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若是他真死了,永远留在姜瑜心里,成了他与姜瑜之间的隔阂,那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亥时一到,他停笔起身,从身后书架一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白釉红梅的小瓷瓶,回了房。
行至房门外,窗牖上透出东次间一道秀丽的剪影,无端让人感到安心。
落梅见到主子,忙福身行礼。
裴钧煜问她,“你怎在外头?”
落梅答道,“夫人说她想自个儿静静,不让奴婢们在里边儿伺候。”
裴钧煜推门进去,却没有急着去寻姜瑜,而是走到铜绿镂空的熏炉旁,拔出了小瓷瓶的木塞,打开炉盖,修长的手指轻抖,便抖出些紫红色的粉末,掉进了熏炉里。
他略略等了一会儿,直看到烟雾丝丝缕缕地袅袅腾起,才停了手。
沁人的幽香萦绕鼻尖,裴钧煜把那熏炉提进了内室,想了想,又添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