞起。
比较起来,他老爸再婚的事那点小麻烦,简直不值一提。
毕竟,拿点小钱就能打发的人,算什么麻烦?
当总裁的人,向来没什么私人时间和空闲功夫,认识这么久,陈川几个同学中,沈溪跟他接触的机会最少。
到底人家是大老板,不像狗血电视剧里的那种,除了谈恋爱和装个X,好像很空的样子。
席琛是忙到分S乏术。
但,虽然忙,该有的礼数,他从来都是不缺的。
沈溪家很多高档的补品和婴儿用品,都是席霸总送的,相当贴心,礼数周到。
初一那天,朱小超拎了一堆东西上门来,帮老板顺便也给自己拜个年,又匆匆走了。
这半年多,朱小超成熟了很多,不再是当初那个得瑟到没边的小伙子。
人都是在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幸福的人总是成长的慢。
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才是最幸运的人。
朱小超不是,他曾经有长不大的资本,现在没了。
听说徐慕婉生了个儿子,朱勤富喜的跟什么似的,一出世山隐的股份就给了百分之十。
至于徐慕婉到手,就更多了。
独子的地位被打破,还有个那么厉害的娇妻吹枕头风,朱小超很是顽强地顶住了。
至少他母亲的产业晶富酒店,朱勤富想卖没卖成,朱小超一个人扛住了所有的压力。
这种压力之下的成长,沈溪看了,真是感叹万分。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也许朱勤富觉得自己已经是情圣级别,老婆过世二十年才续娶,可期间辛酸,也只有朱小超自己知道。”
人其实不怕苦,不怕累,但最怕曾经那么甜过,后来的苦,才会显得特别难忍。
由此及彼,沈溪问陈川:“你说……”
他伸手很迅速地按住她的唇:“大过年的,不要说不和谐的话。”
她握住他的手指,亲了一下:“那我不说,你直接说答案。”
“不会。”
果然很直接,但她超爱。
“你确定?”
“你在问一个快三十岁还是C的男人这种问题,你不想想他为什么这么帅这么有钱还会是个C呢?”
“因为抠。”
陈川:……
她甜甜一笑,躺进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我开玩笑的啦。”
其实她知道,如果不是她,陈川很可能会单身一辈子。就像如果没有他,她也会一样。
但人不就是这样,再确定的东西,还是会患得患失,反复确定。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珍贵,从而怕失去。
“咱们感情不论,先说得失。”他低头,认真地看着她:“放着一个已经成年而且资质不错的儿子不要,转头这样宠着还在吃奶的娃,这个朱勤富的脑子,就清醒不到哪里去。”
“当然,能娶徐慕婉这种女人,他本身就不是个聪明人。”
这话沈溪不同意:“你不是最爱看什么这王朝那王朝的,当皇帝的年纪大了之后,不都最忌讳成年的儿子,最宠屁事不懂的小儿子吗?”
人越老,越恋权,成年儿子的威胁,就越大。反而看似年纪小,天真可爱不懂权势的小儿子,成了心头肉。
朱勤富应该是同理。
陈川抚了抚她柔软的发丝,顺便再安抚一下肚子里的来财。
“所以我说,他们不聪明啊。明明可以舒服活着,偏偏要累得比生产队的驴还狠。要不说咱是聪明人呢,早早躺平,人生少走几十年弯路,舒坦。”
能甩锅给儿子让他出来做牛马挣钱,有啥不好的?
只要大半的股份还捏在自己手中,不管谁来都亏不着自己,这么舒服的日子,简直是人间仙境。
那个朱勤富这样想不开,到头来,父子兄弟全反目,争家产争到家破人亡也不是没可能。
瞧瞧周炎,人一旦逼狠了,疯起来自己都怕。
周家现在周正坐牢,老爷子躺床上口不能言手脚一动不能动,至于周正父母,如今天天要看侄儿的脸色过活,日子可想而知。
周炎虽然年纪还小,行事癫狂,但居然癫的还蛮有路数的,主打一个听陈川的话,不吃亏。
那小子过年还打了只大金猪送来财,所以最近他一跃成为沈溪心目中,看得最顺眼兼最有眼力见讨人喜欢的人首位。
嗯,看看前面加那么多形容词,就知道沈溪对他有多满意了。
因为大金猪,真的重啊。
沈溪猥琐地悄悄地去称了下,八斤八两八钱。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沈溪最爱金子,
别看年纪小,那真是会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