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楼下没等一会儿,纪暖和宋晋白便带着宋槐一同下了楼。
纪川见到他们,立刻满脸笑容地站起身,向他们热情地招手:“这边,过来坐。”
几人应声走向餐桌,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纪暖坐在了纪川旁边,而宋晋白和宋槐则分别坐在了她的对面和另一侧。
不一会儿,掌柜的亲自带人端着早餐上桌。
“几位贵客,尝尝我们双喜县特有的米糕。”掌柜满脸笑容地端上了一碟白呼呼、热气腾腾的方块糕点,热情地介绍着这道地方特色美食。
“多谢掌柜!”纪暖等人闻言,纷纷向掌柜道谢。
纪暖夹起一块米糕,轻咬一口,软糯的口感瞬间在口中化开,清甜的味道中带着一丝米香,让人回味无穷。
她忍不住点头赞叹道:“真是太好吃了!双喜县的米糕果然名不虚传。”
其他人也纷纷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掌柜看到客人们如此喜爱自家的米糕,他连忙又端上一碟,生怕客人不够吃。同时,他也开始热情地询问客人们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并主动介绍起了双喜县的其他特色美食和景点。
饭后,纪家三兄弟决定去集市上逛逛,他们临走前,不忘细心叮嘱纪暖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不要独自出去。纪暖微笑着点头答应,目送着哥哥们离开。
待三人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宋晋白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光芒。他轻声对纪暖邀请道:“纪姑娘,刚才掌柜提到城外有座朝凤山,山上的朝凤庙据说十分灵验。不如我们去朝凤庙看看,听说那里的姻缘树最灵了。”
纪暖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欣然接受了宋晋白的邀请,:“那就去看看。”
三人骑上各自的马儿,半个多时辰就到了朝凤山附近。
“求求罗管事了,我弟弟还有气,不能就这么把他烧了。求你了,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前面有辆灰扑扑的马车,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向一位中年男人苦苦哀求着。
被唤作罗管事的中男人用白色帕子捂着口鼻,皱眉一脸不耐烦道:“大小姐,不是我心狠,少爷这病,是水痘,非同小可。他病了这么些天,我没报给官府,已是莫大的仁慈了。这眼看着就要落气儿了,若不尽快处理,恐怕会危及整个庄子,到那时,我怕也是性命难保啊。”
小姑娘双手紧握成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拉着罗管事的衣袍,声音中带着哭腔:“罗管事,你可是我母亲生前最信赖的人,她临终前给了你不少好东西,更将我们姐弟托付于你。你怎能在这关键时刻,对我弟弟如此冷漠无情呢?”
罗管事猛地一扯衣角,大力之下,竟将小姑娘带倒在地,他冷冷地注视着,毫无恻隐之心:“大小姐,事到如今你还没认清现实吗?曲家,现在是老爷当家做主!我们这些下人,也只能听老爷从的吩咐做事。”
“不……这不可能!我们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小姑娘跌坐在地上,泪如雨下,试图用这份血缘来唤醒一丝可能存在的温情。
“怎么就不可能?”罗管事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别忘了,你们都是跟着夫人姓曲。老爷的儿子可是姓曹,曹有诚,那才是曹家真正的继承人,大公子!”
纪暖三人静静地在不远处目睹了这出闹剧。
她从行囊中取出三块帕子,分别递给宋晋白和宋槐,自己则麻利地将其中一块系在了脸上。
“刀借我用一下。”纪暖向宋槐伸出手。
宋槐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的长刀,稳稳地递给了纪暖。
随后,纪暖利落地翻身下马,肩扛大刀,大步流星地走向马车旁的几人。
她站定后,单手叉腰,语气慵懒淡然:“打劫!”
罗管事和车夫闻言,起初只是愣了愣,随即打量起眼前这个看似纤弱的小姑娘,不禁嗤笑出声:“哪儿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也学人家山匪打劫?”
面对嘲笑,纪暖并未多言,只是扛刀转身走向路旁的一棵粗壮大树旁,抬腿就是一脚。
“咔嚓”、“咔嚓”两声巨响,那棵足有大腿粗的树竟拦腰断裂,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这一幕,彻底震慑了罗管事和车夫。他们吓得目瞪狗呆,脸色苍白,战战兢兢。
这还是个小姑娘吗?怕不真是个小山匪!
纪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冷酷:“现在,不想死的,就把身上的银子和那辆马车留下,然后赶紧滚蛋!”
罗管事和车夫面面相觑,选择了屈服。
他们颤抖着手,将身上的银子掏出来放在车座上,然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纪暖将刀放下,走到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小姑娘面前,轻声说道:“起来吧,我是大夫,让我先看看你弟弟的情况。”
小姑娘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能在这时候出手救她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她连忙点头,带着纪暖上了马车。
等在不远处的宋晋白见状,不由焦急起来。他刚刚可是听说小姑娘的弟弟身患水痘,纪暖就这么贸然接近病患,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