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使团,突然加速了谈判的速度。
皇上和欧阳长空心照不宣。
“长空,他们是不是害怕耶律齐再惹出事端,死在这里。”
“大概是,如果耶律齐死了,使团的人回去后,都活不了。”
“他们为了自己的性命不得加快速度。你吩咐谈判的几个人,抓住机会,争取最大的利益。”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谈判,终于,在使团来到大景朝一个月后,达成了协议。
北地使团的领队,王使臣本想多在景朝待一段时间,多磨磨,他就不信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还斗不过景朝那几个笨嘴拙舌的人。
可惜,耶律齐不争气,一味胡闹,听从怀乐的挑拨,差点命丧长安。
再者,大景朝的谈判队伍,有一个比他还没理搅三分的人,礼部侍郎谢泽。
那真是黑的说成白的,眼睁睁的大白天说假话,眼睛一眨不眨。
他实在没精力同他们斗了,让了一些利益,结束了谈判。
不过,他们不虚此行,起码他们北地短缺的粮食,食盐也算是以最理想的价格数量谈了下来,不至于草原遭难,会饿殍遍地。
使团就要走的消息,传到怀乐耳中,也急了。她的事情还没有办妥,他们怎么能走。
她那几年周旋于他们兄弟之间的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她想尽办法要出门去找耶律齐。
可惜,两个仆妇无论她怎样许之好处就是不放行。
天无绝人之路,耶律齐还记住他们之间的情意,让使团的人来侯府,邀请怀乐去驿站,庆祝北地同景朝谈判成功。
侯府也不能落使团的面子,就把怀乐放了出来。
司马意知道耶律齐不怀好意,但是也没有多少心情管他们。
他现在所求,只要怀乐不惹乱子,就万事大吉。他已经成为长安城的笑柄,皇上又不准他和离。
只好拘着怀乐,不让她出门作乱,在家里,她的身边也没有男子,下人小厮连他父亲都不准靠近君意轩。
怀乐的嫁妆,够他们侯府吃喝不愁了。用媳妇的嫁妆,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他们家习以为常,更何况,被怀乐带给他们家的耻辱抵消了。
司马意又想起沈明月那张娇艳的脸,和那双平静无波的美目。
他们家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被惦记的沈明月正高高兴兴地看娘亲的来信,说她们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地方,明月给的人参等名贵补品有了大用处。
她哥哥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明月的师父正在给哥哥调理身体。
母亲告诉她,她姓明,她的哥哥叫明曜,长她两岁。
沈明月激动的热泪盈眶,她终于同沈家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了,那一点点心里的歉疚也随风散了。
沈家对她来说,今后就是陌生人。
可是,沈家人不觉得自己是陌生人,这不,刘老太太同刘氏又去了王宅,
看门的换了人,是他们熟悉芦苇。更加肆无忌惮,趾高气扬的命令道:“开门,我要见明月。六亲不认了,连祖父祖母的门都不登了。还让老人家我来看她。”
芦苇黑着脸说道:“抱歉,姑娘不在。这宅子正在修缮,请回。”
“好你个奴才,主子不在你要翻天了?听闻王氏外出,明月她一个和离的女子,怎能单独居住。收拾一下回沈宅,要不我们搬来也可。”刘老太太站在门口大声斥责道。
芦苇看了看老太太,怎么夫人那么一个明白人,让这家泼妇一样的人讹上了。
又看了看刘氏,默声不语,看看夫人的药起了作用,肯定口舌不利落了。
芦苇没有再理她们,把门咣当一下关上了,任刘老太太在门外叫唤。
傍晚,芦苇回了宅子,把刘老太太找沈明月的事情说了。
沈明月目光闪烁,“沈老爷没有把实情告知家里。”
花花说,“下次她们再来,我骂他们一顿,什么东西。”
“不用。告知沈老爷即可。”沈明月笑道。
对花花说道:“同她们对骂,失了身份!”
花花下巴一台,“姑娘,你不用出马,我一人骂就行。我能有什么身份,我就是在街上乞讨的小乞儿。”
突然想起现在的好生活都是沈明月给的,跪下给沈明月磕了头,“姑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一辈子都感谢你。”
沈明月叹气,“花花,说了多少了了,你我相互救赎,如若不是你,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你的大恩我已经不言谢了,你怎的还说这不着调的话,如今这一切都是我们共同奋斗的结果。”
花花起身,抱歉道:“我想起沈家那个老妖婆,我心里就有气。又想起现在的生活,我心里又感激。姑娘不要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你呀,记吃不记打。”草草边算账边戏谑的口吻说道。
翌日,花花又去了街上,逛了一时辰,买了沈明月同草草需要的东西。
去了茶馆,听说书人又有了新段子。
竖耳朵一听,还是怀乐同耶律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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