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要脸的老帮菜,也不怕遭雷劈,怪不得被扫地出门了,就是你个老不死的反咬了三儿一口,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刘三的母亲双眼瞪圆,对着刘婆子的身体疯狂地殴打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刘婆子最近一直住在村里暂时借给她住的茅草屋里,由于条件艰苦,她的生活过得非常不如意。
因此,即便她尽力反抗,可还是很快就处于下风了。
然而,即使如此,她依然嘴贱的讽刺道:“你以为你那儿子是个什么好货色,一天到晚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之前还能破个身,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听到这话,刘母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连当场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原以为这个所谓的远房亲戚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给三儿介绍一个合适的对象,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阿,介绍对象是假,贪图自家儿子的身体才是真!
现如今三儿被判了死刑,自己这一房的香火也就此断绝,以后在村子里更是头都抬不起来,最终只会沦为村里的笑柄......
一想到这里,刘母心中的恨意便如潮水般汹涌,手里更是突然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她的眼神变得异常凶狠,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在这儿发泄出来。
同村的村民们被刘家的人拦在门外,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脸上都露出了焦急又无奈的表情。
要说这些人看不惯刘婆子、不屑与她为伍倒是真的,可让他们眼看着这老婆子被其他村的人欺负而不帮忙,又有些过意不去。
“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一个村民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
“怎么?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死了正好提前下去陪我儿子去!一命换一命!”刘父阴着一张脸,转头看向那个开口的妇人,眼中闪过一丝警告的光芒,冷冷的继续说道:“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要不然,连你一起打!”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紧紧握住拳头,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群,看那架势,摆明了---谁敢出头,就会遇到跟里面同样的待遇。
看到刘父的举动,一些胆小的村民纷纷退缩到一旁,不敢再多言半句。
然而,还是有几个善良的村民实在看不下去了,担心事情闹大,于是悄悄地溜出去,找村长寻求帮助。
......
另一边。
原本刘永林正在家里悠闲地吃着饭,突然听闻此事,瞬间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应声掉落。
他紧皱眉头,匆匆扒拉了几口饭菜后,迅速起身召集了几个村民一同赶往刘婆子暂居的茅草屋。
对于刘婆子这人在刘三那件事情上到底充当什么样的角色,刘永林并不想多加点评,但既然对方已经被释放回家,这就意味着在派出所眼中,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刘婆子出了什么事,他身为村长也将难辞其咎。
当他带领众人抵达现场时,刘家的人仍聚集在此处未离去。
眼见刘婆子奄奄一息、气息微弱,刘永林心中暗自责备刘三家的人下手太重,竟然将人打得如此惨状!
他赶紧让旁边的人背着刘婆子去卫生所,自己则是留在原地压阵。
赔偿是必须要有的,刘三家什么情况,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因此,营养品什么的就别想的,顶多要点粮食啥的,至于医药费,肯定也是赖不掉的。若是实在拿不出,那就只能亲自跑一趟他们村子,找他们村长扣除他家的工分来抵扣。
因此,不管刘三的父母如何耍无赖,最终,这笔赔偿硬是没被赖掉。
而一直处在旋涡外面的苗家,一听有赔偿,就立刻改变态度,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刘婆子面前献媚了,其目的不言而喻。
这一举动,搞得村里好多人都羡慕起了刘婆子。
“不得不说,这刘婆子还是有运运道的啊。”
“谁说不是呢,搞破鞋把姘头送去挨枪子,她自个儿啥事都没有不说,最后还在姘头家里讹了这么多好处。”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看苗家那几个最近走路都带着风呢。”
“我呸,一群不知羞耻的货色,给老娘提鞋都不配!”
......
这天,刘永林突然跑到村里的广播站,对着大喇叭说出了一则令人异常激动的事情-----
“广大社员同志们注意啦,现在说一条重要通知。”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但内心的激动却难以掩饰。
“从今年起恢复高考,凡是符合招生条件的工人农民、上山下乡和回乡知识青年、复员军人、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均可报名参加!”
这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整个村子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和兴奋之中。
知青们激动的相拥在一起,热泪盈眶。
老知青们更是回想起过去的岁月,那些艰辛和困苦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如今,终于等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们一定要牢牢抓住它。
许多已经成为父母的知青们,为了给自己和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也都纷纷踊跃报名参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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