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人,这伙人闻着饭香早就馋了,恨不得现下就坐着吃,见寨主目光中有问询的意思,忙不迭地点头示意无妨。
“那就这样吧,某和两位道长上去,你安排他们吃饭在此吃饭,之后一总结账。”吕布点了下头,示意店小二带路。
“好嘞,楼上雅间三位。”店小二拉长声音高声喊道,随即叫了他人安排那些护卫,自己殷勤的在前面弓腰引路。
三人的房间时在二楼左手边最里面一间,房间比较小,却也干净整洁,屋子角落还放着绿植,看那脆嫩的绿色显然经常有人打理。
“客官,敢问都吃什么?”店小二待三人落了座开口询问道。
“捡你们拿手的上,多上肉食,不要河鲜,最近吃的有些腻,在来两盘时令菜蔬。”吕布抬头看着店小二道。
“哎,是。”店小二答应一声,被吕布那双不带感情的眸子盯的甚是不自在。
“再烫两壶好酒拿上来,去吧。”吕布补充了一句,让人下去。
“好嘞,大官人恁稍等。”店小二如蒙大赦,连忙下去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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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处较大的包间内,气氛也是热火朝天。
“来来来,吃吃吃,哈哈哈。”雷横一张紫棠色的面皮满是酒气,看起来紫红的像是个茄子,如今一张嘴快咧到耳根上,满面春风的劝着同桌人吃酒。
周围一圈坐了七个人,一个个带着相同的笑容,频频对着雷横说着恭喜的言语,举筷夹菜吃着盘中的佳肴美馔。
也难怪他雷横高兴,从一届混迹市井的铁匠慢慢发家致富,开了碓房后成功开始挤入郓城县的头面人物中,之后杀牛放赌为雷横积累了一波人脉金钱,也就是那时,身为郓城县公认头脸的及时雨宋江找上了他。
“哥哥,俺再敬恁一杯,没恁的指点,俺还是个混沌蠢物,不知如何在人间行事,只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害的俺老娘成日担心。俺雷横今日能有个步兵都头的身份,让老娘面上有光、心中踏实,都是拖了恁的福,且满饮此杯。”雷横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满口喷着酒气,胡子上满是汤汁酒水,正沥沥拉拉朝下滴着。
宋江笑呵呵的端起杯子,和雷横碰了一下,以袖遮面,一口气喝干:“宋江不敢居功,兄弟有今日成就乃是自身努力之结果,小可不过是多了两句嘴,当不得称赞之言。”
他下首坐着一大汉,那人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似重枣,目若朗星,望之犹如关云长模样,正是郓城县马兵都头——美髯公朱仝。
但见他笑吟吟的也拿起酒杯:“公明哥哥不必过谦,满县谁人不知哥哥及时雨大名,最是能替人排忧解难,小弟往日也多闻哥哥大名,可惜一直缘悭一面。今日幸得雷横兄弟任职都头得以同哥哥共饮一杯,可谓是平生之幸,敬哥哥一杯。”
说完仰头干了。
宋江见状连忙去取酒壶,旁边雷横眼疾手快,连忙抄起来替宋江满上。
宋江道了声谢,连忙对着朱仝示意,也是抬手一仰而尽,放下酒杯宋江呲了下牙:“恁别光敬小可,今日乃是雷横贤弟的风光日子,如何光让小可吃酒,似此岂不是喧宾夺主。来,雷横贤弟,愚兄敬你。”
说着拿了酒壶添上酒,拿起来示意一下雷横。
“是极,是极。”朱仝见说也倒酒一杯,端起来道:“今后你我两人乃是县里百姓安全的保障,且饮此杯,今后朱仝与你战场之上生死与共。倘若有匪,绝不使兄弟独自面对。”
“没错,雷都头,咱们兄弟都是好样的,没哪个是孬的。”
“朱都头说的对,咱巡捕司庇佑一方安全,没那临阵脱逃之人,咱们都是生死兄弟。”
“都头吃酒!”
一时间巡捕司的几个好手纷纷起哄,吵着让雷横吃酒。
“哈哈哈,好,干!”
雷横红光满面,豪兴大发,但有人敬酒,来者不拒,皆是酒到杯干,冲着众人亮了下杯底,一屁股坐了下来,只觉得有种头重脚轻地飘飘然之感。
也是宋江开的头,这一轮过后,一桌人又轮着向雷横敬酒,不多会儿功夫雷横已经喝干了四五壶酒。一张面皮越发的红紫,下身鼓胀之感也强烈起来,终于忍不住站起身道:“各位失陪一下,吃酒吃的多了些,俺去登东一番。”
说完匆匆起身出了雅间。
“这雷都头倒是文雅,去净手就说去净手,非说登东。”
有人端着酒杯,待雷横走了一阵开口说道。
“哎~雷都头到底是头面人物,自然要学着风雅一些,就是不知他那赌档里是不是也贴着名人字画。”
“真是,吃人的还堵不上你那张嘴。”
“哈哈哈,公明哥哥,来,小弟敬恁。”
雅间里,并没有因雷横这个主角的离去而气氛稍减,依然火热如初。
……
郓城县城门口,这大门打开,有人进,就有人出,总有背着包袱,推着车的人从城里出来,走上官道。
“白胜,你这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