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姜星辉担忧地轻唤了声,扶住了神色低迷的云熙。
姜月舒则不明所以地左看右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舒舒,你且跟着孙嬷嬷学着。”姜父又温柔地对着女儿开口。
姜月舒愣愣点了点头,在姜父的一声令下,众人都离去了。
等用晚膳时,众人不约而同地戴上了绢花,毕竟姜父都开口了,她们不想戴也得戴。
姜月舒新鲜地看了一圈几人,心情高兴。
果然,一个人戴是土,一群人戴就是潮流了。
她莫名感觉很好笑。
自那一日过后,云熙似乎是伤了心,又或许是因为姜父的话一连几日都没再打扰姜月舒了,姜月舒也过的甚是清闲,但她心里清楚。
风浪隐藏在平静之下,云熙一直隐而不发,那很可能是她下一阶段的计划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在一日用过晚膳后,云熙又拉着姜月舒去了她院子里。
她唤来了人,却不开口说话。
只是一脸忧虑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担忧,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姜月舒无视了她,悠悠地端起茶水喝了起来,一点好奇的模样也没有。
见姜月舒毫无反应的模样,云熙又大声地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等她大声叹气第三次时,姜月舒才懵然地抬起了头,看向了云熙。
“姨母,您这......可是积食了?”
云熙:“......”
果然不该对这个笨丫头抱一点期待!
她索性不卖关子了,犹豫不决地开口。
“舒舒,这......姨母查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何事?”姜月舒好奇。
“是关于忠义侯府的世子之事。”云熙面带难色开口。
姜月舒面带思索之色,没有再开口问了。
云熙被姜月舒这一副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开口问的样子又搞懵了。
“舒舒,你的婚期临近,姨母这心里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姨母派人出去打听了世子之事,只是......只是......”云熙似是难以启齿。
“姨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婚事是我母亲和侯府两家定好的,即便世子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也自是包容的。”姜月舒神色坚定。
云熙:“......”
“可舒舒,姨母实在不想你不明不白就嫁过去啊。侯府世子心思狠辣,视人命如草芥,他手上不知沾了有多少鲜血。况且,这只是其一啊。”云熙声嘶力竭,“其二便是他,他有龙阳之好啊。”
“啊?”姜月舒惊呆了。
半晌,她才默默反驳:“可是,姨母,这些不过都是传言罢了,怎能随意信之。这皇城不也都传言我心思狠毒,苛待奴仆啊,可这也不是真的啊。”
云熙:“......”
“若只是谣传,姨母怎会如此伤心,我特意找了侯府里伺候世子的小厮,好几个小厮都是这么说的,且世子院子里伺候的人也都是小厮。舒舒,你还小,怎么会知道后院里的阴私之事,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云熙肯定地开口。
“况且,先不说这一事,世子院子里的人确实被打杀了好几批,这事总是真的吧!”
云熙这话没有骗姜月舒,不过死的那些人都是别国的奸细罢了,姜月舒这个草包,自是不知此事,她即使说了也无从查证。
“姨母,若你所言皆是事实,可两家婚事已定,又能如何?”
“这事姨母也为你考虑了许久,姨母断不能看你嫁进侯府受苦,甚至牵连到性命。姨母思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个点子。”云熙拉起姜月舒的胳膊,情真意切道。
“姨母,是什么点子?”姜月舒问。
“是替嫁,便是找一丫鬟替代你嫁入侯府,到时候即使世子发难,也只能让她替你受着了。只是,这法子也有不足之处,若是此事一但暴露,丞相府便是故意换亲,甚至拿一丫鬟糊弄侯府,这可是完全没将侯府放在眼里之举,侯府定会趁此发难于丞相府的。”云熙焦急地在屋子里踱步。
“姨母,此事不妥。舒舒身为丞相府的嫡出小姐,非但没有为丞相府带来盛誉,反而影响了丞相府的声誉,我又怎么能视全府上下如无物,连累整个丞相府呢?”姜月舒厉声拒绝了。
“舒舒,你......不若让星辉去吧!她身为丞相府嫡小姐,自当为丞相府出一份力,以她的身份,若是此事暴露,侯府也断然不会直接发难的。”云熙再次开口。
“姨母,你在说什么?此事我已经拒绝了。”姜月舒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熙,高声道。
云熙看姜月舒不为所动,便开始酝酿情绪。
再抬起头时,云熙的眼眶里已含满了泪水。
“舒舒,姨母从小便将你养大,视你如亲女,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呢。你母亲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我若不管不顾,百年归去,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你母亲。”云熙红着眼眶,泪水滑落。
“我知你心善,不忍如此对待妹妹。可你让姨母怎么忍心啊,若你执意要嫁,姨母便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