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裴钧煜忙着他手头上的事情,卓星每日进进出出的代他出面。
姜瑜则在后院儿忙活自己的事情,她捣鼓了几天做出来的鲜花饼,味道还不错,甜而不腻,还算合他的胃口。
整座府邸除了他的书房以外,也都被她按照自己的喜好好生布置了一番,院子里多了一架秋千,后院儿的池塘里多了几尾鱼,内室各个角落里的花瓶都插满了花儿,穿堂风吹过时,满屋都是淡淡的花香。
这日午后,裴钧煜正在屋里看书之时,姜瑜跟前几日一样端了一碗解暑的冰酪进来,“公子,喝碗冰酪休息一下吧。”
她把东西放在男人手边,便转身去把窗牖上的竹帘放下来,遮住刺眼的阳光,然后又把书架上倒下的书一本本摆好,动作娴熟自然,显是这几日做习惯了的。
姜瑜不知裴钧煜轻易不让闲杂人等进书房的规矩。
她那日兴冲冲的端着刚做好的鲜花饼冒冒然进来时,被打扰的男人脸色并不好看,但她没注意到,只是一脸期待的等着男人试吃以后的反应。
裴钧煜看着她明媚的眉眼,便把那句斥责咽了下去。
她就这样,一步步把自己的习惯和味道带进了他的书房里,连处理公务时,周围都是她身上沾染的海棠花香。
奇怪的是,他并不反感,反而很快就接受了。
裴钧煜的视线随着她而移动,心里只觉十分熨贴,他现在很是享受姜瑜对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
姜瑜把书摆整齐以后,一转过身就看见男人望向她的眼神,她怔愣了一下,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裴钧煜看她懵懂的模样,心里软了一下,向她伸出手,不动声色的一本正经道,“你脸上脏了,过来,我给你擦擦。”
姜瑜不疑有他,把手交给他,走了过去。
等她走到跟前后,裴钧煜顺势把人拉到了腿上坐着,装模作样的抬手在她脸上擦了擦,煞有其事道,“顶着一张花猫脸儿,也不知道注意着点儿。”
说着,还上手掐了掐她软嫩的脸颊。
姜瑜抓下的手,看了又看,没看到脏东西,还是不信道,“可我方才洗了脸才过来的,难道没洗干净?不会吧。”
裴钧煜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起,姜瑜看见以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骗了,气得捶了他胸口几下,“你又骗我。”
气势不小,粉拳锤的这几下却软绵绵的,裴钧煜也不拦着她,任由她发泄,大手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肆意游移。
待摸到她胯间月事带的凸起以后,他心里的火顿时熄灭了一大半。
他泄气的在姜瑜颈侧蹭了蹭,低声问道,“你的月事怎么还没走?”说着,大手还在她臀上色气的捏了捏,表示不满。
姜瑜莹润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低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庞,轻声道,“快了吧。”
实则自那晚之后,她的月事带就一直是干净的,这回的月事有些奇怪,只来了一晚上就没了。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穿着月事带,正好儿也可以避一避床帏之事,裴钧煜贪欢,每每行事都太久太狠,她实在是承受不住,能躲一回是一回。
这几日二人虽没有成事,但夜里,裴钧煜实在忍不了时,也会拉着姜瑜用其他法子给他纾解。
但也只是隔靴搔痒罢了,怎比得上真刀实枪的来上一回要舒爽。
裴钧煜无声的叹了口气,听着耳边姜瑜的碎碎念,摸着她身上微凉的肌肤,渐渐被她娇俏的话声转移了注意力,一时倒也平息了身上的火气。
话说完了,姜瑜看着案桌上,裴钧煜平心静气时写的几张力透纸背的字,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眼里流露出一抹艳羡。
裴钧煜见她停了声,目光停留在纸上的字,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你可认得上面的字?”
姜瑜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遗憾道,“不认得。我爹是秀才,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却不识字,是不是很可笑?”
裴钧煜想起曾经看过的影卫调查姜瑜后交上来的信件,他当时大致看了一眼,姜瑜好像是有个秀才爹来着。
知道她此刻应是在为自己的身世伤怀,裴钧煜不擅安慰人,只能把人搂紧了些,硬邦邦道,“不是你的错,你若是想,现在学也来得及。”
姜瑜听见他这话,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激动得抓住他的手臂,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吗?现在学真的来得及吗?”
裴钧煜本只是随口一说,不想她竟当真了,但话已出口,他只能顺着说下去,“当然。”
姜瑜双眼立马染上笑意,秀眉弯弯,更是主动攀上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颊轻轻蹭着,以此表示自己的开心和谢意,“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学,认真学……”。
裴钧煜听着她欢喜的笑声,感受着她笨拙又真诚的讨好,极为享受地闭上眼。
他突然想起风流的慕容风从前曾在他面前感慨红袖添香的美妙之处,提起他曾“亲手”教他房里的一个通房丫鬟习字,他记得慕容风当时说起这事儿时,还嘲笑他不解风情来着。
他当时十分不理解书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