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撩了吊带,等待已久的秦老大手舞足蹈地张嘴豪饮。这小子,有奶万事足。
“白日之后吧。娘亲你别管这些。”
哪能不管啊,“你爹爹说昨天修远练着兵呢,鼻血就流下来了,大伙好一些话里有话呢!”
身为一军之帅,光天化日之下哗哗流鼻血,又是在妻子刚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关键时间节点上,一下子就有话头了!
流鼻血有啥的,“我生这两个怎么也流了两碗血吧!娘亲,你要我怎么弄,我又要怀又要生又要喂还是两个,身体还没好利索,你想要我落病根?”
说着说着,秦老大又喝猛了,她痛得吸溜一下,“妖!”
把人拨开,管他没喝饱,推得远远的,由着人哭得天崩地裂。
那边人还没进门,就听到儿子那惊天大嗓门,秦修远快走两步进了正房,发现小妇人拿棉花塞了耳朵正看账册呢。转头去偏房看一对儿女,儿子在围起来的小床里哇哇哭,女儿,得,也跟着在扁嘴,只她小,哭不什么声音来。
“老大别哭了。再吵吵,接着饿肚子。”
被女儿勒令不准抱的季娘子见女婿只是低声说了句儿子,手里接着抱起女儿去喝奶……
哭声越来越小的老大越发白胖又更为无助。
季娘子:这心是太偏了!
珠珠:……真有意思……哈哈!
见人走远,喂奶的女人略略思考说了句:“娘亲不适合带孩子。”
太偏心了!纵坏老大!
“舒舒,有岳母在,你省心些,不是大问题。”
望舒抱怨,“你不知道老大每次咬得我有多痛!我都不想喂他了!心慌慌的,冷不防给你整一口。”哪像女儿,慢慢喝,自己还可以做别的事去。
男人撩起看了看,没牙的娃娃还留着个痕痕在上边,“饿他两顿。”
娃娃渐渐长大,夜奶在凌晨,只喂老大一顿。老二夜里吃奶不多,望舒平时干脆不喂,让她呼呼睡。夕饭望舒喂了老二一顿,就完事了。
人的身体奇奇怪怪,沐浴的时候,突然有些想,临睡前还是忍不住,拽人来吻自己,模模糊糊说:“想你嘴嘴。”
……
直直挺着等痉挛过去,望舒喟叹,最好的修复哪是什么劳什子深蹲,是男人忙个不停的唇舌……
她又故技重施。这次男人跪在床下,把人的腿挂在自己双肩上,给人努力做产后修复。
望舒很满意。
恢复了轮流去客栈和藕田的日常。珠珠喜欢外出,便抱着一般不哭不闹与世无争的黄黑秦老二随行左右,季母在家守着老大。
又是一年荷花绽放。
许多人在河沼地旁慢慢试着扔树枝树木,慢慢开沼造田,老农跟着人慢慢转了半圈,“夫人,如今不少人学着我们种藕,蜂拥而至,眼红着呢。”
望舒弯腰折了朵野花转着吸引女儿的目光,小家伙看着小黄花眼也不眨,小黑眼滴溜溜的。
“老汉,只要百姓用自己的双手双脚去努力,我们荆州才会越来越好。我们做得好,有人学,是好事。你把你那一套方法交给大家,就跟思三铁二一样,我希望百姓粮食多,日子稳。”
老汉不懂大道理,但独家法子他不愿别人知晓,“这是老农我自己摸索出来的……”
“老汉,很多人出生在荆州,一顿饱饭一顿好藕都没吃过,饿死做了饿死鬼……思三千里迢迢到这边,你才能吃顿饱饭……荆州起码二十年内,百姓都不会忘记思三。反过来如果你能让大伙吃顿好藕,百姓也都会记着你,多好。你要知道,如今我们不挨饿了,但荆州还有很多人在挨饿受冻……”
种夏藕时,在藕田边求教的百姓越来越多,那几位老农不愿离开这片沼田半步,但在原地现场讲解如何种藕,同时演示如何摘藕带不伤藕……
半分不藏私。
人多,望舒就少去田边,常呆在客栈。春杨在她月子过后回了客栈,如今能拿着账本和望舒磕磕绊绊对着账。
“我昨夜挑灯重算了两个时辰,到了夫人这,不过半柱香就得出来了……”春杨一身深蓝长袍,头发利落成髻,一对珍珠耳环衬出三分温婉。
一旁的秦老二在小床里呼呼睡。
她出门惯了,到哪困了倒头就睡,醒过来若四处方便,望舒抱着人给喂上一顿,比起在家喝挤出来的奶,喝完了觉得不够饱嗷嗷哭的哥哥,小家伙顿顿不落不说,还经常加餐。
珠珠看着人有些缩水的胸脯,提醒她:“还是得多喂喂老大,要不停的喝才能够喝不停。”
“没了就没了。”可以喂各种糊糊,她喂奶喂了三个月,够够的了。
一说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珠珠气得有些头痛,“夫人,你修复又懒,喂奶也不好好下奶,别想着有了娃娃就万事不愁,重要的还是你男人。还有那处生得辛苦,要好好养。”
其实望舒修复得很勤快。
男人怕是嘴都麻了吧,次数多了他都不用看她眼神再接再厉送她二度,不带歇的。有时候刚喂完奶,待他用功两三回,人是又饿又累喘大气,奶居然又有些涨了。
所以小日子恢复的时候,望舒一边揉着绑腹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