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自己生’,在姜翎月听来只觉得带着透骨的嘲讽,那些压抑两世的愤怒和难堪在心底轮番袭来,彻底破土而出。
她再也忍不住了,倏然站起身道:“陛下若想拿臣妾做乐子,直说便是,臣妾自当顺从,何必将人当成傻子耍。”
自小的生长环境使然,姜翎月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更何况在皇帝陛下一手纵容下,对他早就没剩几分敬畏。
这会儿怒意焚烧之下,竟然就着站起身高出他一截的优势,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道:“臣妾也是人,不是陛下手中欢喜、忧虑皆可操控的玩偶,臣妾气急了,是会以下犯上的!”
“……”祁君逸愣住了。
两世为人,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发难。
他蹙眉道:“朕何曾拿你当傻子过?”
说着,他伸臂想拉她入怀,姜翎月往后推退了一大步躲开。
那避如蛇蝎的模样,叫祁君逸手僵在空中,抿着唇看过来。
姜翎月巍然不惧,同他对视。
“原来陛下不曾将臣妾视作傻子?”
她神情冰冷,透着几分凄厉的美感,手腕一抬,直直指向香炉处道:“陛下可不要说,这刖麝香您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