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陈婶儿找上门来。
不为了别的,他家圆圆要结婚了。
特意来请姚亚文来参加婚礼的。
姚亚文也挺高兴,赶紧点头同意,肯定去参加婚礼,随即又问找了个啥样的婆家。
“就是镇上的,小子也是个工人,家里头爸妈都退休了,哥姐也都结婚了。
他们家在镇上有房子,结婚了小两口也有地方住。”
陈婶儿说这些的时候脸上表情挺好,看样子是对女婿挺满意的。
她一直眼光就不是很挑,只要人品好,有个工作能挣钱养活自己她就觉得挺好。
这次这个小伙子,是她家里亲戚给介绍的,也算是知根知底,小伙子本人也挺不错,人长的周正,脾气性格也都不错,她挺满意。
“那敢情好啊,都在镇上你们以后也不怕离得远了照顾不到。
小两口都有工作,他爸妈还都有退休金,家里头情况不错,以后日子肯定差不了。
你放心,等圆圆结婚的时候我肯定去。”
姚亚文一把拽回了正想试着往地上爬的元周,把他放到了炕里。
“这就是锦新家的儿子吧?
这小子看着真结实,长得也好。
你伺候的也精心,干干净净的,看着就招人稀罕。”
陈婶儿看着小元周生龙活虎的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姚亚文真是离不得手,一直看着他,拽着他,生怕出了一点儿问题。
她都替姚亚文累得慌。
他以前带孙子的时候可没这么上心。
都是把孩子放屋里地上,随便他们自己玩。
“这小子胆子大的很,上次去灶坑里掏烧着了的柴火,让他妈揍了一顿,转头第二天又去扒炉子……”
姚亚文讲了不少小元周的趣事,包括他调皮捣蛋挨揍的事儿。
“哎呦,真是个皮小子。”
陈婶儿也跟着乐。
小孩子就这个时候最招人稀罕了。
“对了,她周婶儿,我和你说啊,我来之前看见孙家老二那个媳妇了。
你都不知道,他家老二跟媳妇闹离婚呢。”
陈婶儿说完了正事,又想起了孙家的事儿,忍不住要跟姚亚文八卦几句。
“咋?不是结婚没多久就生孩子了吗?咋还闹离婚了呢?”
姚亚文也挺意外的。
孙家老二能说上媳妇,她都挺意外的了。
当时听说这孙老二媳妇没要彩礼,还带了嫁妆,孙家老太太不是可得意了,说她家儿子能耐吗?
咋才结婚没多久就闹的要离婚的地步了。
“哎呦,一提起这个,那可真是热闹了。
前些日子就听他们家天天打,有时候大半夜的就吵吵起来了。
你猜怎么着?
孙老二说孩子不是他的。”
陈婶一提起这个事,那眼神晶亮亮的,别提多有神了。
“真的?”
姚亚文也来精神了,声音里都带着对八卦着迷的意味。
“不知道呢,孙老二他媳妇在家又是泼洒又是耍赖,又是寻死觅活的,说他不是人,泼她脏水。”
“可孙老二那是一口咬定自己肯定啥事都没干,不可能有孩子。”
“两口子各说各的,谁也不让谁。”
陈婶儿说的绘声绘色,姚亚文听的可来劲儿了。
“哎呦,想想都热闹。
这回孙家老婆子可有事儿干了,成天在家拉架吧。”
姚亚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这回好了,在家断官司吧。
“你说这个,她之前显摆儿媳妇敢进门就怀孕的时候大家就说她儿媳妇月份不对。
她唠嗑的时候,还得瑟的说他儿子是先上车后补票,所以儿媳妇才宁可不要彩礼还带嫁妆也要急着嫁过来。
让大家都以为她儿媳妇肯定就是因为肚子里有了货才这么着急的。
所以才会结了婚,这么快就生了孩子。
当时说的时候可还牛的不行,这会儿他儿子不承认,她也懵了,出了门见到人都躲着走,也不像从前那么咋咋唬唬的了。”
陈婶儿想着之前大伙明里暗里说他儿媳妇月份不对劲的时候,她那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她活该。
“孙老二两口子原本就是在家里闹一闹。
后来好像因为他们家老三不说了点啥,有一次两口子都打到派出所里去了。
听说孙老二都挂彩了,她媳妇是真生气下狠手,脸都抓破了。”
陈婶儿摇头,两口子都打到派出所里去了,这脸也算是丢尽了。
“然后呢?孙老二提的离婚?”
姚亚文又问。
“不是。
上次打到派出所以后,孙老二媳妇就回娘家去了。
住了两个礼拜,也不管孩子。
再回来的时候涂脂抹粉的,嘴唇子画的通红。
看见孙老二就要离婚,还说他们老孙家既然不承认孩子是他们家的种,那她就带走,总之要跟孙老二离婚。”
陈婶儿撇撇嘴,表示,这孙老二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哎呦,那孙老婆子咋说?
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