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被轻轻敲响。
偌大华丽房间里,落地窗大开着,微风轻拂而过吹起浅色窗帘。温和的阳光倾泻而下洒在大理石地板上,折射出金色耀眼的光芒,给人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华丽的宫廷大床上鼓起了一团,只能看到枕头上的雾白色发丝表示着某人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咔哒’门把手被微微转动,伴随着‘吱吖’声轻轻打开了。
白皙圆润的赤裸脚丫踩在干净的像是镜子一般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步一步朝着大床走去。
“谢尔。”穆叶归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一团,用软糯的小奶音声音道。
“什么?”清冷的嗓音有些沙哑,他闷声道。
“眼睛如何?”穆叶归问道。
“没事。”谢尔淡淡道,可就是没有从被子里出来,听语气似乎也不太想理会穆叶归的样子。
当然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内心却是不停的在纠结,甚至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冷淡,觉得自己对不起穆叶归。
寂静之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谢尔微愣了一下,手指蠢蠢欲动似乎想要从被子里出来,但是却又觉得不能那么快就原谅穆叶归。
一句话也不说就跟嫉妒偷偷溜出去,他很生气,一点也不想理她!
一点也不!
还是有点想的……
好吧他承认很想原谅穆叶归,只要她低个头保证说下次一定会提前跟他说就行了。
没等他想完就感觉身上一空,被子就这样被掀了起来扔到了地上。
谢尔愣愣的睁着眼,翻了个身看向站在窗前的穆叶归,那双浅金色眸子莫名带着一抹委屈。
额头被轻轻放上了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
“怎么像个小孩子?”清冷的银色眼眸定定的看着谢尔,穆叶归轻声说道。
谢尔坐起身,那头漂亮的雾白色长发洒在白色的床单上,只是看上去略有些凌乱。
浅金色眸子注视着穆叶归,他低声道,“我都看不清你了。”
不管多近多远都看不清,就像是眼前被蒙上了一层白雾一样。什么都看不清,入目的也不过是一片模糊而已。
“我看的清。”穆叶归缓缓说道。
谢尔:“……”正常不该是安慰他吗?
天生的眼疾,从出生开始就什么都看不清。那时候他的家人还在,姐姐让他牵着她的手不要放开,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后来,她自己离开了。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却又再次看不清了。
之前恢复的差不多,能看清楚的时候都把人给看丢了,那么现在看不清之后是不是又会把人弄丢?
他很没有安全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因为他看不清,就算她离开了,他也看不到,更没有办法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要丢下他。
他真的很害怕,这个人再一次一声不吭的就离开。
“虽然我可能不是你所认为的家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是同族。谢尔愿意做我的家人吗?”穆叶归轻声问道。
她想了很久,萨穆罗一族见面就自相残杀根本不可能做到和睦相处,但是在这个世界却不同,可以和平共处,那么或许可以尝试着和同为族人的谢尔做家人。
虽然独居种族有家人很不可思议,但是从她记事起就生活在人类社会,或许这一点被同化了吧。
谢尔微愣,嘴巴微微一动,他很想说她就是,但是也很清楚穆叶归是怎么样一个存在。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穆叶归又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姐姐的请求呢?”谢尔嘴角微勾,绝美的脸庞带着一抹浅笑,犹如冰山上初融的雪水,即使冰冷却依旧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姐姐?”穆叶归突然想起兰洛斯那一口一句甜甜的姐姐,现在又被谢尔这么喊,总觉得‘姐姐’这个词有点变味了。
“怎么了?”谢尔感觉穆叶归欲言又止,轻声问道。
“兰洛斯也喊我姐姐,你换个叫法吧……”穆叶归缓缓说道,一直都觉得兰洛斯那个‘姐姐’有一种奇怪的意思,但是没想明白究竟是什么隐藏含义。
谢尔一听到兰洛斯这三个字,脸色微微一变,咬牙切齿道,“那个家伙一向阴险、心思不纯,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会比较好。”
谢尔对兰洛斯意见很大,以前那个教父兰洛斯和穆叶归没多大牵扯他管不着,但现在这个圣子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威胁极大。
想要拐走他姐姐的都是敌人,姐控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谢尔知道现在这个兰洛斯是谁吗?”穆叶归问道。
“多多少少猜到一点,毕竟是懒惰亲手做出来的,凡是和他有关的都得警惕。”他很熟悉懒惰的秉性,当年他可是亲自领教过那个阴险的家伙的计谋,心机非常深。
老实说懒惰这个家伙是他们之中唯一拥有治愈能力的就很离谱,他身上到底哪里符合‘医者仁心’这四个字了?
“当年给你治疗的时候,有用到圣杯吗?”穆叶归想起某件事,问道。
谢尔摇了摇头道,“最初并没有道具这个概念,道具体系是在国王消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