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得知皇上为了大局,先稳住瑞王,她没有意见,以大局为重。让怀乐同锦绣在瑞王府的地下如同老鼠一样活着,她也乐见其成。
娘亲又很长时间没有书信了,沈明月再也没有像开始那样担心,她觉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同草草花花,安静地做着生意,也慢慢准备着嫁妆。她虽然说可有可无,但草草不干,说嫁妆就是女子的底气。
什么也没有,就嫁给首辅大人,会被长安城的人们诟病。我们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为什么不准备。
沈明月最后妥协,让他们几个折腾去。
五万银两的嫁妆,在长安城里的勋贵,世家,书香门第中,女子的嫁妆也就这些。更何况,沈明月还有好几处宅子。
嫁妆准备齐全后,草草也松了一口气。
离成亲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一天,在坊间逛的花花,疯一样地刮进屋里,跑的气喘如牛。
没进屋就吵吵,“不好了,不好了。”
草草无语地看着花花,“说多少遍了,多大事啊,每次咋咋呼呼的。”
花花着急地说道:“这次不是小事,是南疆的事。”
沈明月一下站起来,“快说,出了什么事?”
“南疆的严家军,同南岳的一支军队打起来了。”
“南岳的哪支军队?不是南岳国的军队吗?”
“听传令兵的意思不是。”
沈明月一下慌张起来。
她直觉是哥哥和母亲带领的军队,为何同南疆的驻军打起来,原因不得而知,这更令人心焦!
具体的情况,她等着欧阳长空下朝后,再仔细问询。
朝堂上激烈的讨论着,严侍郎上蹿下跳,要求朝廷调拨物资,军饷,必要的时候增派军队。
他都安排好了,让闵州的卫将军带兵前去增援。
同他们一系的,兵部的王侍郎也出列,请求皇上派兵。
他是瑞王妃的父亲,通过瑞王才当上的兵部侍郎。
志大才疏的王侍郎,一门心思想把王尚书挤下去,他上位。
觉得这是他表现的好机会,附和着严侍郎,要求增兵,拨军饷,拨物资。
兵部尚书王靖远厌恶地看着严从宽,耿直的气得脸色通红,就想上前同他理论。
又低声呵斥王侍郎,“闭嘴,再多话,罚你守皇陵去。”
已经升任礼部尚书的谢泽,拉住了他。
小声说道:“王大人,稍安勿躁,你不是他的对手,不用同他置气,先让他蹦哒一会。”
皇上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严侍郎,你是会领兵。还是会打仗?”
“启禀陛下,都不会。”
“那你跳的这么欢干什么?”
说完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刘大人,好好管教你的下属。”
又看向王侍郎,“王侍郎是兵部的,原来也是驻守边疆的将领,不然你带兵去增援。不过,你还能走得动吗?”
“陛下,臣只是提建议,臣无能,臣带不了兵。”
“你是怎么当上兵部侍郎的?”皇上斥责一声。
“王爱卿,你还能带兵否?”
王靖远上前禀道:“启禀陛下,臣能!”
“王侍郎,朕记得你比王尚书还小几岁吧!”
“是,陛下英明。”
“在兵部,既然带不了兵,也打不了仗,要你何用?明日开始,守皇陵去吧。”
王侍郎一下傻了瘫在地上,痛哭流涕,“陛下,不可啊。臣错了,臣错了。”
皇上挥了一下手,侍卫把王侍郎拖了出去。
严从宽再也不敢吱声,皇上气急,极有可能把他也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哥哥的事虽然要紧,首先也要保住侍郎的位置,调拨军粮物资时,他也好监督监督。
王尚书出列,“启禀陛下,臣看军报,同严家军打起来的不是南岳的军队,是一支新崛起的军队。他们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本是攻打南岳的城池,玉城。这是南岳内部的事情,不知为何,严家军掺和进来。严大将军既没有给兵部递文书,又没有给朝廷上书,自作主张打起来了?”
大殿里同刚才唇枪舌剑形成了鲜明对比,听了王尚书的话后,想跃跃欲试发言的大臣们,鸦雀无声。
不请自战,干涉别国内政,这与抗旨叛国有何区别?
都默默地看向皇上。
严侍郎非常气愤,反驳道:“王尚书,你作为兵部尚书道听途说,诋毁陷害驻守边境的大军。现在边境告急,你做为兵部尚书,不是赶紧组织增援,而是在朝堂上蛊惑人心,你居心何在?”
严侍郎说完,还气鼓鼓地怒目圆睁,看着王尚书,看那意思,王尚书不改口,他就要在大殿之上,掐死他。
谢泽出列,“陛下,我想请教严侍郎一个问题!”
“准。”
“严侍郎,你这样急赤白脸的干什么?你一个户部侍郎,还监管兵部的事务?王尚书道听途说,那么你又从哪里听说,严大将军不是抗旨自作主张?”
“我自家兄弟的事情我非常清楚,他忠君爱国,绝对不会做对不起陛下和朝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