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不活了!十亩地,你们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既然你们不想让我活,那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余如月扒开人群,就看见余家全员出道,分成两拨,一波是围着余德厚,一波围着梁淑兰,为得还是昨天那个事儿。
余德海回去之后,本以为不用多费口舌余老头就会同意,毕竟这么多年,父母的偏宠他一直看在眼中,尤其是对余成才,更是恨不得直接捧上天。
结果余老头一听说要地,那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根本就不同意。
“不行!那些地就是我的命!”
这时余老太婆也跑了回来,在家里面一阵哭闹,要命行,但是要地绝对不行。
余德海无可奈何,“爹!成才的夫子说了,他现在已经开窍了,明年春天的童生考试绝对能考上,以后的科考路也会极其顺利,等他当官,你们就是官家老爷官家老夫人,想要多少地没有?到那时候你们就不想要地了,奴仆环绕,有的是钱,还种地做什么?”
余老头和余老太婆一想到自己宝贝大孙儿那无比聪明的脑瓜,也有些动摇,虽然前几次考试都没考上,可这回夫子都这么说了,这回一定会考上,但老两口还是舍不得手中的田地。
毕竟他们之前为了还清老五的赌债,把家里的钱财全都掏空了,甚至还卖了老二的两个女儿,导致老二与他们离心,如今也不知道跟着媳妇儿跑哪儿去了。
后来她们一家人又接二连三的进监牢,压根儿就没有赚钱的时间,如今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要是没了地,到秋天缴纳不上赋税,他们全家都是要被砍头的。
余老三在门口听见他们的对话,立马拎着一把刀闯进了屋里!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敢动我的地,我就把你们全都给砍了,别以为我是余老四那个窝囊废,我管你们是我爹还是我娘,照砍不误!”
于是为了避免余老三这个魂不吝的真的发疯,他们再次来到这里闹事。
余如月刚要进去收拾这些人,结果远处走过来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她跟最前面那人四目相对,居然从他眼中看出了无奈。
“怎么又是你们家?”
“这回又出了什么事儿?”
余如月连忙小跑着过去,脸上挂着狗腿的笑,“青天大老爷,实在是抱歉,又麻烦您了。”
“还是我爷奶的事情。”
那官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吧!进去看看!”
余如月连忙笑着往里面引路。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县里府衙这么多官差,结果每回她家报官基本上都是这个人过来,不过也好,都不用了解基本情况了。
而余家人看见他,瞬间连哭都忘了,她们上次就是被面前这个官差给抓进大牢的,还受了不少苦,若不是余德海花了钱,买通了一些关系,他们现在还要出不来。
而那官差看见这几个人,也颇为无奈,“不是告诉你们要改邪归正吗?这才刚出来多长时间,就又过来找他们麻烦。”
“说说吧,这回又是怎么回事儿?”
余德厚立马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有村里面的人作证,那官差直接对着身后人挥了挥手,指着余老太婆几人道:“带走!”
余家人顿时一阵哭爹喊娘,但这回都学乖了,就算是余老太婆也不敢乱骂了。
这时余如月连忙笑嘻嘻的阻拦道:“这位青天大老爷,你们等一等,小女子有话要说。”
余德海大喜,“还是我大侄女好,快跟他们说咱们一切都是误会,自家人什么事儿是过不去的,非要惊动官差呢!”
余老太婆也陪着笑,那声音真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是呀!小贱~咳~如月!奶奶就知道你最好了。”
余如月嘿嘿一笑,眼睛弯弯的跟月牙一样,“我也感觉我自己最好了,所以我亲爱的奶奶,你们断亲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属于我们家的田地分出来了,要不然等秋天官府收粮税的时候,你们把属于我们的那份交上!?”
余老太婆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又开始破口大骂。
“交你奶奶个腿儿,那些土地都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们交?”
余如月立马扑通一下朝着官差跪下,手指直接戳在余老太婆的脑门上,“大人!我举报!这些人想要私藏粮食!”
那官差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
余如月义正言辞地道:“您想呀!秋天缴纳的粮税包含田税和人头税,如今我们两家已经彻底断亲,户籍分开,所以交税的时候,他们就可以少缴纳四个人的人头税。”
“这不就是想私藏粮食,走律法的漏洞,偷税漏税,不想给国家做贡献吗?”
“虽然我家没有地,但我依然很愿意用银子去买粮食,给国家交付税,因为只有国家强大了,我们才能不受外敌侵扰,既然我们受国家的保护,那就应该交粮食交钱,让前线的士兵吃饱穿暖,让您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有生活上的保障,更有力气去处理百姓之间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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