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关城西边,大梁齐国军营。
秦悦正面色凝重的坐在军中主帅的位置上。
此时一名小将正提溜着身子凑到堂前,朝着秦悦回禀。
“启禀皇后娘娘,根据我方的探子回报,褚廷煜和他手下的部将全部盘踞在韶关城内,这几日似乎也没有要逃走的意图。”
闻言,秦悦紧皱的眉心瞬间一松。
可她早已攥紧的拳头却蓦地砸在桌子上。
随着“砰”的一声,军营中的将军和统领等人的目光纷纷朝着主帅的位置上望去。
秦悦瞪圆双目,眼底的视线却赫然朝着营帐外望去。
她语气坚定,“诸位将军和统领岂能看到北渊一个区区小国称霸天下!”
“不瞒诸位将军,本宫的弟弟在数月前带兵攻打韶关,竟被褚廷煜活活杀死,甚至本宫连自己弟弟的尸首都未曾瞟见一眼。”
说着秦悦脸上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淌。
一旁的侍女见状立刻拿起手帕擦了擦秦悦脸上的泪珠,又连忙安抚。
“娘娘你这才生产完不过七日,实在不宜动怒,恳请娘娘保重凤体啊!”
侍女的话音刚落,秦悦立刻伸手将一旁的侍女推了过去。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脸上拼命的抑制住波动的情绪。
“你且下去,本宫自知保重身体。”
见秦悦一意孤行,她身边的侍女只好闭上了嘴。
此时营帐内其他几位将军和统领瞬间坐不住了,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全部跪倒在地上。
齐声高呼,“娘娘您可是一国之后,岂能担着自己的凤体来此凶险的地方?”
秦悦见一众武将都劝慰着自己保重身体,瞬间,她心里的那股怨恨更加浓重。
突然秦悦脸上的泪珠继续滚落,她咬牙切齿的说。
“诸位将军可知秦明是本宫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是和本宫一起长大的手足啊!”
“你们可知我父皇有意把齐国的皇位传给秦明,可如今我的同胞手足被褚廷煜所绞杀,换作是诸位,你们如何能承受手足被杀的痛苦?”
几名武将见秦悦那决绝的誓言,也只好不再多说什么。
秦悦擦了擦脸上的泪花,她又一拳头砸在伏案上。
“此仇不报,本宫凭何给大梁数万将士一个交代?”
“本宫身为齐国的嫡公主,又该如何给齐国皇室宗亲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完这话,秦悦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瓣。
“本宫要替大梁的秦统领,齐国的嫡公子报仇。”
此言一出,军营中的其他人纷纷附和。
“末将等誓死追随皇后娘娘。”
秦悦很满意军中所有武将的态度,她立刻朝着一旁的闫书说道。
“闫书,根据探子查到的信息,你觉得咱们的大军何时攻打韶关?”
毕竟她和军中所有的将士也是第一天刚驻扎在此地。
对于领兵打仗,秦悦一个后宫之主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她深知闫书是她弟弟的谋士,所以带兵打仗之时,她还是愿意向闫书请教主意。
闫书一脸认真道,“启禀皇后娘娘,之前秦统领率领手下的人欲想夜袭韶关,可哪知褚廷煜等奸逆竟然在韶关城外的大树上安装了能照明一样的东西。”
齐国的大将韦昭一听这话,瞬间出言打断。
“闫统领的意思是,韶关城外的大树上绑满了煤油灯?”
韦昭好歹也是齐国作战经验最为丰厚的老将,听到闫书那话直接是一百个不信。
闫书见他一副怀疑的模样,继续解释道,
“那可不是煤油灯,反正是一个可以发光发亮将照的清清楚楚的东西。”
“而且,当时秦统领和我们刚发出响动,韶关城外本来漆黑一片的环境,瞬间就亮了起来。”
全场的人除了闫书,就连坐在高堂之上的秦悦也是越越听越糊涂。
她一个大梁的皇后,什么稀罕的物件没见过!
却在听完闫书的叙述后,整个人简直是一头雾水。
不信邪的韦昭又出言质疑。
“闫统领,本将军敬你是一条好汉,可如今我们马上就要挥兵攻打韶关,你嘴里所说的邪乎事情,的确动摇军心。”
一听这话,闫书整个人简直是哑巴吃黄连,他可从未胡说八道过,这分明是他亲眼瞧见的。
闫书只好又解释道,“我知道诸位骁勇善战的将军不相信这邪乎的事,可我身为大梁的统领,却也实在不敢忽悠大家。”
闫书见他们各个怀疑的模样,又疯狂笃定的说。
“倘若大家真不信邪,那不妨命人夜探韶关,便知道真假。”
闫书的话音刚落,韦昭就立刻出言打断。
“不可,如今北渊的将士全然不知道咱们就驻扎在此处,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见韦昭将军这么说,闫书只好摇摇头作罢。
接着齐国的将领立刻拿出一块地图,他们几人站在身来,将那张地图团团围住。
为首的韦昭将军立刻朝着一旁的秦悦分析道。
“皇后娘娘,本王前几日便派人摸清了韶关的地势,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