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键是黄老板一直不上当,叶天赐还真没理由冒然动手。
只是黄老板能忍,叶天赐却忍不了,既然对方不出招,那他只能引蛇出洞了。
维多利亚舞厅。
叶天赐穿着西装带着人手,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
门口的服务生见了,脸色不由变了变。
最近叶天赐可是上海滩的名人,谁不知道他叶少帅的名号啊?
几位服务生根本不敢拦,赶紧跑回去通知管事的了。
“这维多利亚舞厅,真不愧是上海滩最豪华的舞厅,这么热闹啊。”
叶天赐站在门口,颇为感叹道。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些家伙天天在这里日夜笙歌,过着腐朽糜烂的生活,殊不知如今在此地之外,还有多少百姓惨死于战火中,连吃都吃不饱,饿死,病死,杀死,比比皆是。
越看这门面的冠冕堂皇,叶天赐心中越发冷冽。
冷哼一声,台步径直走了进去。
舞厅内部与门面相比,自然是更豪华不过了。
来往的可都是社会名流权贵,军阀官政,一个个左搂右抱,笑得合不拢嘴。
叶天赐冷眼旁观,立即便选定了一处最正中心的台位。
这里的台位费都是按照位置定的,越靠中心价格越高,自然也越豪华。
大堂经理看见叶天赐,立马笑着跑了上来。
“叶少帅……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我们舞厅真是蓬荜生辉啊……”
黄老板早就已经交代过了,如果叶天赐上门的话,要怎么样随他怎么样,赶紧把他打发走就行。
所以大堂经理可不敢得罪叶天赐。
在黄老板看来,叶天赐这种败家子,不过是想要靠着手里那点东西,在外找回场子,好装逼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花点小钱,让叶天赐装个够,他满足了,这片上海滩也就太平了。
过了这阵,以往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上海滩终究是他们青帮的。
“带几个兄弟来寻乐,有没有什么好的节目?”
叶天赐笑了笑,带着徐田良他们坐在沙发上。
这里作为最中心的位置,视野自然也是最好的,放眼扫去,基本能看到整个舞厅。
而最瞩目的舞台,也都正对着这里,而且位置都是最近的。
“有是有,不过叶少帅,这位置是我们黄老板御用的,不行你到旁边的皇后台?那里的位置也很好!”
大堂经理表情有些僵硬,陪笑着开口说道。
其实在叶天赐坐下的时候,不仅是大堂经理,就连周围一些常来的权贵脸色都不由变了变,脸上带着几分冷笑。
似乎是在嘲笑叶天赐不知死活。
在上海滩,在这维多利亚舞厅,谁不知道正中间这个位置是黄老板自留的,从来没有人敢去碰。
叶天赐一上来就挑这位置,这不是故意寻死吗?
如果是叶大帅来了,或许黄老板还能客客气气让出来。
但叶天赐算什么?一个败家子,跟黄老板比,还差着辈分呢,有什么资格做这里?
“哦?如果我说今天一定要坐着呢?你这样让我在弟兄们面前很没面子啊。”
叶天赐索性靠在沙发背上,一脸慵懒的看着站在前面,犹如一般的大堂经理。
此刻的经理只感觉头皮发麻,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叶少帅,这……你也不能让我做小的难做啊,这我也做不了主啊……”
经理哭丧着脸,看他那样子,估计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叶天赐却一脸无所谓:“我今天就要坐着,谁有意见,你让他出来跟我讲。”
“这……”
经理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
“那好吧,容我去请示一下?”
“滚!真tnd扫兴。”
叶天赐冷骂了一声,那经理如蒙大赦,赶紧跑开了。
至于是不是去请示,那叶天赐就不得而知了。
“少帅,这黄老板好像不太给你面子啊,明知道你来,还不亲自出来迎接,让这个小的顶包?”
徐田良冷笑道,眼神里带着几分鄙夷。
“就是,什么狗屁黄老板,就这还当青帮老大?这点胆识都没有,赶紧回家种田吧。”
旁边的弟兄们也是笑道。
他们说话的时候声音可一点都不压,周围的宾客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个暗暗乍舌,心想叶天赐他们也是真胆大啊,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
怪不得这段时间到处惹事呢,都是不怕死的主。
叶天赐对此不加评价,他知道,只是这么点事,肯定没法钓到黄老板这条大鱼,必须得上点猛料才行。
叶天赐忽然便看到了舞台上的那位女星,又或者说是交际花。
此人相貌出众,身上穿着一条金光闪闪的旗袍,肩膀披着皮草,烫着时髦的波浪卷,在当时的上海滩来说,可谓是万人的女神了。
“这女的谁?”
叶天赐指了指台上那女人,回头问徐田良。
徐田良定睛看去,立马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