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怡宁的厉喝声在空中回荡了好几圈,都不曾见到有人影出现。
两只乌鸦为了缓解柳怡宁的尴尬,“嘎嘎嘎……”的叫着,从柳怡宁的头顶上空,扑棱着翅膀飞过。
柳怡宁不可置信地看向不远处的树林中大喊:“来人!来人!”
“快来人!”
两只乌鸦又贴心地“嘎嘎”叫着,从柳怡宁的头顶原路飞了回去。
柳怡宁气怒的看向宋学林,结果这一看,整张脸都绿了。
宋学林还在盯着安小舞看。
像,真的太像了,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夫君!”柳怡宁大声喊道。
宋学林回过神来,看了眼安静的树林,他掏出来戴着的竹哨。
他吹了好几声,回应他的,除了头顶上飞来飞去的两只乌鸦,还有村民的议论声。
就在宋学林气得想要把手里的竹哨扔掉的时候,几个穿着灰色棉布短衫的人,狼狈地跑了过来,直接跪在了宋学林跟前。
“不是让你们在附近守着么?”宋学林冷着脸问道:“这是去哪了,还搞成这副模样?”
他专门安排了他的暗卫打扮成百姓的模样,就在附近和看热闹的百姓待在一起。
宋学林和柳怡宁最开始决定先礼后兵,没有让护士直接跟着他们,就是担心何婷婷看见这么多人会害怕,也会排斥他们的靠近。
暗卫长垂首回答:“大人,我们被埋伏了。”
“他们在哪?可看清有多少人?领头之人是谁?”
宋学林连声问道。
柳怡宁瞪了安小舞一眼,快速走到宋学林身边,紧张地观察着四周。
他们来这里很隐秘,连暗卫都只带了这么几位,到底是谁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追着他们来到了何贺村?
暗卫长的头垂得更低了,结结巴巴地回答:“不知。”
“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
“没看到?”宋学林震惊。
不过一个县城里的小村子罢了,带着他们过来都是大题小做了,现在他的暗卫长告诉他,有人埋伏了他们,他们连人影都没有看到?
“一群废物!”柳怡宁忍不住骂道。
暗卫们全都换成了双膝跪地,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埋伏?”安小舞奇怪:“不过是几只山猴子跟他们开个玩笑而已。”
“什么?”
“山猴子?”
暗卫们都看向安小舞。
安小舞撸着怀里的灵宝,指着大树上那个躺在树梢上看热闹的人,睁着眼瞎诌:“不信你们问他,他刚才跟我说的。”
在场的人都看向安小舞手指的方向。
这个人是谁?
明明就在两丈远的大树上的,他们为何都没有发现?
宋学林眯着眼睛打量着被安小舞点到以后,轻松地从树上跳下来的人,若有所思,这个人他好像见到过。
暗卫们在宋学林的示意下,从地上起来。
把宋学林和柳怡宁护在身上,警惕地看着来人。
商子傲的眼睛只注意着安小舞一人,他步履轻松地,从随时可以拔出佩剑对他进行攻击的几个宋家暗卫跟前走过,来到安小舞跟前后,语气轻松地问道:“姑娘唤我可是想要再听一遍这些人被山猴子追赶的趣事?”
此人不好对付。
宋学林对着柳怡宁使眼色。
柳怡宁往前一步,扬声道:“何贺村的诸位,你们真的要把决定权交给这位外村来的人吗?”
“我们只是想要接自己的亲生女儿回家,你们也能看到,婷婷跟我们回去才能享受更好的生活,她即将及笄,宋家和柳家的门第,骥河城与她年岁相仿的男子,可以随她挑选。”
何贺村的村民确实不舍得何婷婷,可确实如柳怡宁所言,婷婷到了年纪,总是要出嫁的。
这段时间上门提亲的有,但都是很普通的百姓,最好的却是个姓文的秀才,但是他父母早亡是被外婆养大的,外婆年纪也大了,帮不了他什么。
他早些年只知道读书,现在可家中值钱的东西,除了书还有什么?
何婷婷嫁给这样的人,一辈子一眼就能看到头。
柳怡宁看出不少村民认可了她的话,再接再厉,言辞恳切,还说为了大家生活更好,会挨家挨户给予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何兄,我觉得吧,宋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咱们可不能拘着婷丫头,婷丫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位先生就说,她的悟性很好,如今瞧着,是婷丫头跟咱们普通人不一样嘛。”
何贺村跟着先生学琪琪书画的女娃娃有不少,但是像婷丫头这样每样都能学会的可就没几个了。
何母心里难受极了,可她知道,柳怡宁说得对,他们强留着何婷婷在身边,对婷婷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们是舍不得婷婷,可婷婷嫁人了以后,不也要去别人家里吗?
既然这样,不如让她跟着柳怡宁回去,嫁入高门大户当夫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婷婷,你怎么想的?”
何文新看出来爹娘都松动了,他决定还是先问问何婷婷的意见。
何婷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