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豹哥趴在丹炉门前,用一根竹管向炉膛内吹风,见此情景,三娘吓出一身冷汗,“豹哥,你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弄好?这炉丹药要是废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豹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炉膛内只有零散的猫眼大火星,放进炉膛内的碎棺木太硬,根本点不着,三娘,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快帮帮我。”
豹哥脸上沾满了炉灰,因为出汗,炉灰已经成了灰泥,顺着脸颊向下淌。
文毓不知其然,提议道:“为何不去厨房的灶膛里端些火种来?狼剩一直守在灶膛前,绝不会忘了添柴!”
三娘额头也冒出了冷汗,解释说:“毓姐,你有所不知,五毒丹炉的点火方式十分特殊,取火用的火石来自碣石山坚硬的碣石,火引子来自北海边的芦花,丹炉燃烧所用物料是从各地收集来的棺木,棺木的材质必须是金丝楠木,这些在地下埋了几百年的棺木经过锯凿而成碎料,五毒丹炉要求一次点火成功,炼丹过程中火势太旺或太弱,都会影响丹药的效果,火势太弱时,只能想办法将火引旺,断不能掺入其它火种,厨房灶膛里的火种是不能用的,丹炉里的火星一旦熄灭,整炉丹药将会前功尽弃。”
文毓不明其理,“前功尽弃又何妨?大不了等爹爹回来后再炼上一炉!”
三娘轻声叹息,“傻孩子,说的轻巧,由于每一次所选五种毒物有所不同,炼成的丹药,其毒性也有所不同。关于这炉丹药,你爹爹曾说过,炉内所用五毒是他费尽周折收集来的,属于百年不遇,可遇不可求,最可怕的是,此次五种毒物的炼制过程中,一旦中途熄火,炉内丹毒因为不再受火势控制,会像荒废耕地上的野草无序疯长,弄不好会将炼丹炉胀破,导致丹毒外泄,我们常人一旦吸入丹毒气,不出七步,便一命呜呼。”
文毓下意识地拉住小绾的衣襟退向门口!
小青惊问:“三娘,官人真是这么说的!”
三娘语气诚恳,“都到了今日活明日死的地步,哪有心情戏言!”
小青看了一眼地上的豹哥,抬起右脚就踹,到了半空又缓缓的落了下来,“哎!都是你!不中用的东西,害惨了大家!”
旺财知道师父也炼制五毒丹药,其用途是以毒攻毒,为黎民谋福,但不知三娘所说官人,炼制丹药有何用意?
旺财壮着胆子试探问:“三娘,既然如此凶险,炼它何用?照你说的,一旦炉内几颗火星彻底熄灭,炉里不到火候的丹药犹如群魔将丹炉胀破,我们院子里的人不但活不到明天,还将殃及院外的百姓?”
三娘两手一摊,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到文毓的手还牵着小绾的衣襟,小青一语双关道:“这下好了,即便小绾同意,也不能入洞房了!”
文毓快速松了手,原本因惊吓而煞白的脸,瞬间羞的通红,“小青,你------,人家可不是有意的!”。
显然,小青不嫌事大,反而幸灾乐祸,还捎带上自己,旺财很是恼火,有意气气小青,“面前的丹炉一旦胀裂,大家一起赴黄泉路,到了那边,三娘还是我们的管家,是否入洞房,仍是三娘说了算,我呢,还要继续劝说小绾、直至她同意这门亲事!”
说完,旺财故意快速用余光扫了小青一眼。
旺财言外之意,小绾与文毓成了亲,与我进洞房的还不是你小青?
事关紧急,旺财还有心情贫嘴,着实招人厌烦,但此刻的三娘和文毓觉得旺财的话很是受用。
小青的脸被气得蜡黄,但是拿旺财没办法,只好把怒气撒在豹哥身上,抬起右脚重重的踹在豹哥的腿上。
疼的豹哥哎哟一声,抡起烧火棍砸向旺财,“你个碎嘴子,这炉丹药再有几天将炼制成功,你来寻什么亲?、、、、、、”
说着,豹哥起身挥拳砸向旺财。
旺财举起烧火棍相迎。
三娘制止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打架?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三娘上前摸了摸丹炉炉身,又支棱着耳朵听了听炉内声音,故作震惊道:“现在我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这炉丹药看来是要废了,眼下要做的是利用炉膛里仅存的火星,重新将碎棺木料点燃!”
文毓问:“既然废了,为何还要点火?”
三娘说:“炉内火星毕竟是原始火种,让炉火重新燃起,再炼上几天,就可以放心闭炉,如果现在任其熄灭,不出两个时辰,丹炉将会胀破,到时院子里所有的生灵都将命归西天。”
“既然如此,我们带上值钱的东西,赶快逃吧!”,文毓语气轻松。
“逃不是办法,如果在两个时辰内让炉火重新燃烧,所付出的代价要比逃走小得多!毓姐,一些事情你还不懂!”,三娘将视线转向旺财,“看得出,你懂些江湖上的事,大财,要想活命,帮着想想办法。”
一直以来都是三娘协助官人炼丹,此刻三娘竟然将希望寄托在旺财身上,豹哥与小青的心凉了半截,怒气也消了一半,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愿望。
豹哥说:“三娘,他一个碎嘴子,能有什么办法?”
小青摆手,示意豹哥不要再招惹旺财,“三娘,既然你做主说这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