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落这辈子没羡慕过谁,如今却羡慕裴今酌——拥有自由之身,还能一呼百应!何其逍遥洒脱?
哪像他?表面是个风光小王爷,实际却是个举步维艰的傀儡。
挖空心思,也才培养出那么三两个下属,而裴今酌刚刚组建,就有一百五十名经验丰富的将士……未来还会更多!
他羡慕!他真的羡慕!
裴今酌解释,“不,我把手下之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明部、一部分为暗部。明部便是普通镖局中人,可以用自己一身武艺在镖局赚银两,养家糊口;经过我考核、确定能信任,才会收为暗部。如今暗部,还是最初的三十人。”
秦羽落羡慕得一双桃花眼通红——他费心费力培养三两个,人家直接挑挑拣拣。
“哦对了,上回执行任务受伤的几人,伤势恢复得如何?还需要银两吗?”说着,掏出银票。
裴今酌急忙回答,“恢复得很好,王爷放心,不用银子了!我们有庄老专门配制的药物,上回您给的银子,都没用完。”
话虽如此,但锦王还是将银票塞了过去。
裴今酌十分感激,犹豫片刻,小心地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女子,之后沉声问道,“王爷,关于您落在武王手中的把柄,如果您信任草民,草民愿想办法帮您解决。”
他话音刚落,却见锦王精致的面庞逐渐苍白,桃花眼中也没了笑意,只有冰寒。
裴今酌急忙道,“王爷若是不方便,就不用说,草民不好奇!草民是确确实实想帮王爷解决后顾之忧!草民与武王不共戴天!”
好一会,秦羽落的脸色才恢复了一些血色,他轻声道,“我还不够信任你。”
裴今酌急忙点头,“草民明白!王爷可以对草民安排任务,直到您信任草民为止。”
秦羽落感激地看向裴今酌,发出一声不符合他年龄的沧桑轻叹,“多谢。”
两人说着,下意识齐齐看向一旁的女子。
却见女子依旧半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秦羽落目光疑惑地看向裴今酌——她最近怎么了?你们国公府发生什么大事?
若非如此,刚刚为何突然那么抵触他?之前两人关系明明缓和了许多。
裴今酌摇头——草民不知!
他这几天一直在外忙镖局的事,几乎没怎么回国公府,回去也是半夜回、第二天早晨又出来,两人并未见面。
秦羽落凝眉思索,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她真如一个谜团。
随后,收回思绪,“这里可有纸笔?”
“有,稍等。”裴今酌取来纸笔。
秦羽落接了笔,在纸上快速画了几笔,一张北燕国地图雏形,便被形象生动地描绘出来。
包括几个州郡的大小比例、分界线,都准确无比,就连裴今酌这种励志行军打仗,经常看地图的人,都不敢说自己画得这般精准。
画完后,秦羽落在几个州郡画了圈,“裴公子,你的镖局能开在这几个州郡吗?越大越好、人越多越好!”
“能!交给草民!”
裴今酌并未多问,但他有预感,其绝对与武王手中的把柄有关!
两人不约而同,又看向女子,见女子依旧十分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心中齐齐叹了声气,便继续聊一些镖局之事,以及外面的境况了。
而苏明妆在想什么?
她还在想昨天的问题——孽缘与正缘。
梦中,她是裴今宴的孽缘,顾翎羽是裴今宴的正缘;梦外,她这样捷足先登,夺人正缘,会不会……不太好?
倒不是她多么正人君子,而是她现在对裴今宴的感情,还谈不上多么爱恋,若想悬崖勒马也并非做不到。
在明知道他以后有正缘的情况下,横刀夺爱,,这是否有损人格?
苏明妆想着想着,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正在低声谈论的两人停下,都看了过去。
苏明妆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两人,“抱……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裴今酌道,“没有,”声音一顿,“你是碰见什么难题,用不用我们帮忙?”
苏明妆摇头,“不用,多谢。”
“……”裴今酌见她不愿说,也不能勉强。
秦羽落看了一眼苏明妆,又看了一眼裴今酌,心中道——他也看不懂她吗?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
翌日,是玉萱公主来国公府学武的日子,但却迟迟未来。
就在苏明妆以为今日公主可能突发急事不来时,却听下人来报,说公主来了,直接去知春院,还让苏明妆也赶去。
苏明妆听后一惊,随后有种强烈预感——公主是来说好消息的!绝对是镇戍关大捷!
一般战事大捷,都是先入宫报给皇上,皇上身旁的吉公公知晓公主要来国公府,所以便做个顺水人情,把消息给公主了。
知春院。
厅堂。
苏明妆没来,玉萱公主笑得满脸通红,依旧憋着不肯讲。
一旁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面面相觑,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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