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晚。
陈川慢慢地细细地抚摸着她背部光滑的肌肤:“睡吧。”
沈溪也是无意识地问,根本没等他回答,在他温柔的抚触下,不过十几秒,她已经无声无息。
真难得,两人刚结婚那段时间,晚上只要他稍微有点动静,她立刻就很警惕地惊醒。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呵呵,我们习武之人,向来如此,这是本能,本能。”
现在呢?
就着未完全拉拢的窗帘,透进来的月光,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熟睡地跟个婴儿似的,一无所知。
呵,本能,骗鬼去吧。
不过……
陈先生安静地躺了十几分钟,发现自己,呃……好像有了打架后遗症。
身体处于某种很尴尬的亢奋当中。
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但现在,他的身边躺着香香软软的老婆时,他突然有了。
就是,激动地,怎么都睡不着。
这睡不着,能怎么办呢?
沈溪睡得正香,就被压得喘不上来气,刚要开口,那灼热的唇舌又堵了过来。
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时,某人已经激动地……
“唔……陈川你……”
“醒了?很好。”
好?哪里好?好什么?
明明累到要死掉了。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天光都微微透了白。
沈溪又累又困,又气又……饿,一肚子的怨气没地儿出。
“你……搞什么嘛。”
“抱歉。”陈川笑着亲了亲她汗湿的鬓角:“辛苦你了。”
“大半夜,你乱发什么Q?”
“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嗯?”他笑着,拱她。
习惯?嗯,确实有点习惯。
自从沈溪规定不许陈川在工作日的清晨乱来之后,他很干脆地在选择在半夜,来上一次。
机智如他。
虽然,也并不是每次都能得逞,但,得逞次数确实也不算少。
下一秒,他就听到沈溪肚子发出的抗议。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沈溪理直气壮地伸手掐他:“你好意思笑,要不是你,能让我……饿了吗?”
谁大半夜这样地动山摇地耗体力,能不饿啊?
陈川一把按住那只心狠手辣的玉手,问她:“要不要吃烤串?”
沈溪立刻眼睛一亮,但手还扭着他的肉不肯放,实在是,气不过。
“牛肉串、羊肉串、板筋、掌中宝……”陈川每报一个,沈溪的手劲就松一分,等说到第五个,她立马捧了陈川的脸,“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唇上。
“老公,你真好。”
于是立刻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上五楼也不费力,她一骨碌爬了起来。
陈川按了按她躁动的身子:“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处理一下串。”
“还要处理?”
“嗯,都这么久,早凉了。”
“啊?这就凉了?”沈溪好生失望。
“这要是不凉的话,我就该凉了。”
她足足反应了十几秒,才明白,陈川在开车
“呸!不要脸!”
“嗯?你再说一遍?”
沈溪多识时务啊,立马就甜笑着彩虹屁跟上:“哇,我老公这么贤惠,体力这么好,怎么会凉呢,你多火热啊,我爱死你了。”
这种不走心的话一说完,她赶紧往浴室奔去。
刚好,连衣裳都不用脱。
呵呵,刚才掐他时,可一点爱死他的迹象都没有,现在有吃的,就爱的这样快,这家伙的爱,比龙卷风可来得快多了。
虽然这样想,但陈川唇边的笑,却怎么都按不下去。
起来把浴袍给她递进去,然后自己随便套了条短裤,去厨房干活去。
等沈溪披着雪白的浴袍,进到餐厅时,就看到那个半L的美男,在厨房里像田螺姑娘一样,忙忙碌碌。
等烤箱“叮”地一声脆响,陈川把烤盘直接端上桌,里面香气四溢的烤串,让沈溪的口水,流成了河。
迫不及待地拿上一把,左右开弓那么一咬,哇,哪怕是回炉再加工一遍,也完全没影响它的口感。
外酥里嫩,洒了满满的料,香地让她全身的细胞在这一刻全都清醒过来。
陈川又给她榨了杯西瓜汁端过来:“别光顾着吃串,喝点西瓜汁,免得上火。”
等清甜的果汁下喉,再看着满满一大盘的串,沈溪觉得人生至此,再美好不过。
当然,还要加上身边这个,美色动人的男人。
一下子,从眼睛到心灵,从身体到味蕾,满足个够。
这美好的一天,从此刻开始。
陈川懒懒地靠在椅上,噙着笑,看他老婆吃地那叫一个香喷喷,眼睛里的光芒,亮晶晶。
等沈溪风卷残云般,把那整盘的烤串都干光,油汪汪的嘴唇带着满足的笑,瘫坐在椅子上,摸着鼓起来的胃,叫唤着:“我吃撑了。”
大清早,就吃这么重油重辣的东西,罪过罪过。
看来今天她要亲自下场去练一练学生,才能把这些高油高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