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需要五万两银子。”顾宛如顾不得体面了。
事关她在国公府的地位,挽回慕安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顾婳假意脸一变:“这么多?我娘怎么可能有?我娘的嫁妆都贴补顾府了。要不让人和母亲说下?母亲心疼亲闺女,定会帮你想办法的。”
裴姨娘自己没有定会问娘家要啊!
顾宛如被气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不得不努力维持和蔼表情。
“母亲不管府中中馈,你娘才能支配府中银子。何况,我不想让母亲担心我。”
哈,不让假母担心,想让让真娘担心是吧?
行啊,那她帮添多几把火,让你们这对真母女好好的互相担心吧!
顾婳乖顺点头:“妹妹一定将话带到。”
顾宛如的怒火散去许多。
“那就有劳妹妹了。”
顾宛如不想再看见她,直接道:“天要黑了,妹妹辛苦一天,赶紧回去歇息吧。”
顾婳也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从善如流站起来告退。
转身的一瞬,顾婳脸上的笑容凝成冰霜。
屋外冷风拂面。
面对顾宛如这个恶人心里郁结的恶气,顿时散了许多。
顾婳的心头越发清明。
上一世,这对恶母女,为了达到各自目的,用尽手段。
抢夺、欺骗、欺压、酷刑……
今世,就让她们母女通通都受一遍吧。
……
忙碌了一天,顾婳心情也好,见天色还早,询问冬墨,他说主君今日有客,要很晚才能回府。
顾婳心里高兴,趁着他不在,准备去书房抄书。
先夫人的那本诗集还有一大半,至少还要抄两天才能抄完。
每月给月银五十两呢,怎么都得给人家做点事才能安心。
何况,想要自由进出国公府,不也得让主人家开心才行嘛?
古籍也要开始抄了,赚银子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她取出裴毅给的那张一千两银票,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折好塞进衣袖里。
准备拿去书房给慕君衍,赔那那块玉佩。
话说出去了,一定得做到。
她想,慕君衍是个顶天立地又善良的男人,哪能真要她这样可怜巴巴女孩子的银票?
顾婳想到这个可能,开心的笑了。
是她太狭隘了。
顾婳正抄写得正入神,没察觉到身后出现一抹高大的黑影。
待到黑影笼罩在她的眼前,倏然回头,人被从后面抱住。
顾婳一僵。
慕君衍双臂将她拥在怀里,脸紧贴着她的脸庞,温润的呼吸拂过她的汗毛,弄得她浑身痒痒,背脊不由自主的挺得笔直,不敢更深的陷入他的怀抱。
她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抱着,又尴尬,又温暖。
还有一种结结实实的安全感。
顾婳一手提着毛笔,一手摁住宣纸,一时间不知道该放下笔还是就这样继续写。
后面的人再无进一步的动作,也没说话,好似只是……抱着她看她写字。
随着他身体传来温热将她紧紧包裹,她竟有一种舒服和被保护的感觉。
渐渐的顾婳也放松下来。
为了打破尴尬,轻笑问:“爷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不是说有客相邀,要晚回的吗?”
“嗯?你对爷的行踪如此关注?”
男人的声音悦耳又低沉,可话说出来,似乎带着一点威胁?
顾婳心里微惊。
第一次用银子换取了冬墨的消息,他会不会有怀疑自己一直窥视他的行踪?
顾婳乖巧浅笑:“妾当然关心爷啊。”
“嗯。”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愉悦。
顾婳暗暗松口气。
可拥抱并没有松开的迹象,顾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慕君衍本只是想逗弄下,香软入怀时,他自己反而被小女子身上自带的诱人香气弄得意乱情迷。
想撤,又不甘。
想进一步,天还没黑,有点放不下架子。
再说了,他又不是禽兽,她娇柔的身体还未恢复,又动她就太欺负人了。
看一眼她写的字,剑眉微挑,和以前写的有点不一样了。
笔锋多了分洒脱和肆意。
慕君衍的左手揽住她的纤腰,右手将她的小手和笔一起握住。
“你写的是簪花小楷,可落笔却带着一股不甘心。其实,这种字不适合你,太压抑,无个性。”
顾婳一愣。
他居然从字中看出了她的心情变化。
“换张大纸。”
顾婳右手被他握着,只能用左手换了一张大的宣纸。
慕君衍握着她的手点墨,落笔。
来个龙飞凤舞四字草书:浩气长存。
最后一笔两人默契收笔,都觉得畅快淋漓,顾婳扭头,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顾婳俏皮眨眨眼:“爷不是喜欢先夫人的簪花小楷吗?怎么想让妾写草书了?”
慕君衍将人翻转,改成双手揽住她的小腰,这下她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身子贴得……更加尴尬了。
顾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