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柳氏叫来,”赵勋突然说一句。
惊得大家都睁大了双眼。
柳氏刚小产,还在治疗当中,怎么可以下床,还来这里?
第一个不干的是老夫人,“你是疯了吗?柳氏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怎么可以过来?”
老夫人说完话,赵勋并没有改变。
老夫人立马看向李希,“郡主,你说说他,”
李希……我说个屁啊,关我什么事。
李希咳了一下,清清嗓子。
“把柳氏身边的丫环叫来也可以,”
赵勋看着李希,眼神深邃,抿唇不说话。
他不改口,那就是一定要把柳氏叫来。
很快,柳氏就在丫环的搀扶下过来了。
只是她一来就跪到地上。
老夫人见状,立马要亲自过去扶她,“哎呀,丫头啊,你怎么可以跪在地上啊,身子还没有养好,”
但柳氏不起来,跪在艳娘身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带泪,显得可怜多了。
老夫人回到座位上,对赵勋怒骂:“你看看你,快问,你要问她什么,”
赵勋不说话,
艳娘却说话了,
“柳氏,你可真会演,”
柳氏唯唯弱弱的说:“二姨娘,我没有你那么嚣张,跑到老宅子里来放肆,”
“哼,你以为我愿意来呀,我只是听说你身子不舒服,过来看看你笑话而已,”艳娘嘲讽地说。
“好了,不要吵了,”
老夫人重重地拍下桌面。
李希看得手痛,她那手掌不痛吗?
艳娘不再说话,转头不看柳氏,而是看向赵勋。
“国公爷,艳娘没有害她,我并不知道她怀孕了,”
赵勋轻抿了一下唇,一双漆黑的眼盯着地上的柳氏。
然后突然问:“柳氏,你说,你还是处子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嘴。
李希更是,直接看向柳氏的肚子。
她是不是听错了?李希的身子都坐直了。
“柳氏,你亲口告诉娘,你是处子吗?”
赵勋一双眼还是紧盯着柳氏。
柳氏全身都在颤抖。
老夫人瞪着眼,“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又转头看向柳氏。
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柳氏身上。
只有艳娘,嘴角露着明显嘲讽的笑意。
艳娘是了解国公爷的,国公爷既然会这样问,那就说明他没有碰过柳氏。
就在大家都以为是国公爷是在无理取闹时。柳氏说话了:“我是,”
所有人:……
李希:心里一万只草泥马,怎么有种欢呼的感觉。
李希注意到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留一脸的失望,“你竟然这样骗我们?”
老夫人站起身来,走到柳氏身边。
身子快要站不稳了一样低下头问:“柳氏,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我对你不好吗?”
李希急忙起身,扶着老夫人,怕她真的摔倒了。
柳氏跪在地上,身子软了下去,坐在自己的小脚上,眼泪直流,失声痛哭。
她没有想到国公爷竟然如此不顾她的脸面,当众问出她这样的话来。
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就像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在她的胸口,动弹不得半分。
如果柳氏说她不是处子,那她就会被盖上背叛国公爷的罪名,是死罪。
如果她说是处子,那她前面一个多月的戏就白演了。
老夫人有多重视她这个肚子,都直说如果孩子生下来不用养在夫人身边,而是直接由她自己抚养。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天她主动请说要去镇国公府请赵勋来老宅祭祖,其实她带着谎言去的。
她知道如果自己去请,国公爷一定不会来的。
柳氏对国公爷说,是夫人让他务必要回府一趟,在中元节那天。
果然,赵勋一听是李希的想法,就点头答应了。
然后就马上让柳氏自己离开。
柳氏不甘心离开,她没有来过镇国公府,她刚才一进来,就喜欢上这府里的风景。
柳氏就故意摔进池子里,做成淹水昏迷的样子。
赵勋顾及到她的生命,没有再赶她走。
柳氏就冒着生命危险留宿在镇国公府,单单留宿她又是不甘心的。
所以晚上,在得知赵勋办完公务,已经回房休息时,她就去了赵勋的院子。
借着送茶,进了赵勋房间。
可惜,赵勋对她没有一点想法,即便她穿着李希为她做的特殊内衣,赵勋边看都不看一眼,
“你在外面跪一晚上,明早上离开,”赵勋怒气滔天地对她说。
然后柳氏就在赵勋的院子里跪了一晚上。
跪到她全身冰凉失去了知觉,直到天明,她才起身。
老宅的流言,柳氏也听到了,但她没有出来解释。
她就想知道,如果夫人知道自己留宿在镇国公府,会怎么样。
果然,夫人生气了,不再理国公爷了。
但她的肚子是假的,已经快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