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枝黑着脸,冲她吼:“躲懒死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大娘子叫你,再不快点滚过来,仔细打断你的腿!”
顾婳只能提着裙子,踩着湿漉漉的地走过去。
谁知刚走到门口,立刻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直逼而来。
门帘一晃,湛蓝袍子就出现在眼前。
慕安!
顾婳心中大骇,吓得转身仓皇就跑。
“贱人,想跑!”
慕安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直接往怀里拽。
顾婳尖叫着,不管不顾的将油纸伞照着慕安的身上呼过去。
慕安被油纸伞刮到脸,气急败坏的拍开伞。
见顾婳又跑,一把扯住她的腰带,狠狠一拉。
腰带断裂,襦衫散开,人如秋风落叶,落入饿狼怀中,慕安直接将人打横抱起,狞笑着转身往正屋里走。
顾宛如站在门口,又急又怒。
夫君竟当她的面将小贱人衣服扯得衣不掩体,还要当众在她的正屋和小贱人圆房吗?
他眼里还有她这个正房夫人吗?
顾婳被悬空抱起,顾不上衣不掩体,手脚死命蹬,哭喊着:“长姐,你记得昨天答应我的吗?长姐,救我对你有好处啊!”
慕安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今天谁也救不了你,爷现在就办了你,看谁敢和爷抢人!”
顾宛如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有苦说不出。
用手拦在门口,委屈的大哭:“郎君,万一父亲问责起来怎么办?你不能这样。”
慕安对她大骂:“滚开,没用的臭娘们!再敢拦着爷,爷就休了你!”
顾宛如哭着不情不愿的让开。
顾婳慌乱的摸向自己的头发,银簪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头发都散了。
她满心恐惧,使劲挣扎,绝望嘶吼着,眼看就要被抱进屋里。
忽然,慕安啊了一声,脚窝一麻,扑通一下,单膝跪在地上,怀中的人被摔了出去。
顾婳就势往外面雨地滚了两滚,鞋都掉了一只,抬眼就见慕安爬起来,吓得她顾不上襦衫滑落,连滚带爬,赤着脚冒雨夺路狂奔。
“轰隆……”
闷重的巨雷瞬间在头顶炸开。
四周游廊的灯笼被吹得摇来晃去,烛火摇曳昏暗。
狂风骤雨噼里啪啦地拍在顾婳裸露的双肩和玉臂上,她被背后紧跟的脚步声,吓得魂不守舍。
饿狼就在后面饿狼穷追不舍,要一口吞了她。
不,是要淹死她!
恐惧笼罩着她,吓得她像一头困兽,没命的朝外狂奔。
赤羽不想其他人发现自己,更不好搀扶衣衫不整的小女娘,只能暗暗的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瞧她的速度,却不由纳闷,小短腿跑得还挺快。
……
顾宛如泪眼婆娑的看到慕安被银枝搀扶着,她忽然觉得,顾婳说得对。
顾婳不能成为夫君的通房。
不是因为她攀上主君能帮到自己,而是夫君能为她疯狂至此,将来吹吹枕头风,她正房夫人的位置还能保住吗?
宠妾灭妻,顾婳说过这个词。
顾宛如心中大骇,下了决心,稳了稳情绪,柔上前声唤了声:“郎君……”
慕安反手揪住顾宛如的衣襟,满脸戾气,面色狰狞:“是你让小贱人另攀高枝的是不是!你存心和我作对,恶心我是不是!”
顾宛如吓得去扯慕安的手,带着哭腔颤抖:“郎君,您别这样,我怀着咱们的孩子呢,您吓到妾身了。”
银枝顾不上手伤,使劲去掰慕安的手,急着尖叫:“姑爷,姑爷,您快松开大娘子。小贱人是自己勾引主君,和大娘子无关啊。”
慕安赤目发狠,拎起顾宛如往外面雨地上一扔,另一手拽住银枝的胳膊就拖进屋里。
银枝吓坏了,哭喊着:“姑爷,姑爷,放开我……救命啊,大娘子,救救我啊。”
金葵吓了一大跳,慌忙去扯:“姑爷,姑爷,银枝已经婚配了,马上就要出府嫁人了……啊。”
慕安飞起一脚朝金葵狠狠踹进雨地,门口没关,直接拖着银枝丢到顾宛如的大床上。
银枝凄厉的哭叫声,衣钵撕裂声,雷声,雨声交织在一起。
顾宛如在雨地上,双膝剧痛,半晌爬不起来,失神的看着发狂的夫君和挣扎的银枝。
金葵这才想起,赶紧搀扶顾宛如起来,哭着道:“大娘子,您快阻止姑爷啊,银枝以后怎么嫁人啊?”
顾宛如死死咬着唇瓣,目露凶光,盯着屋里那张属于她的床上,自己的夫君压着自己的侍女疯狂的抽动。
“大娘子……”金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娘子和姑爷。
顾宛如慢慢的走到房门前,将门关上。
里面传出声声惨叫和男人发泄兽~欲的嘶吼。
顾宛如盯着房门,脸色难看,忽然,咧开嘴笑了。
金葵害怕得不敢吱声。
“扶我去你屋里,你去传府医过来,我肚子不舒服。”
顾宛如扶着肚子,脸色煞白,死死咬着唇,努力不去听正屋传来的声音。
国公府的嫡长孙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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