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共处这么多年,也曾常常在一起切磋武艺,且又是金兰之交,相互了解甚深,祁善出招,卢民了然于胸。当即举剑斜刺,身法疾如闪电,二人顿时相斗一处,难解难分。
晃眼已拆十余来招,卢民甚是纳闷,今日祁善的发挥可非比寻常,每每出招,功力都胜比往常,仅二三十个回合,自己便有些力不从心,难以招架!
玉常青也看急了眼,眼看卢民节节败退,随即挥剑成河,腾空而至,长剑划破长空,一道剑气,直奔祁善后脑。
祁善侧身躲过,剑锋一圈,反击向玉常青的面门,左手剑鞘横削,将卢民来势化解,三人就这样剑来拳往,斗得天昏地暗。
奔水一刀见三人缠斗,一时难分伯仲,便开始打坐运气,进行自我疗伤。
祁善等三人打得热火朝天。打斗场面紧张刺激。周围兵将喽啰,屏息凝视。祁善剑法飘逸,有若游龙戏水,剑尖划出一道道弧线,像是天边流星穿梭。
玉常青长剑挥舞,每一式都带着强烈气浪,仿佛要将祁善劈成两半。而卢民左掌右剑,左右开弓,剑气怒吼,纵横八方。其掌力也是千钧之力,每招每式,都如骤雨狂风。
三人激励周旋,拼死相搏。
祁善剑走偏锋,突然一个箭步冲向卢民,直取卢民咽喉,卢民闪身后退,躲过一击。
祁善招式走空,突地一个凌空飞跃,剑尖又如流星般直取玉常青的首级,玉常青不及闪躲,只能竭力挥剑抵挡。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卢民的快剑夹着劲风突然从右翼刺出,直指祁善的肋部。
面对卢民突如其来的攻击,祁善只得收回长剑,转身应对卢民的剑击。三人之间的打斗,又再次进入了尖锐化阶段。
招招致命,险象迭生!
一旁运功疗伤的奔水一刀,稍作调息,已渐觉通体舒畅。看着三人打斗激烈,眨眼功夫,已不知拆过多少回合?那猛烈之势,刀光剑影,气吞山河,实属罕见!
奔水一刀再度运气,感觉身体已无大碍,起身拔胸,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笑容,冷声自语道:“你三人兀自相残,本爷就不奉陪了。”
说毕,便举足而去。
别看他起足缓慢,仅是几步,已在十丈开外。若再行得几步,便要消失在那边的小径之中。
就在此时,突听玉常青大声吼道:“奔水一刀休走,速留下你手中的奔月刀!”
“奔月刀”三字,顿时震慑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祁善,他心心念念的奔月刀,果真就在这奔水一刀身上,岂能再让其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但看玉常青出面干涉,他便暂时按兵未动。给玉常青和卢民来了个欲擒故纵,迅疾卖了个破绽,故意让玉常青和卢民二人,向着奔水一刀追了出去。
祁善站在原地,故意扯开喉咙喊道:“奔水英雄,小心玉常青和卢民,二人狼狈为奸,着实不好对付!”
奔水一刀见玉常青和卢民疾追而至,便已辍足未前,奔月刀当即开鞘而出,一股森森寒光,震慑当场。
奔水一刀昂首挺胸,手握奔月,直对二人,一场大战就将一触即发。
玉常青见奔水一刀宝刀出鞘,顿时一愣,站在那里,没敢再轻举妄动,迟迟等待卢民前来试刀。
卢民紧随而至,他根本未尝试过奔月刀的厉害,人在丈许,便不知天高地厚地腾空而起,长剑一挥,划出一道弧线,居高临下,直取奔水一刀“百会”。
奔水一刀见卢民来势汹汹,不由冷笑一声,大喝道:“卢贼,我看你是找死!”
他举手投足,皆显冷静,话语方出,已举刀相迎。抬手之间,卢民劈头盖脸的一剑,已磕在了奔月刀的刀刃之上,“铮”一声响,卢民击来的剑,顿时被折成两段。
卢民飞扑而下,用招过老,奔水一刀击断卢民长剑之后,借势反击,刀峰向上一抡,正中卢民首级,卢民顿时脑袋开花,被击飞出去,得了个仰面朝天,鲜血泼天洒出,四处飞溅,倒在丈外之地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在场所有人,顿时看傻了眼,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祁善站在远处,看场面僵持,立即喝彩道:“杀的好,杀的好!这个卢民罔顾亲情,黑白不分,真是死有余辜!”
随即对着玉常青道:“玉将军,你和卢民沆然一气,现在他已脑浆崩裂,你可有意见?”
玉常青转身瞪了他一眼,又猥琐笑道:“祁谷主,我看我们之间,是有诸多误会,这一切,都是卢民一手造成的,他谋位之心早已昭然若揭,只是祁谷主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直被他蒙在鼓里罢了!”
祁善没好生气地道:“此话怎讲?”
玉常青道:“在祁谷主您受伤的这段时间里,卢民一直蠢蠢欲动,找我与他一起谋划谋位之事,我身为一国之将,和祁谷主又情同手足,岂能跟他一起同流合污、加害于您?”
祁善面色沉重,冷冷地道:“那你雇人投毒害我,又怎么解释?若非奔水英雄良药相赐,令我百毒不侵,恐怕我早已变成了孤魂野鬼。”
玉常青见卢民死无对证,便又信口开河,畅所欲言地道:“这些都是卢民的主意,他不仅想要夺你谷主之位,且还想染指宝藏,故