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时候,公事汇报完后。
果然有几个官员弹劾怀乐县主。不守妇道,聚众淫乱,不知羞耻,败坏我朝风气,还同她婆母侯夫人打成一团,忤逆不孝。
还弹劾侯爷家风不正,不知教导。司马意自作自受,怀乐这样胡闹,他竟然毫无察觉,还在外间酣然大睡,真是心大。
如果天下的男人都像他那样,男人的尊严何在。
司马意作为夫君,没有明察秋毫,没有在怀乐有这样不轨的苗头时,扼杀住,防微杜渐,未尽监督之责,应处罚。
大理寺卿站出来,说道:“陛下,司马意被妻子戴了绿帽子,已是羞愤难当。今日告假都是下人送来的纸条,说没脸见人。臣恐他自寻短见,陛下就不要处罚他了。臣下朝后,定要严斥于他,引以为鉴,不要什么都要招惹。往后洁身自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包庇下属,他们家在我们的巷子里,已经成了笑话。现如今,我们巷子也成了笑话,好几户想搬离,可巷子名声不好,房子买不出。我们巷子招谁惹谁了?”
另一个接着说道:“都是司马意有眼无珠,虚荣心作怪,想攀附皇家公主,博得荣华富贵,管不住自己的……惹得麻烦。你能说他无辜?”
大理寺卿,木着老脸,“你们说怎么办?掐死他?那是犯王法的,千万不要以身试法。”
“哼,死不死的,他自己说了算。他现在生不如死吧。”
一个老臣唉声叹气,“以前沈氏在时,礼仪周全,同周围邻居和睦相处,家里也不曾鸡飞狗跳。是侯府的人不知足,嫌弃人娘家门户低,硬是逼的人家和离。现如今被怀乐县主嫌弃穷酸还不如小门小户。贪心不足蛇吞象啊,现在可好,报应啊。”
另一个邻居也说道:“沈氏未和离时,被侯府的人放火差点葬身火海。我们都去救火,侯夫人阴阳怪气,袖手旁观,最后看到自己库房着火才急了。”
“再有,怀乐淫乱,影响了那条巷子里住户的名声,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不然,都同怀乐学,礼仪规矩,三从四德,妇德妇规,形同虚设。”
不是那条巷子的臣子们也义愤填膺,纷纷要求,严惩怀乐。
条条状状,任何一条都够她沉塘的。
几个官员,痛心疾首,描述当时的情景,无论是听说的还是亲眼所见的甚是详尽,把侍卫的模样和裹着被子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形态,描绘的惟妙惟肖,淋漓尽致。说的唾沫横飞,听的津津有味。
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他的臣子们,满脸八卦,两眼放光的样子,抚着额头,很是头疼。
他们难道不知,怀乐是他的皇妹,尽管不是一母同胞,却是一个亲爹的种啊。
他们就不怕龙颜大怒,怪罪他们。
怀乐随了谁?心狠手辣,不知羞耻,这还是人吗?主要还是女人吗?皇家的脸面让她丢尽了,皇上看他的首辅大人,看怎么处罚怀乐,给大家一个交代。
还没等欧阳长空出列,门口的太监禀报,“陛下,司马意世子,跪在宫门口,求见。”
大臣们竖着耳朵听着,唯恐自己漏听一个字。
“他不处理家务,来作甚?”皇上有些烦躁,这没有眼色的来添什么乱子?
“禀报陛下,他说请求陛下准他和离!”守宫门的侍卫长说道。
“这婚事是他自己求来的,好赖都受着吧。告诉他,怀乐贬为庶人,他们可以用家规约束怀乐。三个侍卫处死,其他侍卫回侍卫队,皇家的庄子收回。”
皇上一气之下,把怀乐逐出了皇家,不过还留有让她过富贵生活的余地。所有财产除了皇家赏赐的收回,其他都保留。
“大福子,传宗正把怀乐从玉牒去除,贬为庶人。”
“退朝。”福公公喊道。
“陛下,不如让怀乐搬出去啊。我们巷子的名声怎么办?”
欧阳长空看着几个老臣,说了句,“过犹不及,适可而止。”昂首跟着皇上走了。
老臣们,只好偃旗息鼓。得罪首辅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前户部尚书就是前车之鉴,首辅大人让他给边境的军队拨军费,他说国库空虚,就是不理。
三天后,换了尚书,军费拨的迅速,再也没有国库空虚的事情。
欧阳长空跟着皇上来到御书房。
“长空,你不觉得奇怪吗?怀乐向来喜欢俊俏的男子,听他们描述,三个长得一言难尽的样子,怀乐怎能看上?”
欧阳长空面无表情,他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可是他没看到不能胡说啊。
“也许,怀乐想换个口味。”
皇上指着欧阳长空,“你……你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会知道这些?”
“这有什么奇怪的,话本子上有。大臣们有时开玩笑,臣又不聋,也不傻。”
皇上被欧阳长空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戏谑道:“也是,你又不是大福子。”
说着还看了福公公一眼。
福公公低着头腹诽,我惹着谁了,谁愿意做这无根之人,都是生活逼的!福公公满腔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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