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吗?”
众人已经知道了李希的身份,当朝唯一的郡主,谁敢拦她的路啊。
夏轻舟站起来,“郡主能来,是我等的荣幸,郡主请上座。”
李希微微点头,打量夏轻舟,
今日夏轻舟一身白衣,腰间束了一条宽带,带上绣上浅蓝色的花纹,头戴玉冠。
好一个俊俏小公子。
李希跟在李琛后面,坐到了李琛左边的位子上。
在坐的众人,大都是来自中京城的学院中的书生们,他们身份各异。其中有些人已经担任了一定的官职,有些人则是因为父母在朝中担任高官而被称为“官二代”,
还有些人是富家子弟,只是学习了一点四书五经便迫不及待地出来卖弄自己的文采。此外,还有一些自认为是文人雅士、拥有高深学问的人,他们对李希流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李希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听他们对诗。
“二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朋友拉我来的,”李琛说完,就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位公子。
“凌陌,我朋友,”
李希看过去,眼露惊艳,这位陵陌公子长相清冷,皮肤白皙,也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只是脸色看着有点苍白。
“凌公子是哪里人?”姓凌?
“小妹,他是南平侯的儿子,”李琛说。
李希面不露色,心里却惊讶三分,南平侯?记得她娘萧云好像说过,南平侯以前也是武将,而且还是三代武将。
凌家现在是第四代,也就是凌陌这一代。
凌陌是家里的老七,南平侯有七个孩子,前面五个都在武场上牺牲了,留下老六和老七。
老六是一个女儿,还待字闺中。
而这位陵陌,据说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养在深闺中,没有成为一个将士。
就是因为牺牲太多,南平侯才提出退休,先皇就给他封了一个侯爷当。
凌陌对李希点点头,并不多言。
李希不再看凌陌,而是开始听起了大家作的诗。
突然,“郡主竟然来到这里,想必也是懂诗词的,不如郡主给我来一首吧,”
说话是的那些看不起李希的人。
那些人都附和点头,“是啊,郡主,你来一首诗吧,”
“随便来一首,姑娘家不会做诗我们也理解,”
“哈哈,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夏轻舟看那些人如此,脸上露出微怒。
李琛气得直接想站起来,被李希拦住了。
“你们喜欢女子无才,是为什么呢?”
李希看着刚才那几个笑的最大声的人说。
“无非就是怕女子的才能超过了你们自己而已,所以打压女子,不让女子读书,”
“哼,我们岂会怕?郡主,你竟然敢这样说,那你是会作诗吗?”此时有一个穿着一身蓝色服饰的男子站起来,对着李希说话。
李希看向他,“这位公子是谁?”
“在下是工部尚书之子马有才,”
李希听到他的名字差点笑出声来,“哦,马有才公子应该是真的很有才吧,不知公子会做什么诗呢?”
“要不郡主出一个试题,在下和郡主各自做一首诗如何?”马有才自信满满地说。
众人都点头,李琛看着李希:“小妹,灭了他,”
李希诧异,这个二哥这么相信她吗?
“好,那就以梅为题,各自作诗一首,”李希说。
她一个现代人,十多年的教育即便是忘光了,但有些诗却是被刻在脑子里忘不掉的。
比如,关于三只鹅的诗,再比如关于锄和日当午的诗,
马有才思考了一分钟,“在下已经想到了,”
随即就大声唱出:
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大家都夸这是一首好诗,李希也觉得不错,但要相比自己即将要说出来的诗,肯定要差很远。
大家又都把目光看向李希,期待李希能做什么好诗来,大部分人都觉得李希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来这里显摆而已。
一个在道观里长大的郡主,连学院都没有上过,怎么可能会作诗呢,可能大字都不会写几个吧。
而李希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也自然地唱出: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这诗也是被刻在脑子里,刻进现代人的灵魂里了吧。
李希唱完,大家都惊愕地看着她。
夏轻舟脸上露出微笑,这位郡主果然不能小看啊。
此等好诗,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出来。
“妙,妙,真是妙啊,”
“没有想到郡主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妙的诗,”
李希很淡定的摆摆手,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简单的一首诗而已,我这里还有一首呢,”
然后李希又唱出她灵魂深处的诗,
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
几家门户重重闭,春色如何入得来?
转头看到湖面上有野鸭子在游,李希就唱出:
鹅,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